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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的管控。安鋆在完成獨立控股那一天,走出公司直奔星云。“您看這期招募的男團訓練生素質都怎么樣?”陳郡山剛從會議室出來,執行經紀整理了一份新人資料遞到他手里,他看也沒看,說道:“都先送去選秀?!?/br>極樂盛倒臺之后,以前的員工成立了幾個工作室還從事節目制作,只是規模都不大,不能獨立完成一檔欄目,星云出錢合作,也瓜分了一部分市場,歌手的出路也更多樣了。“行,我去安排,到時候您還得挑幾個重點培養的?!眻绦薪浖o走了之后,陳郡山踏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白皙的年輕男孩坐在沙發上。他見怪不怪地把門關上,還上了一道鎖,道貌岸然地問道:“走錯地方了?”年輕男孩搖搖頭,說道:“陳老師,我就是找您,我是這次招募的新歌手之一?!?/br>陳郡山拿起手里的資料翻了起來,到了第八張的時候,對比了半天,說道:“誰給你拍的硬照啊,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br>男孩站起身走過來,他個子比陳郡山還高半個頭,身材很高挑,穿著松垮的白襯衫,九分褲露腳踝,像個未經雕琢的大學生,這是陳郡山喜歡的萬千類型中最無法抗拒的那一種。“我已經來星云好幾個月了,一直在培訓基地那邊,總想見您一面,但您特別忙也沒機會,能原諒我冒昧進入您辦公室嗎?”男孩已經走進了人與人的安全距離,但語氣卻誠懇得不得了。陳郡山靠在桌邊,問道:“找我有事?”男孩的臉紅了,靦腆道:“我一直是您的粉絲,別人都是聽歌手,我聽的是制作人,只要是您寫的歌,就會有一種讓人著迷的魔力?!?/br>“你特意過來夸我的?”陳郡山對贊許和批判都已經無感了。男孩趕緊辯解道:“當然不,您也不在乎我這種人的夸獎?!彼麖纳砗竽贸鲆粡埖?,說道:“我就是想讓您給我簽個名,這是我從上初中就珍藏很久的CD?!?/br>陳郡山記得這張碟,純電鋼琴演奏碟,他自己作曲自己演奏,發行量非常低,可以說是給業內人士聽的。他拿起來看了看,確實年代久遠,而且應該是聽了很多遍,音軌也有些劃痕,笑道:“我都沒有存這張碟了,你居然還有?!?/br>男孩顯然一愣,然后縮回了手,說道:“那我也不能還給您,這是我很重要的收藏?!?/br>這反應實在是太天真太可愛,陳郡山不自覺地就伸手掐了一下他的下巴,說道:“桌子上有筆,給我拿過來?!?/br>男孩俯身向前,從筆筒里挑了一支油性筆,結果沒拿住掉了,滾去了桌子下面。他小聲“啊”了一下,就這么蹲了下去,又跪趴在地,手伸向桌底去撿筆。陳郡山想吹個口哨,忍住了,看著高高翹起的臀部,意外地有些rou感,白襯衫下細瘦的腰線被勾勒出來,后脖子有個略微突出的頸骨,他手一伸就能露出來一些。“你是不是會跳舞?”陳郡山饒有興致地問道。那男孩拿著筆起身,睜大眼睛問道:“我從小跳民族跳了六七年,后來老師說我長太高了,不太合適,就沒繼續跳下去?!?/br>怪不得這么軟,陳郡山挺喜歡,他在CD上簽了名字,說道:“那你進男團倒是可以,有舞蹈底子?!?/br>“要是能有幸唱您寫的歌,無論是進男團還是參加選秀,我都愿意?!蹦泻⒌难劬芮宄?,是沒有被社會污濁過的樣子,任誰都不會吝惜喜愛之情。陳郡山突發奇想,靈感乍現,說道:“你把衣服脫了,趴桌上?!?/br>“陳老師,我來只是表達敬仰您的心情,不是要從您這得到什么?!蹦泻⑴つ蟮溃骸澳鷦e誤會了,也別看輕我?!?/br>“你趕緊的,我待會兒忘了?!标惪ど酱叽僦?,一手把桌面的東西都胡擼到地上去了。男孩半推半就地脫了衣服,抬腳跪上了桌,整個人像在滑軌上一樣趴了下去。陳郡山抬腳一顛,也坐了上去,拿著油性筆開始在他白皙的后背上畫,男孩不放心地回頭道:“我還從沒有過……您別……”陳郡山手底下唰唰寫,嘴上說著:“沒事,我也是第一次?!?/br>“?”男孩覺得后背上涼颼颼的,還癢癢的,筆尖的觸感一路劃向尾椎骨,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褲子已經被扒到了膝蓋上。“陳老師!”男孩驚恐地叫著,不過意外地沒有反抗,聲音又軟了下來,說道:“那您輕點……”陳郡山不耐煩道:“快完了?!?/br>“?”這還沒開始就快完了?!難道陳泰迪是浪得虛名嗎!當最后一筆落在膝窩上,一首簡單的譜子出現在了男孩后背,從肩膀到大腿,密密麻麻。陳郡山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嘴里哼著小曲兒,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男孩欲起身,被他拍了一下屁股,說道:“別動?!?/br>陳郡山還沉浸在作品里,回味著令人滿意的旋律。沒承想,在一串敲門聲結束后,只聽“砰”地一聲巨響,門被踹塌了,整個門板拍在了地上。他回頭一看,安鋆目露兇光站在門口,他招呼道:“誒,你來看看我寫的……”話還沒說完,只聽男孩撕心裂肺地叫著:“??!你放開我!”安鋆沖上來把陳郡山拉到一邊,揪著男孩的褲子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扔到地上,拿出手機咔嚓咔嚓一通拍,低沉地說道:“你還想當藝人,就離他遠點兒?!?/br>男孩手忙腳亂地把褲子提上,捂著臉喊道:“給我衣服!”“輕點兒,還沒干呢!”陳郡山怕把譜子蹭掉了,想上去幫忙,安鋆拍完把手機一扔,從沙發上拿起那件白襯衫扔男孩腦袋上,冷冷道:“臉拍得很清楚,你想發出來讓更多人欣賞嗎?”經歷了他哥的一些事,安鋆對娛樂圈如何制造丑聞了如指掌,威脅起來也極具殺傷力。“你憑什么讓我離他遠點兒?我是歌手,陳老師是制作人,我能離他多遠?!”男孩把襯衫拉下來穿上,眼眶紅了,委屈地帶著哭腔道:“你誰???陳老師是大家的,愛他不是很正常!”“陳郡山是我的?!卑蹭]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陳郡山,是我一個人的?!?/br>陳郡山頭疼死了,對安鋆說道:“你欺負他干嘛?!庇掷鹉泻?,把他衣服撣平,溫柔道:“別怕,先回去,譜子抄下來,找個編曲幫你弄一下,照片我讓他刪了?!?/br>男孩眼淚汪汪地走了,踩在門板上的時候還不忘倔強地瞪了安鋆一眼。看著辦公室一片狼藉,陳郡山坐在沙發上什么話都不想說。安鋆走到跟前,用腳踢了一下他小腿,問道:“剛才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