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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燭臺,是因發現尸體時房間內一片漆黑,弟子們才從別的房間拿來了新的燭臺。但阮沁房間里的燭臺為何是燃盡的狀態而非單純的熄滅?因為燭臺燃盡時,人卻已經死了許久,無法換上新的蠟燭?!?/br>見宗念還不明白,陸哨耐心地繼續說道。“這證明了阮沁死時屋內仍然亮著燈,這屋子不大,亮著燈的情況下兇手如何能埋伏在房間里呢?”作者有話要說:陸哨:^^不愧是我的紀之,一點就通比那些傻逼正派人士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第16章開始第16章:開始實際上陸哨擔心得沒錯,幾個時辰之后,阮沁的尸首不翼而飛。而唯一的疑兇衛宇,則在房間里留下一封遺書自盡了。孟繁醒來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對耿一飛的說辭半點不信,甚至惱怒于幫著太初派打暈自己的岳笑等人。他堅決認為太初派把自己師妹的尸體藏了起來,而兇手畏罪自殺。“是我孟繁信錯了人,你們既然站在太初派的那邊,從今天起我們割袍斷義,你岳笑再也不是我的兄弟了?!本驮诳蜅R粯堑拈T廳內,孟繁用他那把巨劍一下子把衣襟隔斷,便帶著天宵派的弟子們大步踏了出去。“唉——”孟繁走了之后岳笑很是自責,他把原因歸咎于自己做事不決,錯過了尋找真相最關鍵的時機,更讓他坐立不安地是兩個大門派徹底地決裂了。這無異于暴風雨開始前的一場初雨。就連宗念也感受到了,這僅僅是個開始。他這兩天和陸哨在街上時,經常能看到門派與門派之間的弟子發生斗爭。有些是口角上的爭執,然而那些互相動粗的幾乎鬧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這么看來,背后真的有人在惡意挑起門派之間的斗爭。不僅是天宵和太初,現在幾乎是每個門派之間都產生了一些或大或小的摩擦矛盾?!?/br>宗念坐在一旁,聽著面前幾個人討論這些天以來的所見所聞。那些或大或小的摩擦仿佛一粒粒被灑下的種子,正在飛快地汲取營養發芽長大,一旦果實成熟,那么不僅是門派之間,而是整個江湖都將人人自危。“這樣下去該怎么辦才好?”岳笑早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卻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到,這讓他十分挫敗。孟繁走了,但耿一飛卻還在,他也是個有責任的人,這些天來經常與岳笑一同商討事情。“若是有個主持大局的人,便不會如此混亂了?!惫⒁伙w嘆道。這些年以來,門派之間各自為政,是以每次發生大事時并無人出來主持局面。“如果像百年之前,有個由眾人推舉出來的武林盟主便再好不過了?!彼p聲嘆道。“武林盟主?”岳笑皺眉。他不是沒看過那段歷史,但此事放在今天無異于天方夜譚。想要推舉出個武林盟主,不僅得武藝高強,品德也得讓眾人服氣,但如今武林如此混亂,又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呢?想要找人處理這場混亂,卻又因這場混亂而找不到人。真是個怪圈。“岳兄莫在意,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惫⒁伙w看他面露糾結,便寬慰道。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因此并不放在心上。兩個人又討論了一番,接著同時停下,岳笑轉過頭來,看著宗念與坐在他身邊的陸哨。宗念被他突然的視線嚇了一跳,正要說話,卻發現他師兄看的是旁邊的那人。宗念本來話就少,一直只是坐在旁邊靜靜聽著。但偶爾會插嘴一兩句的陸哨今天卻也一言不發,只是緊緊擠在宗念身邊,似乎正在神游天外。他正想著要不要提醒一下陸哨,便聽岳笑開口問道。“不知道陸公子有何高見?”“嗯?”陸哨回過神來,看到岳笑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便沒好氣道?!敖?,本公子自然不如岳師兄和耿大俠清楚?!?/br>因為某些事,他本來心情就不算得好,此時便不客氣地胡說八道起來。岳笑并不氣餒。這些天來陸哨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轉變為一位有真知灼見的世家公子,就是脾氣不算得好。他又問了一遍。陸哨便有些不耐煩起來。“岳師兄如此cao心江湖,卻不見得別人對你的好意有半分領情呢?!彼傅淖匀皇敲戏敝?,岳笑一聽,神色暗淡不少。“是岳某自大了,但是——”“知道還不晚?!?/br>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陸哨打斷了。這個人今天實在太不對勁了。這和以往的抬杠不太相同,看得出來陸哨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像只炮仗,一點就燃。昨天還好好的……宗念只覺得奇怪。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眼看得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宗念急忙站起來,先是對師兄道了歉,接著便把陸哨拉回了房間。他沒發現自己的心已經開始偏向陸哨了。只剩下兩個人獨處,陸哨便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悶悶不樂,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把宗念抱個滿懷。肩窩處塞了顆腦袋,焦躁胡亂地蹭著自己,散落的頭發掃到赤.裸的脖子肌膚上,癢得宗念不由得后退一些,但無論他怎么后退,陸哨總是立即貼上來,像是無法忍受他們之間存在一絲空隙似的。他平時確實黏人,但今天更甚,毫無掩飾。宗念覺得有些好笑,又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便也伸出手回抱住他。手下的身體溫熱而勁瘦,抱起來的感受并不覺得怪異。“你今天怎么了?”宗念輕聲問道。陸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把他摟得更緊了些。“究竟怎么了?”宗念十分納悶,但又問了幾聲,陸哨還是一言不發,讓他不得不猜測他是遇到了什么大事。這么說來,雖然平時陸哨面對自己總是顯得沒皮沒臉充滿自信,這種狀態可以稱得上是脆弱了,就好像他與自己相認的那天晚上一樣。“……”沒怎么安慰過人的宗念在腦海中不停組織措辭,“我的懷抱借給你?!?/br>懷里的腦袋忽然安靜下來。宗念以為他覺得自己的話毫無誠意,干巴巴地又加了一句。“若是你想聽,我也可以吹哨子給你……但是你不許笑話我?!彼呀浐脦啄隂]碰過哨子了,如今吹不吹得響還未必。只是以往陸哨總是拿這個來逗他,或許覺得有趣吧。自己竟然淪落到要扮丑來逗人發笑了,宗念心中臊得發慌,臉頰都紅了。但懷里那個本該聒噪的人卻靜悄悄的,半天沒等到回應,宗念甚至以為自己方才說的話只是在心里默念,實際上并未說出口。宗念清了清嗓子,正想再說一遍,忽然一股大力襲來,宗念還未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