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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處所吸引,看了過去。入目是一片翠綠顏色,隨著微風輕動,那一簇一簇的竹葉便相互摩挲著發出颯颯的聲音。竟是一片竹林。陸哨面露笑容,輕聲道?!扒懊姹闶俏业脑鹤??!?/br>自飛星塢被燒,宗念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再次看到這樣一片竹林。他瞥了陸哨一眼,對方眼巴巴地瞧著他,宗念便知道這林子也是這人弄出來的。他嘆道:“真是久違了?!迸d致忽而一起,便拉著陸哨往竹林中走去。這竹林說也不大,卻也能轉上好一會兒。腳下踏著已經轉枯干脆的黃葉,頭頂是濃翠得遮住了天色的綠竹,一時間,宗念恍惚回到了記憶中的那片竹林里。他隨手摘了一片竹葉,放進嘴里鼓腮吹了起來。不曾想,過了那么多年,仍是只能發出卟卟的聲響。宗念倒也不像小時候只因吹不響便會不高興一整天,只是身邊之人的笑聲,叫他又惱了起來。“沒想到過了這么久,紀之還是不會吹這竹葉?!标懮谛Σ[瞇地瞧著他,打趣道。哪壺不開提哪壺,宗念瞪了他一眼,將那葉子丟開,朝他伸出手來。“哨子給我?!弊谀罡纱嗟赜懙?。陸哨便將脖子上掛著的那枚哨子解下來,放到宗念掌中。見他拿起哨子吹出了悠揚的調子,更是眼睛也不舍得眨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沉心于其中的青年。等了那么久,這人終于長大了……終于是自己的了。陸哨神色晦暗,流露出得償所愿的喜悅。等著宗念吹過了癮,將哨子還給陸哨時。他眼珠一轉,起了逗弄之心,便裝出個害羞的模樣道:“沒想到紀之這般大膽,竟也不嫌棄這哨子被我含過那么多次?!?/br>宗念被他這話說得一愣,馬上明白他話中深意,立即紅了臉道:“你!”他確實沒想到這一點。陸哨愛極他羞惱的模樣,再接再厲道:“若是紀之想要同我親熱,直說便是了。紀之的要求我怎舍得拒絕?”宗念神色變了又變,面色一紅再紅,終于是鎮定下來。若是再讓這人肆無忌憚地調戲自己,那他也太被動了些,自己又不是女子。他好氣又好笑地回擊道:“我看,倒是你比較想同我親熱?!?/br>只是話一出口,宗念便覺得自己捅了個馬蜂窩。“紀之真是懂我?!标懮谘凵褚涣?,便立即往他唇上偷了個吻。這偷襲叫宗念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看著陸哨那得意的神情,便又覺得忍無可忍——他一手將陸哨拉了回來,也有模有樣地往他嘴上親了一下。“不許再這樣偷襲我!”宗念語氣十足嚴肅,紅得滴血的耳尖卻暴露了他的內心并不像表面上鎮定。似曾相識的一幕叫陸哨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不同于他以往那種陰陽怪氣、故意作弄人時的笑容,而是一個真心實意,發自內心的笑。他順勢摟住宗念的腰,輕輕使力,將他帶得撲向自己,“你做什——”宗念來不及發出驚叫,便被他攬在胸前,兩人雙雙跌落在鋪滿干枯落葉的地上。他們第一次見面便是在竹林。陸哨難得地沒有說話,僅是一言不發地摟著懷中的人。宗念也察覺他似乎正在沉思著什么,便也靜靜地回抱著他,耳邊除了那颯颯的脆響,還有彼此頻率一致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響著。“往后紀之每年都送我一枚哨子可好?”半晌,陸哨忽然出聲,卻是發出了這么個請求?!叭舨蝗?,我可是會發病的?!?/br>宗念一愣,立即應了下來。他知道這人藏在話中未表露出來的意思,那便是希望今后的每一年,自己都陪伴在他的身邊。沒有深仇,沒有大恨,只有彼此相互陪伴。“你哪來的病?!弊谀钚Φ?。他當是笑言,陸哨卻十分認真,一字一句道:“你假死了一次,我便病了三年。如今紀之回到我身邊,我雖痊愈,卻仍留下了那后遺癥:只要紀之離我稍遠,我便十足焦躁,生怕你又離我而去,若我一天沒有你的消息,便心神不定,坐立不安。若是……若是你再離開……”他話未說完,便被宗念緊緊摟住了。“作為哨子的回禮,你便每年陪我去一趟飛星塢罷?!彼簧冒参?,卻拋出了這么句話,立即將陸哨心中的焦慮不堪安撫平靜。大仇已報,宗念其人自然也無需再隱姓埋名。飛星塢雖已被燒得只剩一片荒蕪,卻仍是他的家,他爹娘所在的地方。也是該把人帶回去給爹娘見見了,宗念心想。雖然他又粘人,脾氣又壞,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卻是他認定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陸哨聞言抬眼一看,只見心上人露出個無奈又安心的微笑,嘴角勾得他心中一顫,連連說好。余生雖長,只要有這人在,他便不必再擔心那后遺癥會發作了。作者有話要說:陸哨:紀之紀之,你看我吊嗎?(笑瞇瞇)宗念:不看,滾?。ㄅ?/br>陸哨:??????(委屈)完結>3<還有幾個想寫的片段,到時候全塞番外里。大家想看別的什么番外可以留言!婚車當然會有,今天會發在微博上^^謝謝大家給我投的地雷!這篇文拖到完結也拖了很久,但是承蒙小天使們不棄一直跟到現在,真的很感謝!新坑再見啦,我會好好努力的。第29章番外1:婚車宗念是被一陣奇怪難耐的感覺給弄醒的。他被灌了許多酒水,才睡去不久,此時迷迷糊糊的,只道:“陸哨……?快睡罷……”那人聽他叫自己名字,動作一頓,停了下來?!凹o之還記得我???”他聲音陰測測的,仿佛什么含冤而死的孤魂野鬼似的,又陰又冷。他心中咬牙切齒,手上動作卻小心輕柔,唯恐傷了心上人。忽然身下一涼,夜里的涼意與濕熱的感覺同時襲來。這下,宗念卻是徹底醒了。他睜開眼睛,將眼前之人看清楚時卻被嚇了一跳。這是陸哨,卻也不是平時那個陸哨。面前之人穿著厚重累贅的女式喜服,長發也被盤了起來,只是他長相十足英俊,即便是施以薄妝,也不像是個女子。“你……你……”宗念頭昏腦漲地,被陸哨這幅稱得上有些滑稽的模樣一嚇,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陸哨見他醒來只直直瞪著自己,幾縷散發胡亂翹起,又呆又可愛,心中氣便消了一半,只委屈道:“相公,良宵苦短,你竟把我忘了?!?/br>他這一聲相公,才叫宗念徹底回憶起今天之事。今天,是他和陸哨的大喜之日。兩人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因覺得男子之事有悖常理,宗念便沒把這事與師兄說明,怕嚇著他。陸哨本也對此無可厚非,卻不想岳笑忽然有一日找到宗念,說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