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疑惑,陸哨解釋道。“是樓中成員接委托的地方。委托者將要殺的人的名字與賞金寫在紅色的牌子之上,再掛到墻上。因為常年有委托,整面墻看起來像極了漆滿紅色,由此得名赤墻?!?/br>松青問道。“你們真的毫無線索?”宗念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有什么仇人,因此只能困惑地搖了搖頭。“總之,你最近最好多注意一些。我并不曾接下那委托。在我來揚州之前本想接下,但再去赤墻那,卻發現牌子已經被取走了?!?/br>松青摸著掌中的茶杯,瞧著陸哨有些陰沉的神色,臉上“有好戲看了”的神情連藏都藏不住。他咳嗽一聲,今夜的目的已達到,便正了神色收起軟劍道別。“我還有些別的事,漫漫長夜,就不好打擾二位了?!?/br>突然得知自己性命堪憂,宗念還未憂心,陸哨便已經坐不住了。松青離開之后,見他先是走到窗邊,從領子里掏出那枚宗念送他的口哨,朝著窗外黑漆漆的夜吹了幾個奇異的調子,不一會兒便有一只灰鴿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停在他的肩上。陸哨從懷中摸出一個似乎是為現在的情況而準備好的紙條,塞進鴿子腳上的束著的圓環,再放它飛回夜色中。做好了這一切,他又在窗邊、門后鼓搗了不少裝置,以免兩人在睡夢中被偷襲。他的動作叫宗念看得目瞪口呆,一是他江湖經驗沒多少,有些新奇,二是看著陸哨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有些好笑,不知為何心中的緊張竟消散了一些。“……感覺還是不夠安全?!标懮诿碱^越皺越緊,大有一副今夜不睡守夜的模樣。看他似乎動了真格,宗念急忙把他抓到床上按下,不由分說地還幫他脫了鞋襪蓋上了被子。那被子直接蓋得太高,只露出陸哨的一雙眼睛,黑漆漆地直直盯著還站著的宗念。隔著被子,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紀之,雖然我也很想與你共赴云霄,但是今晚還是唔——”話還沒說完,他便被有些羞惱的宗念隔著被子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唔唔的抗議聲。“閉嘴,好好睡覺?!弊谀畋凰f得耳根都熱了,見他真的聽話地不再發出聲音,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有些可憐兮兮的,才松開手轉身去把屋中的燭火吹熄了。回來躺到床上,被腳還沒掖好,另一個人就立即順著漏風口鉆了進來。宗念無奈道:“有你剛剛做的那些小裝置,就算今晚殺手進來我們也會立即清醒的?!?/br>沒必要連睡覺也要摟得這么緊吧?“還是說你今晚真的不打算睡了?”就算這樣也別拉上別人??!摟這么緊怎么睡?陸哨罕見地沒有回話,只是手腳依舊纏著他。等了一會兒還沒等到回復的宗念疑惑地轉過頭,只見黑暗里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自己,冷不防就嚇了一跳。又等了一會兒,對方依舊只是就這么看著自己。宗念嘆了一口氣。“不要擔心,不是有你在嗎?”他大概猜得到一向沒個正經的陸哨為什么會這么認真地擔驚受怕。原因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到了心中滿滿的暖意。自從爹娘去世,他從未再被人如此珍惜對待。“謝謝?!?/br>宗念輕聲道。他感到被人摟得更緊了一些。半晌,才聽到另一個聲音以同樣的音量說道。“……那,作為謝禮,紀之便留在我身邊一輩子吧?!?/br>*有人委托殺手刺殺宗念的事情兩人默契地都并未向岳笑提起,只是無論白天或是夜里都提高了警惕,以免被人偷襲。陸哨仍不放心,還是顯得過分緊張,他是最知道無妄樓的殺手有著怎樣的殺人手段,無論宗念再如何勸說,他也不肯離開他半步。離鑒寶大會僅剩七天,武林人士也越來越隨處可見。宗念他們住的客棧也來了不少江湖人,偶爾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言語之間半句不離赤星羽練。大家的目的都十分明確,便是為了這一件傳世珍寶。與宗念陸哨他們住同一樓層的門派是個名聲顯赫的大門派,名叫天宵派,擅用重劍,人人身后都背了一把看起來既厚重又鋒利的大劍,十分威風。天宵派這次派來的是掌門的兒子孟繁,也是很有名望的俠士,人很爽朗,與岳笑曾有一面之緣,此時見到宗念三人坐在窗邊吃飯,便主動攀談了起來。住同一個客棧,抬頭不見低頭見地聊了幾次,孟繁也就與他們熟悉了起來。人一旦熟悉,宗念才知道剛見面時形容他的“爽朗”二字不太符合,與其說爽朗,不如說是話嘮,甚至有些口無遮攔,幾乎什么都與他們說,甚至連來參加鑒寶大會是為了得到赤星羽練去討好喜歡的姑娘這件事,都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孟兄這樣告訴我們好嗎?”岳笑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孟繁嘬了一口酒,毫不在意地揮揮手。他從北方來,喝不慣茶水,與他們同桌都只點酒。“沒事,你們又不是什么惡人,你們是我孟繁一見如故的朋友。要我說,那太初派的人才都不是什么好貨,假裝斯文,實際上都是禽獸不如的家伙?!?/br>太初派也是另一個大門派,以掌法為長,卻與天宵派不太對付。兩個門派關系不好江湖中眾所周知,但門派之間雖然經常發生一些小小的摩擦,也只都是口頭上的,實際上并沒什么血海深仇。好巧不巧,這一次太初派住的竟然也是這一間客棧。孟繁看他們不爽,總是要在嘴上罵那么一兩句。“尤其是那個耿一飛,簡直壞透了??粗ο衲敲椿厥碌?,其實藏著一肚子壞水?!?/br>這個耿一飛則是太初派的大弟子,也為了鑒寶大會帶領弟子們來到揚州,就住在孟繁樓上。從孟繁絮絮叨叨的話里聽出,他和耿一飛互相看不對眼已經十幾年了,幾乎是從小見第一面起就記恨上了。“之前他坑老子的那些就算了,這次居然想跟老子搶姑娘,那咱一老爺們兒能忍?”兩人現在看上了同一家的姑娘,更是一見面就要對罵。提起這事,孟繁連家鄉話都彪了出來,眉毛倒豎,真的是氣憤之極。然而這些門派恩怨,不管是岳笑還是宗念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面面相覷,或是低頭喝茶,陸哨更是完全不在意,只注意著周圍是否有可疑人物。氣氛瞬間有些冷場了。而孟繁自顧自地罵過了,痛飲一碗酒,心情卻又好了起來,拉著三人要嘮嗑家鄉的美食。然而就當宗念以為今天也會平安無事地度過時,夜里卻出了大事了。那時候他剛沐浴完,正準備上床歇息,而陸哨則是一如既往地在門邊放些警報裝置,卻突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