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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旁邊,落下車窗。“你們怎么還在這兒?”周峰探出頭問。陳葉盡虛弱地說:“我們……”“我們沒往前走,”詞遇替他答道,“時間已晚,估計極光也錯過了。打算直接回酒店?!?/br>“這樣啊……咦,小陳臉色不太好???”周峰關心地問,“去的時候不好好的嗎?怎么幾小時不見,生病了?不要緊吧?”“不要緊的,吃壞了肚子?!痹~遇說。周峰點點頭:“那趕緊回去吧!你們沒錯過啥,我們去了,還有許多攝影愛好者和背包客都在那兒。他媽的一群人干等兩小時,天上始終飄著云,遮得嚴嚴實實,屁都沒瞧見一個!你們不去是對的,今晚就是白等!”詞遇聞言,不由一挑眉。沒想到……準備去看極光的地方,沒有極光可看,意外停留的旅途,卻偶然遇見夢幻的極光。其實人生,或許也是如此。這一晚他與葉盡在異域他鄉的北歐冰島,與周峰一家旅途相遇。卻怎么都不可能想到,這一次的相識,會在不久的將來,打下一個此時此刻無知無覺,卻于未來極為重要的命運伏筆。“哥們,我們先走一步!”周峰擺擺手,關上車窗,繼續上路。兩車交匯時,坐在后座的周清簡隔著車窗,看向旁邊車里的兩人。他忽然發現,這兩位叔叔,長得還真是好看……尤其是副駕駛座的這個。也不知是哪里不舒服,臉色蒼白,緊擰眉頭,腦袋靠住車窗,難受地用手捂住肚子。那是一種仿佛生病的模樣,卻又跟生病很不相同。小小的清簡,形容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氣質。只是,隔著兩片車窗不經意的一瞥,深深烙進了他的記憶。很多年后,他進入青春期,才逐漸明白,那種氣質,是一個人情欲殘存未消之際,不自覺散發的慵懶、媚惑的氣息。那時,那兩個叔叔對他而言,已經不再是陌生人,而是在整個世界里,他最重要的兩人。爸爸。Dad。汽車沿公路疾馳。“——我吃壞了肚子?”陳葉盡有氣無力地擠出聲音。詞遇邊開車邊說:“我只能這么說啊?!?/br>“要你別射在里面,你非要射在里面,難受死我了……”詞遇看他一眼,說:“你先休息一會,還有二十分鐘就能回酒店了,回去了我幫你清理?!?/br>“……”“乖,別生氣了?!?/br>“……”“葉盡?”“……”“葉盡,你身體里太舒服了,我忍不住就……”“……”“真生氣了?好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嗯?”“……”“葉盡?葉盡?……哥……哥?”“cao!”陳葉盡氣得一把打開他爪子,“是你讓我休息一會,又是你不停在那唧唧歪歪!給我專心開車……哎哎,別看我!看路!看路!”在一疊聲的驚呼里,汽車沿黑漆漆的三位數公路,晃晃蕩蕩往前行駛。第二章番外之七月初的一個周末,天氣溫暖。太陽穿云而出,自湛藍天際暖洋洋撫摸大地。詞遇在國外出差,清簡參加學校組織的夏令營,陳葉盡一個人待在家里,想到還有工作要處理,換上衣服,打算去公司加班。走出房門,陽光迎面照耀,暖風送來草木清新,說不出的舒爽愜意。于是又折回家,放了車鑰匙,轉而改踏自行車。工作上的事情不難處理,兩個小時便全都搞定。他背靠椅子揉揉肩膀,一抬眼,發現也才十二點而已。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韓式快餐店吃過午飯。出來時,正好撞見一群打扮扎眼穿戴新潮的年輕男女,高舉宣傳牌,浩浩蕩蕩沿街游行。許多過路的行人駐足打量他們。有的滿面疑惑,有的面露詭笑,還有的迅速別過臉,嫌惡地走遠并發出咒罵。陳葉盡正覺納悶,隊尾一個女孩經過他身邊,從推車里遞給他一個扎紅蝴蝶結緞帶的禮盒。女孩舉止熱情,陳葉盡不自覺地接過。“謝謝理解?!?/br>女孩感激地一笑,笑容里流露一種奇特的柔順謙卑。掉頭碎步走開,繼續從推車里拿出禮盒,分送給其他路人。游行隊伍很快就走遠了。整個游行過程時間很短,噪噪雜雜,只見一群年輕人激動地揮動宣傳牌,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嘟噥什么。陳葉盡年輕時便不怎么合群,木訥地跟不上時代潮流,眼下都三十歲了,更是莫名其妙,完全沒搞懂這幫年輕人的游行,到底以什么為主題。只是手里這贈送的禮盒,別致精美,倒比尋常商家的贈品,還顯得花費心思。他回到家,剛進門,褲子里的手機就響了。順手把禮盒擱在玄關架子上,邊換鞋邊接通電話。電話是詞遇打來的,告訴他出差得推遲一周。讓他在家好好吃飯,按時休息。陳葉盡平靜地點頭:“我知道了,你也是?!睊鞌嚯娫?,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客廳里靜靜的,光線沿窗明媚照射。掛鐘的滴答節拍不斷地輕敲耳膜,他心底忽然泛起一點細微空落。他跟詞遇決定放下過往的矛盾、誤會,明確關系,是在兩人二十五歲的夏天。他們搬到一座海濱城市,在那兒買了套帶采光很好、帶小花園的房子。之后一年,大概是他們最輕松的一年。兩個人幾乎天天膩在一起,時間長了,甚至讓他覺得煩悶。即便天天都能見面,詞遇仍嫌不夠似的,不止一次提出讓他直接跟他共事。他死活不同意,不想除身體被壓,就連事業也要被詞遇牽制,同時也覺得,工作還是該分清楚,避免把私人關系扯進其中。后來領養了清簡,生活一下子忙碌起來。多一個孩子與不多一個孩子的差別,在他們決定領養清簡之前,雖然有所準備,可真正把清簡回了家,還是發現,其復雜、棘手的程度,根本難以言喻。辛苦忙碌地過了幾年,好不容易把清簡拉扯大點,他們又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紀。詞遇的事業越做越大,經常要滿世界跑;他不久前換了一個部門當經理,責任很重,也忙得焦頭爛額。算算,從年初到現在,將近半年,不是詞遇出差就是自己出差,兩人一起待在家里的時間屈指可數。就算在家里,有時礙于清簡,得端著家長的架子,也無法做出曖昧親昵的行為。陳葉盡從沙發上起身,揮去心中思緒,從書架上取出一本還未看完的,坐在陽臺的淺白搖椅上,專注地起來。椅子輕輕搖晃,微風徐徐吹動,陽光暖暖輕灑——他看了陣書,困意忽然蹦蹦跳跳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