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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有女朋友?”他收起手機,道:“對你來說,女的都是朋友?!?/br>“……”陳郡山覺得自己有故事。安音璇忍不住朝沙發看了一眼,周寒裝沒聽見捏了捏眉心,他回過頭繼續道:“你吧,是我見過最不消停的人,欺負小姑娘,惦記小伙子。仗著有點兒才華,到處騙炮。而且你一直都想對我圖謀不軌,打我主意,自不量力。你干的那些個破事兒,居然說不記得了,真是混蛋透了。你要是什么都不記得了,那就是老天爺便宜了你,全世界同意我也不會同意,所以趕緊想起來好么?”“你要是乖乖地恢復好了……”他扶上陳郡山的雙肩,頭頂頭地湊了過去,說道:“我就讓陸悅揚親你一下,以了你多年心愿?!?/br>周寒剛喝了口水,就嗆著了。這時陳郡山放在床邊的手機震了起來,安音璇以為是sao擾電話,自從這次事故被曝光后,就有各種各樣的電話打進來,都讓他給掛了。但顯示的這個人他卻熟得不能再熟了,是安鋆。他接了起來,只聽那邊焦急的聲音說道:“你怎么樣了?”“是我?!卑惨翳趺床恢赖艿芨惪ど竭@么熟了。“哥?”他“嗯”了一聲,安鋆問道:“哥我剛看到新聞,你沒事吧?陳郡山怎么回事?嚴重嗎?”“我沒事,他也還好,外傷都處理了,現在在ICU里觀察?!?/br>“用我回來看看他嗎?你們需不需要我幫忙?”“你想回來看他么?”安音璇想了想說道:“我們都安排好了,也不缺人照顧?!?/br>“哦……”安鋆的語氣里掩飾不住地失望。安音璇突然自以為是地開竅了,想著可能是安鋆想借口回來看他,便說道:“那你等會兒我問問周寒?!?/br>安鋆在那頭緊張地等待著,沒一會兒只聽哥哥說道:“周寒說你請年假就行了,只要直屬領導同意,他沒問題?!?/br>掛了電話白雁嵐和陸悅揚就來替班了,肖權打來電話說飛機晚點了,陳郡山的父母要中午才能到,白雁嵐讓護士重新換了紗布,不然上面有血跡怕老人家經受不住。其實陳郡山除了記憶出現了空白,別的地方看著挺正常的,白雁嵐給他削了個蘋果,說道:“陳老師,你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只要不是辛辣和發物,其他都可以?!?/br>“幫我拿盒牛奶就行?!?/br>陸悅揚起身去了茶水間,見他一走,陳郡山支支吾吾地磨嘰半天,最后小聲問道:“我跟陸悅揚什么關系?”白雁嵐如實道:“就是可能也算不上朋友,但您對他挺好的,互相需要吧?!?/br>陸悅揚唱的都是陳郡山寫的歌,也確實算得上是對他好了,而且他還獲過獎,說互利互惠不為過。但這聽在陳郡山耳朵里就變味了,他心道糟了啊,不是朋友那就是炮友,聽安音璇說他基本上就是始亂終棄玩弄感情的人渣,怪不得陸悅揚天天來看他,卻也不怎么說話,他試探性地問道:“我是不是辜負了悅揚?”“我感覺是他辜負了你吧?!卑涯愕母璩敲措y聽。“原來他比我還渣?”陳郡山嘆為觀止。白雁嵐汗顏道:“呃,那倒沒有?!?/br>“所以我倆是不是已經分手了?”陳郡山只能直白地問了。話音剛落,只見陸悅揚已經一頭霧水地站在了門口,這哪是失憶了,這是錯亂了吧。“你說什么?你倆就沒好過!”白雁嵐頭皮都麻了,問道:“誰告訴你的?”“安音璇說我要是病好了,就讓陸悅揚親我一口,所以我以為我們之間有點兒什么……”陳郡山在輕松之余,還有一點點遺憾。“這個混蛋?!卑籽銔挂а狼旋X道:“跟你有一腿的是他,不是悅揚?!?/br>說完轉頭跟陸悅揚告狀:“他真是又壞又蠢,總說這種不著調的話!就是故意惡心人!”陸悅揚隨口說道:“音旋也沒跟他有一腿?!?/br>“可是我當初看見了……”白雁嵐心想不對,只是聽見了,并沒有看見,而且還沒聽全,所以當時是誤會了?“好了不生氣?!标憪倱P打斷了他的話,走過來又對陳郡山道:“傷不養好,沒得親親?!?/br>白雁嵐噘著嘴狂打陸悅揚,真實上演一出打情罵俏。陳郡山心塞,不親就不親,讓我吃狗糧怎么回事,隨便愛誰誰吧,反正他不記得了。中午陳郡山的父母終于在肖權的帶領下抵達了醫院,他六十多歲的老母親是個文藝的玻璃心,看見兒子包著頭睡在病床上,結果兩人還沒說上一句話,陳母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于是見面不到五分鐘,又一個住了院,父親見兒子身邊人多,只得先去照顧老伴,大家都是始料未及。“陳媽沒事吧?”白雁嵐問道。住院醫開了點營養液,說道:“沒大事,就是受了刺激一下有點激動,血壓升高,吃了降壓藥,再打兩天點滴就行了?!?/br>白雁嵐真是服氣了,所以原定計劃還是不變,他和安音璇一個白班一個夜班,暫時不要讓陳郡山知道父母來了,省得火上澆油。晚上交接的時候肖權也來了,叫著他倆一起在茶水間開了個小會。“我覺得項目還是接著做,你們的意思呢?”說的就是翻唱段殤的歌這個企劃。白雁嵐把進度陳述了一下,說道:“只編好了一個版本,還差一個?!?/br>安音璇已經考慮清楚了,說道:“我不唱了,改唱楊卿卿那首,就都解決了?!?/br>肖權喜出望外地拍著他的肩膀,夸道:“還是你識大體?!?/br>白雁嵐沒想到他妥協得那么痛快,問道:“你會唱粵語?”分配給楊卿卿那首不同于別的,是整張專輯里唯一一首粵語歌,而安音璇之前從未唱過粵語。“不會?!彼鹧燮?,不屑道:“我不能學么?”原本白雁嵐因可能誤會過他而產生的愧疚,也被這嗤之以鼻的態度給打消了。肖權怕倆人話趕話再反悔了,說道:“那行,就這么定了,我先回公司,等郡山出了ICU就安排你們錄歌?!?/br>陳郡山模樣像年輕人,身體機能也跟小伙子差不多,外傷恢復得極快,兩天就轉去了加護病房,如果不是腦子還不太行,按理說都可以出院了。翻唱項目中的歌手們又聚集在了大會議室里,只是這次沒有了陳郡山。肖權重新把更改后的歌名和對應歌手寫在白板上,說道:“各位,錄歌的時間表每人一張,郡山的情況你們都了解了,如果有人想退出,或者公司不同意你們再參與進來,可以現在就走?!?/br>在場沒有一個人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