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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的跟人跑,誰知道會遇到啥事?!?/br> 鄰家老太并不看好石家這位跟人跑的姑娘。 所謂聘為妻奔為妾,兩人婚書都沒有,就這樣不管不顧住一起,萬一男人打什么壞主意,那可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不管,反正跟咱家也沒關系?!?/br> “人心險惡啊,”鄰家老太嘆息一聲,“萬一這姑娘過得不如意,回頭怪罪你家見死不救?!?/br> “不至于吧,”姜老太瞇瞇眼睛,“怎么也怪不到我家吧,當初也只是托媒婆探探口風,八字還沒一撇呢?!?/br> “防人之心不可無,嫂子還是多注意點吧?!?/br> “成,我記住了?!?/br> 送走自家爹娘后,姜暖正準備進空間的時候,突然聽到喊聲,“娘,你快過來?!?/br> 姜暖走到廳堂,就看到一個身著重孝的青年,“瑩瑩,這是?” “我哥,”金氏紅著眼開口,“娘,哥說我爹去了?!?/br> “什么?”這話嚇得姜暖全身一抖,“你說真的?” “真的,娘,怎么辦???”金氏無措地看著姜暖,想讓她拿主意。 她怎么也沒想到,不過幾天沒見,就接到爹的死訊。 明明上次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無緣無故的,怎么說去就去了? 她雖然有些嫌棄自家爹爹老不正經,可那畢竟是自己爹,再不正經也是自己的依靠。 “別急,”姜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問問到底怎么回事?!?/br> “侄子,你爹怎么無緣無故去了,誰給你的消息?” “嬸兒,我也不知道,消息是我娘給的,”青年眼睛紅腫,嗓子也沙啞的厲害,“我今天來,不僅報喪,還想求嬸子救人?!?/br> 青年說著,直接跪下去,“嬸兒,五味樓的叔叔被主家連夜發賣了,求您救救他們?!?/br> “什么?”這事,姜暖縱然已有心里準備,也沒想到這么著急,“怎么會這么突然?” “侄子也不知道,”金永搖搖頭,“是秋山叔托人帶的口信,說主家想要人販子把他們賣的遠遠的?!?/br> “別急,”姜暖安撫金永,“我這就托人去辦,坐下來,喝口水,先歇歇,瑩瑩,你去給你哥下碗素面,他應該還沒吃東西?!?/br> “嗯,兒媳這就去?!?/br> 姜暖安排好這些,立刻拿著銀票去老宅。 黃石得到消息后,拿著銀票帶著人去縣城買人,幸好早了那么一會兒,他們來的時候,人牙子已經把人裝車準備拉到外地賣。 剛開始,牙行不敢得罪金家,并不想把人賣給黃石,黃石好話說盡,又偷偷塞了一個荷包,才順利把人買回來。 黃家口,姜暖聽到金永連自己爹的尸體都沒看到就來報喪時,頓時火冒三丈。 金氏也氣的不行,“哥,你都沒看到爹的尸體,怎么就確定爹去了?萬一人好好的,你這不是在咒他?” “就是,”姜暖沒好氣地開口,“有道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怎么只憑一句話就斷定你爹已經去了?!?/br> 這事鬧的,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金老狐貍就是沒死,也會被兒子氣的進氣多出氣少。 “這事假不了,”金永聲音很低落,“娘親口告訴我的,而且,主家把我跟爹的身契都給放了?!?/br> “你娘告訴你的?”姜暖皺起眉頭,“她怎么說?” “沒怎么說,就說爹出了意外,主家念著他的功勞,把我們父子的身契給放了,免得我爹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br> “不對勁,”姜暖沉思著開口,“很不對勁?!?/br> “就是,”金氏跟著開口,“娘從哪知道的消息?她一個整天在后宅守著小姐的人,怎么會知道這些?主家說的?為啥給她說?” 奴才再有本事,也不會被主子放在眼里。 若是爹真的是意外,金家怎么會這樣做? 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心虛。 “瑩瑩說的不錯,發喪這件事先等等,死活還沒確定呢,這么著急定你爹死做什么?先了解了解情況?!?/br> “可是,嬸子,娘說我爹是橫死,會沖撞生人,盡快下葬才行,不然會攪合的家里不太平?!?/br> “胡說八道,”姜暖真心覺得這個親家母很古怪,“生死都不確定,哪來的沖撞生人,退一萬步,即使會沖撞,那也是你們爹,他真會害你們?” “就是就是,”金氏想了想,咬著牙開口,“娘那邊,你最好不要太相信,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頭,又是小姐的奶娘,對她來說,咱們加一起,也沒有她的主子重要?!?/br> 這件事,金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清。 只是她再不好也是自己母親,做兒女的,不能言父母之過,只能把這些埋在心里。 但今天,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就這么盼著自己爹死在外面? 爹到底哪里對不起她? 既然這么看不上眼,為什么還要嫁給爹? 第356章 登門 如此忠心,直接自梳多好,還能得主子高看一眼。 “小妹,住嘴,”金永訓斥道,“那是咱們娘!” 他以前也是這樣想,但是爹說,他們四個才是一家人,真要發生事,娘肯定會站在他們這邊。 這話,以前的他深信不疑,現在卻忍不住動搖。 之前太慌亂,沒有想太多,現在回過頭,卻發現到處都是破綻。 一想到這,金永的心就酸澀的厲害。 “行了行了,”姜暖開口,“五味樓的人被這么急匆匆打發出去,可能知道點什么,先等等,問問再說?!?/br> 輕聲嗯一句后,金永沉默下來。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他需要安靜一會兒。 下午的時候,黃石才帶人回來。 “秋山管事,”姜暖直接開門見山,“你可知道什么消息?” “具體怎么回事不清楚,”秋山咬著牙開口,“肯定跟金宇那個王八羔子脫不了關系?!?/br> “少爺?”金永愣了,“秋山叔,我爹出事,跟少爺有什么關系?” “掌柜的走之前跟我們說過,他要陪少爺去一趟府城,那天三月初二,之后,大家伙就再沒見到他?!?/br> “本來按照我們的計劃,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贖身,昨天的事發生的很突然,打的我們措手不及,若不是我反應快收買了一個小童報信,這會兒早就被賣到外地了?!?/br> “你的意思是,金掌柜去了府城?” “對,”秋山咬著牙開口,“那崽子最是貪花好色,三月三是花魁宴,肯定是去了那?!?/br> “原來如此,”金永心里非常難受,“這么說,爹在府城出的事?” “應該是,”秋山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是兇多吉少?!?/br> 要不然,金家也不會做賊心虛。 “怎么辦?”金永頹廢的癱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