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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票房撲街的概念,從主題曲炒作也不失為一種創意;從個人角度看,他知道白雁嵐和王小易的關系,幫他復出無可厚非,他也想給王小易這個面子,里外里他都不吃虧。把周報合上,靠著椅背上伸了個懶腰,因為安音璇的事,星云這幾天亂成了一鍋粥,他倒是想幫忙,但遠在島國,人脈關系都跟不上。剛想問問肖權有什么進展,手機就震了起來,一看到“安音璇”三個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接起來道:“你在哪?肖權滿世界找你呢!”“你現在下來,我在你公司樓下?!卑惨翳曇舻统?。秦映川心里咯噔一下,這是鬧哪出?第三卷-5章從上次丑聞之后,安音璇就接下了所有華映制作的電影主題曲。兩個公司本來就有戰略性合作,華映是星云的股東之一,幾個一線藝人全折了的情況下,星云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他了。陸悅揚去了A國,雖然他的肖像權還被各大品牌繼續用了一段時間,不像Mr.right那樣戛然而止,緩慢地悄悄地淡出了娛樂圈。陸悅揚留下的演繹和歌唱兩個大窟窿又由誰來填補呢,演繹且先不提,歌唱只能是他了。合作多了,自然也就熟了,秦映川之前就見識過安音璇對陸悅揚的狠絕,雖然當事人痛不欲生,但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卻是欣賞他的,這也許就是他的人格魅力。與安音璇可以做互相欣賞的同行,也可以做默契的合作者,甚至可以做朋友,但絕不會是戀人。秦映川不想像陸悅揚或者周寒一樣慘痛,他們已是內心極為強大的人,卻仍舊在愛情里掙扎,變得千瘡百孔,他就更不可能擁有天賜般的幸運,知道自己的斤兩與能耐,才能從容。“肖權知道你回來了嗎?去哪了你?你有什么不能跟我們說非得玩兒失蹤才能辦的事?你提的要求肖權什么時候拒絕過,你就算要天上星星,他都能去給你找梯子?!彼吭诎惨翳苘嚧蜷_的車窗上說道:“你要不好意思跟他說,跟我說也行?!?/br>“我要看電影?!卑惨翳荒橁幊?。“看什么電影用跑路???”秦映川納了悶了,說道:“你是出去黃-賭-毒了?還是偷偷摸摸找情人了?不用不好意思,沒什么不能說的。但你突然不見了,我們以為你出意外了,倒不是擔心別的,怕有人別有用心么不是!”安音璇大大方方把車停在了寫著“禁止停車”四個熒光字的華影大門口,下了車摘下口罩,語氣生硬地說道:“我要看白雁嵐的電影?!?/br>“白雁嵐哪有電影???那是個預期票房只有五千萬的公益電影,正片里要是有白雁嵐一個影子,不,要出現了一個人類,我頭拿下來給你當球踢!你失蹤跟這件事有關?你跟我們鬧別扭?”秦映川想說他小心眼,但不敢,心里嘀咕半天才說道:“白雁嵐一開始只是為電影作曲,后來一個月前臨時決定再追加一個片尾曲。他已經不同于兩年前了,掀不起什么風浪,這點我們能達成共識吧?”“我要是知道你們背地里干這些事,那我還真不想回來了?!卑惨翳吭谲嚿侠淅涞?。合著失蹤是另一碼事兒,秦映川說道:“不是故意瞞著你,而是沒有必要。你在華語歌壇的地位有人短時間內能撼動嗎?這不現實。你已經在王座上了,沒人能把你拉下來,宮殿外伙夫的兒子打了一把鋒利的劍,他就能得奪權篡位嗎?所以我有必要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一告訴你?”安音璇很在意肖權最后說的那句話,還是堅持道:“帶我去看電影?!?/br>“要兩周后才上映?!痹诎惨翳療o言的威懾下,他又妥協道:“行吧,現在只有粗剪?!?/br>華映有一個內部影院,相當于一個大廳的大小,但座椅都是沙發,還能躺著。秦映川打了個電話,讓人安排好放映,兩人在空蕩蕩放映廳最中間的雙人大沙發上坐了下來。秦映川把椅背調到舒服的角度,躺靠在上面,安音璇則坐直后腰等著,大幕布上緩緩亮了起來。周寒處理了積壓幾天的公務,晚上便去探望了白雁嵐母子,他們回到燕城卻沒有回到那所市中心的大房子。這里是方青怡還在文工團時期,城西大院里的住處,門口有警衛員站崗,鄰居也都是原來部隊的老同事,環境幽靜也很安全。他們昨天剛到,還在收拾東西,周寒一進門就看見方青怡在給冰箱拆包裝。“媽,放那我來吧?!敝芎叩綇N房接過了她手里的美工刀。老房子是半年前白雁嵐病好之后開始簡單裝修的,大概是托梁緒或者王小義幫忙驗收的,還把電器添置好了,只是都沒開封。方青怡收拾得起勁,儼然一副要在這里常駐的架勢。“小寒來啦?!狈角噔训哆f過去,囑咐道:“小心手啊?!?/br>這兩年她對周寒的態度又回到了從前,可能覺得當初走之前說的話比較傷人,心里愧疚。兒子漸漸康復,捱過了最難熬的時期,也就不再追究當時周寒護著安音璇的事了。而且如果不是周寒施加了壓力,陸悅揚也不會跟來A國陪伴兒子,至少就結果來看是好的。“哥,你來啦!還玩失蹤,幸虧邱秘書昨晚發了信息告訴我你回來了,不然我們剛到燕城就又得去島國找人。吃飯了嗎?”心理疾病在白雁嵐的臉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跡,還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還是那兩個俏皮的梨渦。周寒把塑料泡沫扔在地上,道:“還沒吃,晚上有剩的給我熱一下就行?!?/br>“有悅揚哥在,還能有剩菜啊,我給你叫個外賣吧?!卑籽銔剐Φ?。很難看出這個積極樂觀的青年險些死在了搶救室里,他克服了困難,戰勝了自己,才走到今天,難能可貴的是,他的笑容與走之前別無二致。不知道的人,會覺得他是個開朗外向的年輕人,但陪他一路走來的人,卻深知每一個笑容背后都是他跨越了一道道的艱難險阻。周寒默許了,他把冰箱打開,拆了上面每一層薄膜,然后胳膊上出現了一片陰影,是一個身材相仿的人走近。“這些我扔出去了?”陸悅揚指著地上的垃圾問道。他黑了一些,也壯了一些,臉上沒了之前那種年輕氣盛的浮躁,內斂了許多。周寒吃完飯,又幫著干了一會兒活,方青怡很高興,在三個壯丁的傾力協助下,家里很快就整理得差不多了。“今天先這樣吧,大件都擺好了,小裝飾我就自己來吧,我也愛干這個,你們洗洗手,來喝甜湯祛火?!?/br>周寒喝了一口銀耳蓮子羹,稱贊道:“還是您做的最好吃,我想給爸帶回去一點?!?/br>方青怡沒說話,但走去了廚房,把鍋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