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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傷口,低頭一看,指尖上沾了血跡。第三卷-27章藝人的臉不同于其他,陸悅揚心頭一疼,他再了解不過這有多重要,當時他可是為自己的臉保價了兩千萬。白雁嵐看看手掌,原來是推搡過程中婚戒歪了,鑲鉆的地方很鋒利,不小心勾到了。此時此刻,安音璇沒有受傷的憤怒,心頭堆積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陸悅揚與白雁嵐的婚姻就擺在眼前,還實打實上演了一出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他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更扯的是,這戒指還是周寒送的。他覺得太可笑了,人家是一家人,他算什么呢?外人而已。在親人伴侶的中間,他只是個自不量力的丑角。他用力甩掉了周寒的手,眼眶紅了,卻強忍著不流淚,說道:“你們何必這樣羞辱我?”陸悅揚心揪著疼,他怎么舍得看著曾經相愛過的人如此無助,辯解道:“不是的,音璇……”“我帶你去處理傷口?!敝芎驍嗔岁憪倱P的話,把他想訴說的一切情緒都堵在了喉嚨里。就在氣氛僵硬到幾乎碎裂的時候,包間門開了,陳郡山站在門口笑容逐漸僵硬,他“啪”一聲又把門關上了。對著門面壁的陳郡山在回想剛才屋里的畫面,白雁嵐被陸悅揚攔腰抱著,安音璇癱跪在地上,周寒蹲在他旁邊,最驚悚的是,安音璇臉上還滲著血。晚來五分鐘,世界都變了。運了下氣,鼓起勇氣又把門打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一幕,陳郡山認命地想,竟然不是幻覺。他的公道很簡單,自然是誰最弱勢最先關照誰,顯而易見是受了傷的安音璇看上去最弱勢。他趕緊蹲下,捧著血跡斑斑的臉問道:“這怎么回事?”又沖著白雁嵐說道:“你也下手太狠了!”白雁嵐百口莫辯,瞪了一眼沒說話。周寒叫來服務員拿濕紙巾消了毒,又拿了幾個創口貼給暫時處理一下,他對陳郡山說道:“我先帶音璇回家,得讓醫生來看看會不會留疤?!?/br>“我會看?!标憪倱P突然說道,見這些人都不太相信,又道:“我家里人都是醫生,耳濡目染也知道一點,小傷基本可以判斷?!?/br>白雁嵐也在一旁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去看看。誰知安音璇完全不領情,賭氣道:“不用?!?/br>“那別去了?!卑籽銔挂矝]推讓。陳郡山現在認識到自己的天真了,還是肖權看得準,這倆人這輩子是沒可能和平共處了。他起身坐在了沙發上無奈道:“本來呢是想叫你們過來一起說說話聊聊天,心里有什么不滿都擺出來,日后錄歌的時候也好順利一些。結果我沒想到你倆碰上面,都不是水火不容,簡直是向熱油里澆水,炸了?!?/br>“早好幾年前咱們仨就一起吃過飯,你倆喝了三杯酒說互不相欠了,我看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是債臺越壘越高?!标惪ど綌[擺手道:“今天先這樣吧,該回家回家,該看病看病,你們都沒有口福吃我的家鄉菜了?!?/br>應景的是,正說著服務生就開始上菜了,擺了滿滿一圓桌的菜品,有一道熏雞rou蓋在籠屜里,需要四個人一起拆下木楔子才能打開。陳郡山的良苦用心算是喂了狗,白雁嵐自知理虧,支支吾吾地說了句:“對不起陳老師,我今天先走了?!?/br>安音璇沒說話,起身就走。四個人各懷心思,相繼離開了包房,在走廊里與一群氣勢洶洶的人打了個照面。那群人穿著連帽衫,看上去行色匆匆,手都插在衣服里,很明顯里面藏著什么東西。周寒瞇眼看了看為首那個一臉兇相的人,那人在周寒強大的氣場下竟被看得躲閃了眼神。擦身而過之后,走在最后面的陸悅揚拉住了白雁嵐,說道:“等等?!?/br>他直覺不對勁,幾乎每個人眼神都往下看,護著懷里的東西,直奔一個方向,并不像是來吃飯的。安音璇停住腳步應聲回頭,只見那群人進了他們剛出來的那個包間!他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往回跑,一個聲音在叫囂:陳郡山出事了!他跑回到包間,一腳踢開門,正好看到那一臉兇相的地痞揮出一棒子打在陳郡山后頸,他失聲叫道:“陳老師!”這時周寒從他后面躥出來,一拳就打在了地痞的臉上,棒子掉了,地痞也趴地上起不來了。其他人見狀一窩蜂地沖了上來,周寒拎起旁邊一把椅子就掄在了最前面那人腦袋上,完全不顧對方死活。陸悅揚拿起地上的鐵棍專敲胳膊和膝蓋,打到對方不能起身反抗為止。兩人竟是擋住了十幾個人的圍攻,安音璇跑過去抱起趴在地上的陳郡山,喊道:“陳老師!你能聽見我說話么!”后腦全是血,他想用手捂住傷口,卻還是感到一股股熱流從指縫滴下來。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奄奄一息的陳郡山,想起了沈美茗,同樣的情形,同樣被他抱在懷里,同樣是一身血。他突然特別害怕,他怕就這樣失去了陳郡山。“安音璇!幫我!”白雁嵐在陳郡山后腦墊了許多擦手毛巾,又背對著他蹲了下來,喊道:“幫我扶著一下,我背他去車里!”安音璇一用力把人托到白雁嵐背上,兩人剛起身就被幾個小混混攔住了去路。陸悅揚一腳踹上了其中一個后心,另外幾個便又轉移了目標。這時服務生聽見響動推門進來,一下子傻了眼,白雁嵐大聲疾呼:“報警!快點!”服務生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大樓保安、服務生,甚至是大廚都抄起家伙沖了進來。兩人背著陳郡山得以脫身,終于到了停車場,白雁嵐跑向陸悅揚的車,說道:“搭把手!”安音璇開了門,他們合力把陳郡山搬到了后座上,白雁嵐看了一眼方向盤,其實他從那次車禍之后就再也沒有開過車了。“我來開?!卑惨翳呦蝰{駛位,說道:“你在后面照顧好陳老師?!?/br>一腳油門,車就駛向了最近的醫院。也不知道是第幾回來帝都醫院的急診部了,好像他們都跟這里有不解之緣。在路上白雁嵐聯系了夏夜,他沒做任何準備,夏夜卻是專業的,第一反應就是轉到國際部,避免了一場sao動。看著陳郡山被推進手術室,他身上已經濕透了,有汗有水有血。白雁嵐突然就明白了,在這樣的生死關頭,考慮不到那么多,也顧不上維護名譽,衡量出一個最完美的抉擇,只是真的想保住一條生命而已。也許事后發現不是嚴重的傷,才會分析當時的判斷有沒有過度緊張或其他失誤,但當下絕對是別無他法的。他坐在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