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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黃小三連連搖頭,“二哥這就錯了,族長既然享受了好處,就要擔負責任,他可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br> 若不然,為何全村只有族長家有的房子最氣派,田地最多? 說完,黃小三轉向姜暖,試探地問,“娘,你覺得,族長這次,會不會被逼的卸位?” “這個,”姜暖沉思片刻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br> 按理說,這么大的污點,足夠把黃族長拉下來,但是,黃家口的族長向來都是長房的當家人,除了黃族長,別人也不合適。 他倒是可以傳給兒子,不過,族長兒子輩分太低,根本沒辦法壓住族人。 但是,姜暖猜測,黃族長即使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威信也大不如前,想像以前那樣說一不二,恐怕會很難。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姜暖放下茶盞,“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br> 她估摸著,現在這個時間正好,再晚一會兒就趕不上熱鬧了。 姜暖估計的不錯,此時,黃族長家鬧得格外兇殘。 黃海聽了黃老爹的話后,來到族長家,剛進門,就看到自家爹和大哥快要跟族長家人打了起來。 “黃士誠,”黃生怒氣沖沖地指著黃族長,“你快把我婆娘放了?!?/br> “黃生,”黃族長一臉寒氣,“廖春花犯了大錯,讓她待在祠堂好好反省幾天也好?!?/br> “放你娘的屁,”黃生恨不得立刻動手,“我婆娘嘴巴是碎了點,但也沒傷天害命,你憑啥說關就關?!?/br> 祠堂那種地方又冷又潮,現在這天還寒,他一個老爺們受不了,那婆娘嘴巴雖厲害身體卻很嬌氣,也不知道會不會得風寒。 到底是陪著自己二十多年的婆娘,黃生還是心疼的緊。 黃生的話,讓黃族長語竭。 他比誰都清楚,廖春花雖然做的事很惡心,卻還真沒有到關祠堂的程度。 但,他族長的威嚴就絕對不容許一個小小的婦人冒犯。 這次不找個雞立立威風,下次各種虎豹豺狼都出來,他可沒那么多閑心應付。 “話不能這么說,”黃族長出聲,“她若是真沒有錯,我肯定不會把她關進祠堂?!?/br> “你這是什么話?”黃生氣的舌頭都要打結了,“明明是你故意把人關進祠堂,現在卻這么說,臉呢?被狗啃了嗎?” 說著,揮著拳頭向黃族長砸過去。 見狀,黃生的大兒子死死拉住親爹,“爹,你可別沖動,不然咱們有理也變成沒理了?!?/br> 他真怕一家人全進祠堂陪娘。 第176章 扎心 真要那樣,他家這事,真沒法過去了。 “對,我不能沖動,”黃生退了下來,“不能讓這龜孫子抓住把柄?!?/br> “爹,”黃生大兒子有些崩潰,“咱能別罵人不?” 他爹這刺激受大發了,居然敢指著族長的鼻子罵,這膽色,他是服了。 就不怕人家穿小鞋? 心里罵罵過過癮不就成了,干嘛非要說出來。 偷偷瞧了一眼黃族長,果然,臉陰沉的都能滴水了。 頓時,心里一個咯噔,連忙賠笑,“族長,我爹氣糊涂了,你別跟他計較?!?/br> “我敢計較嗎?”黃族長心情糟糕透了,“別到時候挨揍?!?/br> 自從做了這族長,他就沒這么憋屈過。 先是被一個老娘們指著鼻子罵,又被人叫囂著打,這輩子的臉,全都在今天丟完了。 “那什么,”黃生有些不好意思,“你麻利點把我婆娘放了,我至于這樣嗎?” “賴我咯?”黃族長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你婆娘犯了錯,我這個做族長的,還不能處置了?” “管教婆娘是我的事,用不著你cao心,她犯了錯,我自然會教訓?!秉S生寸步不讓。 “廖氏口舌,已經犯了七出之條,這種婦人,黃家口留不起,你若是不肯休了他,別怪我不講情分?!?/br> “我婆娘只是嘴碎搬弄是非,總好過你,做些個喪良心的事?!?/br> 兩人硝煙彌漫,火氣十足,都覺得自己有理,不肯退讓。 “爹,”黃清看著眼前這幕,有些痛苦,“你就放了春花嬸子吧,祠堂那地方真不能多待?!?/br> 待久了,就算身體熬得住,也會落下病根。 “你懂什么,”黃族長惱怒地看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沒事趕緊回房,別在這礙事?!?/br> 放了廖春花,他怎么辦? 這事已經捅了出去,沒了廖春花這個靶子,遭殃的就是他這個當族長的。 族長的位子傳到他這里已經六代,從他手里丟了,他就是死也沒臉面見祖宗。 “爹,不就是一些口角,怎么就把人關進祠堂?”黃清非常不解,“你這樣,讓春花嬸子以后怎么辦?” 進過祠堂的婦人,村里有幾個看的起,有這么一個娘,阿海想娶媳婦都難。 他就不明白,爹為啥非要把事情做這么絕! 給人留一條路不好嗎? 黃族長看著苦著臉的兒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兒子真是白養了,老子處境這么難,就沒看到他為老子考慮半分,反而心心念念幫外人。 “黃清,”黃族長吹了吹胡子,“你要是覺得爹不好,就去給黃生做兒子!” 真是慣得他! “我不要,”黃生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你自己都嫌棄,憑什么覺得我會要?” 這話,好扎心。 本來就因為說公道話惹得親爹不高興,又被人這樣直白的嫌棄,黃清的臉一下黑了。 “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我不管了?!?/br> 說完,冷哼一聲,跺著腳離開。 見狀,黃海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么。 他知道黃清是一番好意,但更清楚,兩人再也回不到從前。 第177章 威風 無論這事的結果怎么樣,兩家都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他們家不可能揭過娘被關祠堂這事,族長也不可能不介意自己被冒犯。 即使他腦袋不夠靈活,也知道此后兩家注定成仇。 最好的結果是井水不犯河水,糟糕點,全家都被攆出黃家口。 黃清走后,黃族長徹底沒了顧忌,“黃生,看在一個祖宗的份上,把廖春花休了,我不跟你計較,也不會遷怒到你們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哦?”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響起,“你想怎么個不客氣法?私自用刑?還是把人攆走?” 聞言,原本居高臨下的黃族長頓時一滯。 僵硬的轉過頭后,吶吶地開口,“五叔,你老怎么來了?” “你說呢,”老者冷哼一聲,“我不來,誰見證你的威風?” 原本,聽說下午的事,他還覺得有什么誤會,現在看來,倒是他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