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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籽銔箿愒陉憪倱P旁邊耳語。“他上課跟你們說的?”“當然不是,他兒子跟我是同學,有一次在我面前喊成了‘爸’,然后樂呵呵地跟我說的?!卑籽銔垢袊@道:“他說那時候家里真是雞飛狗跳,他媽差點兒崩潰跳樓,現在居然能跟他爸一起逛街當姐妹,真是世事難料?!?/br>陸悅揚看著臺上投入的指揮家,一頭披肩泡面卷,即使變成了女性也依舊魁梧,說道:“人各有志,什么都不比想得開重要?!?/br>“我要是變了性才能開竅,才能作出流芳百世的歌曲,那你還會陪著我嗎?”白雁嵐好奇地問道。“你要是下得去手的話,我是沒什么問題?!标憪倱P居然認真思考了起來,說道:“聽說那個手術要七八個小時,術后恢復更是漫長,你想想那可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你真的不喜歡小兄弟嗎?我還挺喜歡的……”他抬起胳膊拱了陸悅揚一下,說道:“你閉嘴吧,說得好像你見過似的!”“我怎么沒見過?”陸悅揚手里比劃著大小,說道:“這么長這么粗是不是?我覺得尺寸還可以,當然這是結合你的身高比例說的?!?/br>他瞇著眼睛質疑道:“你都喝成那個*樣了,還說記得,我看你是把我跟別人混了吧?”唱詩班的歌聲還在繼續,誰都注意不到教堂后排的一個小角落里,有兩個人在不依不饒地斗嘴。幾個月過去,當以前的傷痛已經能被當成玩笑講出來的時候,他便邁出了走出陰霾的第一步。就像他的變性老師,即使要忍受身體的創傷和背叛家人的痛苦,也要遵從本心,看來最終只有勇氣才能使人得到自由。不光是他改變自己的勇氣,還有家人諒解他的勇氣。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像老師的兒子一樣,樂呵呵地說出:“安音璇那個混蛋差點兒把我逼死,好在哥沒那么容易掛掉,才有了今天?!蹦敲此驮僖膊粫檫^去所累,也就釋懷了。這樣的感受是相互的,陸悅揚以前從未試圖去了解過白雁嵐,原來他的內心和外表出奇地一致,在經歷過那么絕望的深淵之后,仍能保有一顆善良樂觀的心,這讓陸悅揚刮目相看。他們注定了后半生要綁在一起,不管是因為疾病,還是情感。陸悅揚想,那就慢慢了解吧,反正時間多的是,他看著白雁嵐那雙清澈的桃花眼說道:“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一直陪著你,直到我們任何一個人生命終結的那一刻?!?/br>陸悅揚在L市也并不是無所事事,他小時候在這長大,與母親和meimei相依為命,母親在他們十六歲的時候因病去世。陸悅音從小學習就出類拔萃,高中畢業后就被一所頂尖私立大學錄取了,學費非常高昂。于是兩人來到東華國,找到了素未謀面的父親。生父那時還是帝都醫院的院長,從不知道兩人的存在,但好在那人處事不驚,接受起來也從容,主要原因還是未婚未育,突然來兩個成了年的孩子叫他爸,倒是意外驚喜。總之,“爸爸”是叫了,但感情肯定是沒有的。陸悅揚的家庭背景三句話就能說完,但這三句話的分量都是雷霆萬鈞。在陪讀期間,陸悅揚也cao持起了以前買下的一家后期制作公司的業務,承接了華映很多項目。其中就有那部公益電影。“這幾天秦映川為什么總給你打電話?是出什么問題了?”白雁嵐剛下課,抱著好幾本從圖書館借的書上了停在路邊的跑車,陸悅揚一直在打電話,都快開到家才掛了。“接了一個紀錄片,秦總讓我客串配音,我說不行,他說大不了改個名,問題是我的聲音一聽就能聽出來?!标憪倱P的聲線很有特點,雖然歌唱得不怎么樣,但說話渾厚有磁性,別說是粉絲,路人也能辨認。白雁嵐納悶道:“是那個拍保護動物的片?那里面不都是鳥嗎?要給鳥加臺詞?”陸悅揚一頭黑線道:“是旁白?!?/br>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為什么要拒絕?我想秦總可能是旁敲側擊地問你想不想復出?!?/br>“你知道我不想了?!标憪倱P斬釘截鐵道:“如果再次變成公眾人物,我會給很多人添麻煩?!?/br>“你是怕了?對不對?”車停在路邊,他們卻沒有下車,他抓住陸悅揚的手說道:“你不用再怕了,我不是安音璇,我不會像他一樣舍得放棄你?!?/br>陸悅揚搖搖頭道:“我對回歸舞臺已經沒有執念了,我找到了新的工作,同樣能證明自己的工作?!?/br>“你不后悔?”“不后悔?!?/br>白雁嵐的地位已與之前Yves時期大不相同,如今既然想通了總有一天要回到燕城站在安音璇的面前,便要抓住每一個微不足道的機會,才有可能回歸娛樂圈,他說道:“我不怕,讓我替你去?!?/br>陸悅揚有些擔心,如果白雁嵐重返歌壇,那就是從零開始,這需要極大的勇氣。“還有一個學期就要畢業了,我要復出,就憑這個。作曲也交給我,正好試試我的學習成果?!卑籽銔沟氖质站o了幾分力道,說道:“如果我再不回去,我怕回不去了?!?/br>陸悅揚知道他的野心與目標,倒是不意外,只確認道:“你想好了?”他點點頭,已然下定了決心。陸悅揚單獨去找他的心理醫生談話,很直接地問他能否再回到原來的工作狀態。唐醫生的回答很簡單:“只要你能陪著他?!?/br>陸悅揚深知他的立場是白雁嵐追逐夢想的前提條件,只有他穩穩地站在身后,白雁嵐才有可能重新開始。他絕不能再打破約定、毀了來之不易的重生的機會。治病是為了再出發,如果永遠躲在避風港里,就沒有了意義。白雁嵐必須要跟安音璇做個了斷,這才對得起自己。于是新工作開展,他看了很多遍紀錄片,配旁白很順利,又把主旋律背景音樂寫了出來,錄好之后便發給了秦映川。結果王小易拿著成品找到了陳郡山,讓他聽。當陳郡山知道這首歌的作者是白雁嵐的時候,下巴差點兒掉了下來,連時差都顧不上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喂?陳老師?大晚上你不睡覺給我打什么電話?我又不會陪你睡?!卑籽銔姑悦院卣f道。陳郡山開門見山道:“我問你,的主旋律是你寫的?有沒有興趣把它變成一首歌?”“我哪會填詞?!?/br>“我會?!标惪ど教嶙h道:“我給你把詞填上,你給我唱出來,deal?”他從床上爬起來,揉著眼睛問道:“那我在哪里錄歌?”“星云在L市有一個長期合作的錄音室,FUN當年的專輯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