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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先換好衣服,讓陛下等就不好了?!睂⑹掷锏囊路诺借Φ氖稚?。瑕窘迫的拿著衣服,“魏公公,我想問……哪里可以換衣服?”魏晏背過身子,“公子請換,那些人奴才已經讓其離開,沒有奴才的允許,他們是不敢擅自進來的,奴才也會背過身子?!?/br>魏晏都這么說了……瑕抿了抿唇,顫巍巍的脫去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畢竟那衣服是濕的,穿在身上十分不舒服。瑕穿好了里衣后,摸著手里的一堆布料,沒了主意。里衣他還能靠摸,其他的衣服……他真就沒有辦法了。魏晏默默轉回身子,從他手上接過衣服,一聲不吭的給他穿好,用清爽的帕子給他擦拭頭發,“公子,好了。陛下還在等著,我們先去吧?!?/br>“恩。魏公公謝謝?!?/br>“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公子不必記掛?!?/br>瑕默默記住魏公公的好,走了好一段路后,魏公公突然停了下來,不久,魏公公大聲道:“叩見陛下?!?/br>“朕此去不宜聲張?!?/br>“奴才知道了?!?/br>魏晏困惑的看了眼身后的瑕,湊到凌淵晟身前,小聲說道:“陛下,公子這般出宮恐怕不妥?!贝_切來說是不方便。鰲風烈趁凌淵晟不注意的時候,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換過一身衣服卻沒有多大變化的男寵,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總覺得這男寵有那么一丁點的眼熟。難道是……某府的公子哥?瑕猶豫了一會兒,“陛下……,瑕可以不去嗎?”他怕凌淵晟帶他去恐怖的地方。凌淵晟投來一陣令人森冷的目光,卻完全被瑕忽略,他才恍然想起,自己這個男寵可是一個瞎子。忍住內心的不適,主動上前牽住瑕的手,仿若此時牽住的確是自己最寵幸的人,用那種幾乎能膩死人的話語說:“沒有你,朕去了也無趣,也沒有了意義,你懂嗎?”他不懂,瑕很肯定。這帝王是想要戲弄自己嗎?看著面前二人的互動,鰲風烈若有所思了一番,而后開口催促:“陛下,再不去這天色可就晚了?!?/br>瑕乍一聽這聲音,覺得異常的耳熟??赡苁且驗樗さ木壒?,聞聲識人有的時候比什么都重要。想到狗兒和他說那人與陛下的關系,他大概可以確定,這人興許就是那次在新安酒樓幫他請來大夫的鰲家人。轉而一想,瑕露出個無奈的笑容。自己在想什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們只是萍水相逢,開口求他帶自己出宮,這人最多以為自己瘋了吧?有誰會相信他能棄了宮中的富貴,而回到那市井之中當一個小小的乞丐呢?“恩,我們走吧?!痹阼猩裰H,凌淵晟直接拉著瑕就往一個暗道走出那發出光亮的地方。沒想到……陛下居然是帶他出宮。重新置身在國都的繁華中,瑕停住腳步,揚起一抹懷念的笑容,似乎自己已經回到了乞丐時期,只需要擔心今日能否溫飽的生活。噙著帶著陰意的笑,凌淵晟上前硬拽著他走,“你最好給朕安分點。不管朕做什么,你只要帶著笑就好,懂了嗎?”“恩?!?/br>鰲風烈看見那男寵突然停住腳步,有一瞬間的疑惑,也沒多放在心上,繼續往前走。畢竟他們今天可不是純粹出來走走的,只是不知凌淵晟為何要帶這男寵出來。要他相信兒時的玩伴、現今當朝的陛下真的對一個瞎子上了心,絕對不可能。他沒有陛下這么深的城府,自然是猜不出他此時的行為,哪一天他能做到,說明他也可以棄武從文了。失魂落魄的和凌淵晟結伴走著,凌淵晟不知何時將一串帶著香味的食物放到他手上,“聽風烈說這個很好吃,你試試?!?/br>“……”瑕遲遲沒有下口,等那串食物冷掉了,他都還沒有咬上一口,直到聞到一股記憶中已經十分熟悉的味道,木然的表情散了開來。是他固定乞討的對面開的那家包子鋪。即使當時狗兒偷了他家的包子,將他和狗兒打得半死,他卻還是覺得這家包子鋪的包子是最好吃的,香味也是最好聞的。凌淵晟繼續往前走,沒想到那一直唯唯諾諾不敢吭聲的人,居然放開了他的手臂,定定的站著,對于他的叫喚,也沒有做出反應。“可以……給我買幾個包子嗎?”瑕噙著一抹帶著懷念的笑容輕聲說。凌淵晟很是厭惡他那種表情,曾幾何時他難得相信一個人,那人也是對他這么笑著,說他的主人只有他的那個兄長。“你認為我會幫你買?”凌淵晟嗤笑的說,“你包子不是吃多了嗎?吃別人吃剩的,不就是乞丐嗎?既然你喜歡,當時一定撿了很多吧?”凌淵晟說的話,他沒有放在心上。當乞丐時比這更難聽的比比皆是,真沒什么大不了的。摸了下袖口,失望的低下頭。入了宮也沒改變多少,他依舊兩袖清風,和當乞丐的時候沒有兩樣,只不過能吃飽了,再也不用吃別人剩下的食物了。鰲風烈走在前面看凌淵晟和男寵都停在一個包子鋪面前,好奇的張望過來,走了過去,“你們想吃包子?”看了眼包子鋪的規模,鰲風烈露出個嫌棄的眼神,繼續說:“想吃的話,我有更好的去處,要去不?”兩人就仿佛約定好了一樣,都沒有回答。沒有得到回應的鰲風烈悻悻然的轉身離開,然后就看見一眼熟的身形,正想忽略的時候,就看見那人居然直沖沖的沖到凌淵晟所在的方位,急忙大聲喊道:“小心!”凌淵晟反應迅速的向邊上移動幾分,魏晏緊隨著,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保護凌淵晟,眼見那人撲向了瑕,瑕居然還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在凌淵晟發火前,那人機智的跑開了,沒一會兒就不知道鉆哪個胡同里去了。“你沒事吧?”凌淵晟冷聲問,卻不準備上前安撫,想到剛剛撲在瑕身上的人,凌淵晟心里就作嘔,那是多少天沒洗澡才能那個樣子。“我沒事?!辫@愕中回魂,剛剛那人給他的感覺……真像狗兒,如果狗兒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又能否認出如今的他?“主子不用擔心,只是一個小賊,不過公子的玉墜子被順走了?!辫ι砩系囊路俏宏探o他穿上的,少了什么自然沒人比魏晏更清楚了。“哦?只是接近半年沒出宮,沒想到已經有人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