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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嗎?”謝決坐起身來,“我可以去看?”江灼捋了捋頭發失笑道,“我讓你陪我來這里難道是為了讓你在酒店幫我看行李的?”聞言,他立馬從床上蹦起來,迫不及待地溜進浴室開始洗漱。這次比賽的規模之大,他很早就有聽說過,評委都是頗有名望的鋼琴家,來自全球各地的參賽選手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因此,獎項含金量極高。無論是之前熬夜看賽制還是近兩個月的努力練習都足以證明江灼對于這次比賽的重視。吃過飯后,兩人便朝著被定為本次比賽場所的歌劇院而去。下車后,江灼才將門票交到謝決手中,“把票給工作人員就好,她們會把你帶到座位上的?!?/br>“好?!敝x決點頭應道,“你好好發揮?!?/br>“我不緊張?!苯菩χ焓置嗣哪X袋,“你想唱給我聽的歌,我已經聽了,也記住了。但是我想彈給你聽的曲子,你還沒有聽過?!?/br>謝決稍微松出一口氣來,“雖然要記住有點困難,但我會用心聽的?!?/br>“好?!闭f完,江灼便牽起他的手湊到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而后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轉身朝琴房的方向走去。直到江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以后,謝決才攥著門票朝工作人員走去。果然工作人員立馬兢兢業業地開始為他帶路。廳內的裝潢格外富麗堂皇,寬大空曠的舞臺被圍在了觀眾席的正中央,上面只擺著一架孤零零的鋼琴。幾位評委老師正坐在觀眾席的最前排交談著,最中間那位蓄著大胡子的老先生就連謝決都覺得有些眼熟。觀眾們漸漸落座,比賽終于正式開始,謝決忍不住坐直身子,熾熱的視線筆直地落向臺上。第一位出場的是來自俄羅斯的選手,不知道為什么,謝決似乎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取到了“視死如歸”四個字。琴聲響起,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牽扯出一段奇妙的旋律,謝決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欣賞水平有待提高,便悄悄地開始觀察其他觀眾的神情。眉頭緊蹙,嘴角下壓,看來不大好?又過了四五個選手后,謝決忍不住納悶起來,這老哥怎么聽誰彈都是這個表情…直到他從音響中聽到“a”一詞,心臟便猛地緊繃起來。果然,輪到江灼了。可是他的神情自若,臉上甚至還掛著淺淺的笑容,視線在呼吸間便鎖定了謝決的位置…他那修長的手指終于頂著眾人的視線有所動作,以極其優雅的姿態在黑白琴鍵間舞動起來。這首曲子謝決是第一次聽,眼前卻仿佛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曲中所寫的故事。他看見秋日的陽光一級一級跳下臺階,也看見冬夜的繁星一顆一顆閃在眼前。他回想起自己睜眼時看到的那一束落在江灼肩頭的陽光,那就是他瘋狂心動的信號。冬日的陽光依舊和煦,他的愛意始終如一。天上的云朵半明半暗,一如他初見江灼時的喜憂摻半。他曾經以為,自己能通過歌聲將沉甸甸的情感傳遞給江灼算是很了不得了。可是現在,他聽著這首就連只言片語都沒有的曲子,就已經被那勢不可擋的愛意驚得難以言語。等他回過神時,江灼已經停下了手,轉頭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望。直到掌聲響起時,謝決才猛然想起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掛滿笑容的,甚至有不少人豎著大拇指點了點頭。至于那位全程皺眉癟嘴的老哥此時也已經展顏淡笑起來。謝決的笑容中這才多出幾分安心的味道。接下來的幾天,江灼硬是被他媽安排來接應的人給限制在酒店里練琴。雖說總決賽的名單還沒有公布,可練習總是不能先xiele氣。對此,謝決倒沒什么意見,他答應江灼來米蘭本來就不是為了觀光游玩,因此不僅毫無怨言地陪他在酒店里練琴,時不時還得安撫安撫他。直到總決賽結束,自由才終于來到。趁著夜色還未來得及將天空徹底染黑,江灼便神秘兮兮地拉著謝決出門。“去哪?”謝決眨了眨眼問道。江灼牽起他的手,刻意將那對銀戒挨在一起,“一個我想帶你去的地方?!?/br>夕陽已經逐漸轉紅,車子緩緩在街邊停下。眼前是一個格外寬敞的大廣場,中央的大銅像下坐著許多正在悠閑地喂著鴿子的人們。“米蘭大教堂?”謝決看著不遠處那座極具魄力的哥特式建筑,眼睛都不由得稍微睜大幾分。走近以后,兩人才更加深刻地領略到這座聞名于世的建筑究竟有多么令人驚艷。這座被馬克·吐溫稱為“大理石之詩”的教堂以極其艷麗而雄偉的姿態佇立在他們眼前。無論是墻上精致的浮雕還是富有內涵的玻璃花窗都令人嘆為觀止。常有人說建筑能體現藝術,可其實,有些建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藝術。等他們重新回到廣場時,謝決還遲遲沒能從那樣五光十色的美麗之中回過神來。這時,忽然有一位臉長而方的小哥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后便往他手上套了條紅繩。而后,他便看見江灼也伸出手去任由那位小哥也給他套了條一模一樣的紅繩,手里還被塞了一袋鴿子食。再然后,江灼便遞給了他一張二十歐元的紙幣。“我明明聽見他剛說了句‘Forfree’!”謝決急道。然而,那位小哥早已經接過錢奔向了下一個冤大頭。江灼笑了笑,“他挺聰明的,知道要先往你身上敲?!?/br>“為什么要先敲我?”謝決不解,“我看起來那么好騙?”只見江灼輕輕地牽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著,“不是好騙,而是因為你戴著好看?!?/br>謝決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捂了捂臉。忽然,不遠處坐在青銅雕像下的兩位青年男人對著他們揮手喊了一聲,“Hey!”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去,發現他們也正十指相扣地并肩坐著。鴿群振翅向前飛去…他們看見那對青年伴侶笑著打了個手勢。坐在右手邊的男人抬起了他的手,而左手邊的那位則指了指他愛人戴在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Diotibenedica!”Godblessyou!第49章冬令營直到第二天坐上了回國的飛機,謝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還會意大利語?”江灼笑著沖他眨了眨眼。“你后來跟他們說的那句話什么意思???”謝決忍不住問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