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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意思?!闭媸欠?。陸悅揚一臉問號,無辜地看著他,最后他拗不過這執著的投喂,只得張開嘴把壽司叼了過去。入口的瞬間,柔滑的感覺就在舌尖泛開,太好吃了。不知道是自己餓極了,還是壽司本來就美味,他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金槍魚。他鼓起腮幫子咀嚼幾下就吞了,陸悅揚盤腿坐著,手撐下巴看著他樂。他回視片刻,把自己桌上架著的新筷子遞過去,道:“換一下,你用這個吧?!?/br>陸悅揚低頭看了一眼剛剛接觸過安音璇舌尖的筷子頭,夸張地把它藏到身后,說:“不要,我又不嫌棄你?!?/br>“……”這并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這時楊憂容的助理走到他身邊,跪坐下來道:“安老師,這是憂容姐給您買的帽子?!?/br>小助理從防塵袋里拿出了一頂素色漁夫帽,縫線上的一排logo讓安音璇知道這一定價值不菲,但既然答應了收下,現在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他覺得挺奇妙的,周寒也送過他這個牌子的衣物,現在那個充滿直男審美的音符胸章他還經常會佩戴,好像大家都默認他適合這個以黑白花呢聞名的中性品牌。他認真道了謝,問道:“憂容呢,沒看她過來?!?/br>“哦,憂容姐出去購物了,我這就去找她,晚上聚餐來不及參加了?!毙≈砣缡钦f。這荒郊野嶺的楊憂容也能買出東西,他是打心眼里佩服。“吃完晚飯我們也出去轉轉吧?!标憪倱P提議,他沒應聲。導演說了半小時,吃飯只用了十分鐘,因為進度超前,明天休息一天就不用拍攝了,大家正好趁這時候喝酒放松放松,安音璇也被工作人員輪番敬酒,起先陸悅揚還試圖幫他擋酒,后來看他喝了比沒喝還清醒,就不再逞能了。可悲的是,陸悅揚醒悟的時候,已經被灌了不少,只能坐著微笑。腿都直不起來,更別說出去溜達了,他悶悶道:“你怎么那么能喝?”“天生的?!卑惨翳p描淡寫道。“從沒喝醉過?”“沒有?!?/br>“你看導演已經喝趴了?!标憪倱P指著抱著燈光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中年男子,說道:“他喝了多少?”安音璇思索片刻道:“也就三壺?!?/br>“三壺還好吧,我看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标憪倱P感慨著:“他老是說這個同學成立工作室了,那個同學哪部片子獲獎了,就他還在給人打工云云。估計也是壓力大,偶爾讓他釋放一下吧?!?/br>安音璇表示同意:“導演人挺好的?!?/br>“是啊,就我和憂容那個演技,他都從來沒發過火,脾氣真是……唉,算了?!甭院雀吡说年憪倱P對自己還是有正確認識的。他覺得挺好笑,仗著陸悅揚微醺的狀態,便大膽地問道:“那你覺得自己唱歌好聽嗎?”“跟你說,你所有在電視上播放器里能聽見的我的歌,修音修得我自己都聽不出來是我唱的。前兩年上過一回春晚,聽我小媽說,我爸在家問我是不是在臺上演的雙簧?!标憪倱P郁悶道:“我也不想唱,可有什么辦法,唱成這樣都有人愛聽。以前唱著玩玩,現在唱片約都簽出去了,再不想也得硬著頭皮唱了?!?/br>“秦總說,明年讓我努努勁兒去領個金曲獎。這獎是華映辦的,當然他說了算,但如果唱太差,尷尬的還是我好不好,又要被我爸擠兌,被我小媽嘲諷,被我叔違心夸獎,被我妹笑而不語?!标憪倱P越說越激動:“我真是受夠他們一個個的了!我是不行,你行你上??!還都是為人醫者,救死扶傷,仁心仁術呢!怎么對我就不能寬容一點,煩死他們了?!?/br>他給倒了杯解酒茶遞過去,問道:“你家所有人都是醫生?”“是啊。我爸和小媽是外科醫生,只不過我爸現在不在一線了,我叔叔是牙醫,我妹是心理醫生。你要是病了,我給你一條龍服務?!标憪倱P打了個酒嗝,道:“當然了,你也別病,病了我要心疼了……”安音璇心道你別cao心我了,還是cao心一下自己吧,那么大塊頭,怎么扶你回臥室。他喚來陸悅揚的助理,說道:“悅揚有些醉了,你把他扶回屋吧?!?/br>助理差點兒哭出來,求救道:“安老師,您幫個忙吧,您看我才一米七,陸老師一米九,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力不從心,您好人做到底,搭把手吧?!?/br>安音璇想找汪汪替他來,巡視了一圈沒看見人,想著大概是帶著楊憂容她們去藥妝店買膏藥了。他在夜場上了四年班,對付醉鬼很有一套,看著陸悅揚泛紅的臉,他指揮道:“你架他一邊我架他一邊,我數一二三一起用力?!毕肓讼胗侄诘溃骸按龝翰还芩f什么,咱倆只需把他拖回房間,不要節外生枝?!?/br>醉鬼看見同為醉鬼的人,會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就像現在他跟助理架著陸悅揚往外走,中途碰上了已經差不多快喝成爛泥的導演,倆人不光聊上了,還要再喝兩杯。助理會意,與他配合,拉著陸悅揚沒作停留,奮起前行,一路半拖半拽地扶他回到了房間。兩人把陸悅揚架到套房的矮床上,同時松手,助理這邊是松開了,安音璇卻被拉倒在了床上,這樣的接觸使他很不舒服,欲起身離開,卻死活掙不開陸悅揚的胳膊。“別動?!标憪倱P摟著他喃喃道。他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使勁掙扎卻仍舊被緊緊抱在懷里,現在輪到他跟助理求救了,早知道被纏上,他是說什么都不肯幫這個忙的。助理無奈道:“安老師,我也弄不動他啊?!?/br>“弄不動也得弄??!”他性情溫和,這時卻幾乎用吼的了。“這樣,您再堅持一會兒,我去前臺問問有沒有醒酒湯,給陸老師灌一碗,醒了就好了?!毙≈泶掖彝顺隽朔块g。安音璇是不信的,喊道:“你別走,誒別……”“咣啷”一聲,厚重的房門落了鎖。他現在只剩下絕望了,早知道就應該多聽安鋆的話,練成肌rou男,也不至于現在任人魚rou。他懊惱地想:陸悅揚到底哪里好了?!白雁嵐是瞎了嗎?!“你才別走,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标憪倱P說得深情,動作卻霸道,一個傾身就把他壓在了下面,膝蓋頂在他****,充滿了侵略的意味。他抬手抵著陸悅揚的肩膀,卻被一只大手輕易撥開按在床上,順著小臂向上撫摸,直到在頭頂被迫與其十指相扣。“陸悅揚,放開我?!彼罀暝鸁o用,只能用嚴厲的語言來制止對方的行為。陸悅揚想都沒想,拒絕道:“不要?!?/br>安音璇:“你沒醉?!?/br>陸悅揚:“我醉了?!?/br>“醉鬼我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