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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腦卻很熟悉的分辨出,對方說話時,前面的文字是他的名字,后面是他的內容。七音:“是的,我是你的管理員,你出了什么事情嗎?大家都很擔心你?!?/br>無數無法發言的觀眾們,咬著指甲蓋看著七音跟主播的交流,恨不得俯身到七音的身上,讓自己去替代對方。“我好像掉進了海里,然后被人救了上來,救我的人是這樣說的……”林白的話,讓直播間所有觀看的人類內心都在顫抖,一條人魚怎么可能會在大海里出事,還這么巧的被人救了上來?七音:“那你還知道自己現在在什么位置嗎?我馬上派人去接您?!?/br>握著手機的人從沙發上站起身,鏡頭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拍攝室內的環境。鐵鏈在地上發出嘩嘩的響聲,林白的聲音從鏡頭外傳過來;“抱歉,我好像沒找到窗戶?!?/br>客廳內沒有窗戶可以看到室外,他拖著那條鐵鏈從客廳的沙發一路走到浴室,窄小破舊的浴室映入眾人的視線當中,倆米高的墻壁上空有一個小型天窗,只是上面都貼滿了黑色的廢紙,遮擋住了外界的一切。林白將手里的平板放在水池邊上,自己試著踮腳去抓那廢紙的邊緣,鐵鏈牢牢固定在客廳里最沉重的家具上,林白努力了幾次,手掌距離那廢紙還是隔著十公分的距離。多次失敗后的失憶人員回過頭,拿起水池里的平板,“它太高了,我拿不下來?!?/br>七音:“房間里有臥室嗎?或者房間主人的信息?”同時,無數人將剛才鏡頭所掃到的一切畫面截圖下來,發送到星網論壇。“大家一起幫忙,看看這些東西是什么地區的?有沒有辦法查出來主播被關在什么地方?!?/br>“對啊對啊,主播現在這樣看起來好嚇人,他現在是失憶了嗎?”“我懷疑他是不是受傷了,科普君呢?怎么沒有跟主播在一起?”“昨天下午直播的時候,主播說他要回去睡覺,這是睡覺嗎?。?!@科普君出來!麻煩解釋清楚!”無數觀眾看著直播,并且不斷的艾特海巫師。海邊別墅內,林茂生看到兒子腳上的鐵鏈,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沖出去就找了一把妻子用來養生的太極劍。“西澤人在哪!我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讓他有去無回??!”他家兒子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苦,順風順水了二十三年,到了這個鬼地方才多久,又是過敏又是無家可歸又是劈腿,還被人綁架,現在更是下落不明的被人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想想這一切都是因為誰,林茂生的火氣一路從腳底板升到了頭頂。“那個人什么時候找他算賬都成,你快快給兒子的終端打電話?!眲⒍方凶∫テ疵娜?,讓他先想辦法聯系上林白。人魚城內,觀看直播的眾多人魚看著林白被關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里,身上還綁著那么大的鐵鏈,一時間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界的人魚們,大腦陷入了風暴當中。米洛站在角落里,望著鏡頭里忘記一切的人魚,只覺得老天都在幫自己。人群當中的海巫師轉過身來,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去查看著他腿上隱約還在流血的部位:“你的傷需要處理,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br>“沒關系的,林白這樣危險,你先去救他,我的傷我可以自己處理?!?/br>米洛柔弱的搖頭,眼角因為剛才的哭泣還泛著紅,蒼白著一張脆弱的臉,讓他不要管自己。“直播還沒結束,我幫你包扎好傷口就去找他?!?/br>海巫師不等他拒絕,已經彎腰將人抱起。“對啊對啊,米洛你先去治傷吧?!?/br>“你受傷好嚴重,必須要先上藥才行?!?/br>眾多人魚紛紛回神,看向那只受傷的人魚,都讓他先聽海巫師的話,跟著一起去把傷口包扎好。在無數人魚的勸說下,米洛總算同意了讓海巫師帶著他去包扎傷口。拿著老式終端,一直觀看屏幕的安德列,等那人走遠后將頭抬起來,看向那倆個人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沒發表意見。米洛縮在海巫師的懷中,內心的得意已經滿的快要溢了出來,只覺得之前幾百年釣著海巫師玩,總算得到了完美的回報。不枉費他那么努力的偽裝自己,米洛心情很好的看著自己受傷的腿。灰色好啊,灰色會讓他天生成為一個弱者,多完美的示弱工具。灰色,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顏色,沒有之一。海神殿的大門打開來,海巫師抱著人,將他放在大殿內唯一的桌子上,起身走過去將海神殿的大門關上。巨大的人魚雕像下面,錯落放置著幾個白色的藥罐子。米洛曾經也進來過,知道那些都是海巫師自己研制的藥物,安心的坐在桌子上,身心輕松的等待著對方回來給他包扎傷口。想到那個人魚現在孤苦無依的模樣,自己卻霸占著他的伴侶,那股勝利的滋味讓米洛的嘴角無法控制的上揚。海巫師提著一個白色的罐子回來了,坐在桌子跟前,微涼的手指撫摸上米洛受傷的小腿。下一秒,穿破深海的音波聲從海神殿里發出來,那嗓音里的痛苦絕望無助,讓不少人魚第一時間捂上了耳朵。“米洛叔叔,很怕疼嗎?”比熊捂著耳朵,疑惑的問道。海神殿內,米洛的左小腿軟趴趴的掛在桌子上,海巫師從白色的罐子里拿出藥膏,涂抹在上面。“身為海巫師我不會殺人魚,可是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求著讓我殺了你,別再讓我聽到你的哭聲?!?/br>熱辣的藥膏涂抹在筋骨全斷的腿上,米洛疼的身軀劇烈顫抖著,舌尖被牙齒咬出了傷口:“為什么…你之前明明是相信我的…”“你指的是你這些年來,在大海里用各種借口欺騙其他動物,甚至欺騙人魚的事?”海巫師捏著那處在大力下不斷流血的小腿;“我不處理你,是認為你的欺騙只是你生活的一種方式,那些謊話并沒有實質傷害到其他魚類?!?/br>“這一次你讓我太失望了?!?/br>花生大的黑色珍珠不斷從桌面上滾落下去,米洛的舌頭已經被自己咬的稀爛,兩條斷的徹底的雙腿失去了所有的反應,懸掛在桌子邊緣,為了不發出聲音,抓著桌面的雙手已經用力的指甲全部翹了起來。殷紅的血絲將海神殿里的海神雕像都染上了幾分冰冷無情。“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風暴眼!我把他推下了風暴眼!”米洛望著那雙魔鬼一樣的手掌終于向他的脖子靠近,劇痛加折磨已經讓他的神智都變得有些不清醒。“他憑什么能夠得到你!他就是仗著一條尾巴就想要擁有所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