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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孩子,也沒什么解釋不通。只是……為何這兩個孩子會相遇?為何他們在彼此不知真相的情況下,產生這樣的糾纏?SAM深深凝眉。這樣的真相,未免來得太晚了一點。現在才知道,還不如,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知道。SAM重新覆上墨鏡,不再說話。詞遇揪住他領口的手緩緩松開,聳起肩膀,帶著nongnong的疲憊,似乎是對SAM,又似乎對自己說:“……所有者些事,你讓我怎么告訴他?”聲音很微弱,轉瞬即被醫院里冰冷的空氣吞沒。陳葉盡在整理陳心枝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個日記本。放在一個帶鎖的小木盒里,看樣子有年頭了,封面圖案不再鮮艷,紙頁邊緣泛出舊黃。即使朝夕相處,對彼此的了解也往往存在死角。二十四年,他竟不知道自己母親原來還有記日記的習慣。摩挲封面許久,終究沒有翻開。小心地收進箱子,繼續整理其他東西。本來就是租的房子,大部分家具、電器都是房東的,屬于個人的物品很少,收拾起來也很簡單,一個背包、一個行李箱,就是全部。他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天色暗暗。巷道外,一輛車停在路旁??匆娝鰜?,車燈一亮,安柏利落地跳下車,不由分說地搶過他的行李箱:“我送你去火車站?!?/br>陳葉盡沒說什么。這些天,安柏陪在他身邊,幫了他不少忙。安柏還要拍戲,總是請假,劇組似乎也很有意見。有次他聽安柏接一個電話,差點和那頭吵起來,大概是說他知道了,他心里有數,絕對不會耽誤工作。汽車沿街道疾馳。一路上,陳葉盡一動不動地扭頭望著窗外。兩側商鋪閃爍的燈光不斷投射在他瞳孔里,模糊了本來的情緒。夜色越來夜深,漸漸地,豎立鐵路標志的建筑物出現了在視線里。安柏把車緩緩停在路邊。他解開安全帶,卻沒有立即下車,微微前傾身子,雙手扣住方向盤,靜了一會,說:“到那邊給我打個電話?!?/br>“好?!?/br>“房子安排好了嗎?”“今晚打算先住旅社,明天再找房子?!?/br>“一時半會很難租到好房子吧?”“沒那么麻煩,”陳葉盡很淡的一笑,“我對房子沒有太多需求,能容得下一張床就行。雖然快八年沒回去,但L市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還是熟悉的?!?/br>“是這樣的,我在那兒有套房子,獨門獨戶,也很方便。房子空著也沒用,我把鑰匙給你,你到了那,直接過去住就好……”“安柏,”陳葉盡打斷,“謝謝你。你幫我的已經夠多,房子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br>他語氣雖輕,但很決絕,安柏不禁苦笑一下:“何必跟我客氣呢?!?/br>陳葉盡搖搖頭:“不是跟你客氣。如果客氣的話,這幾天我就不會讓你陪在身邊,不會告訴你我打算搬回L市,也不會讓你送我來車站?!?/br>“既然如此,你就該答應我……”“我認為,我跟你的關系,還是分清楚一點比較好?!标惾~盡語氣低沉而堅決,“我不可能喜歡你的,所以,你還是快點從這份感情里抽離吧。你本來就不喜歡男人,即使現在覺得自己喜歡我,大概也是一時沖動。對于我,別再浪費精力了?!?/br>安柏怔了怔:“你怎么會認為我是一時沖動?”“是,或者不是,對我而言都一樣?!标惾~盡語氣一重,“我想說的是,你要的那種感情,我給不了?!?/br>安柏一時無話能說。他看著陳葉盡,看了許久,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哎,要不要這么干脆啊,連機會都不給,就直接拒絕掉我嗎?”雖然他語帶戲謔,眼中卻掠過來不及掩飾的受傷。陳葉盡看在眼里,微微錯開視線:“抱歉,我認為這樣對你是最好的?!?/br>安柏沒接腔。心情苦悶,連呼吸都有痛起來。不由抬起手,掩飾地揉亂自己頭發,以故作輕松的口吻,哀聲一嘆:“好吧,我知道了,我會打起精神,努力振作,盡快從失戀的傷感里走出來?!?/br>聽見他不正經的話語,陳葉盡笑了一笑,往后輕靠椅背,忽然又覺得有些遺憾。安柏真的是個讓人感到很舒服、很自在的人。這么好的一個人,這樣一個被很多人愛慕、追求的人,竟然會跟自己說,他喜歡自己。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可惜,他心中毫無波瀾,幾乎在安柏表白的一瞬,就意識到,自己無法接受他的感情。不能接受,就該趁早說清楚。名為“于心不忍”的遲疑、曖昧、含糊,其實根本不是在為對方考慮,而是在為自己的私心、奢求,尋找一個偽善的理由。被拒絕的難過只是一時,終究隨時間流逝而消散,當斷不斷的糾纏,才是一場越來越沉重、絕望的折磨。“時間差不多了,”陳葉盡推開車門,“多謝你送我,我該走了?!?/br>他繞到后備箱,把行李搬下來。安柏也下了車,不等陳葉盡抽出拉桿,便一把拿過箱子:“我送你進站?!?/br>“不用了?!?/br>“我送你進去?!?/br>“車站人多,你不方便。到這兒就可以了,你回去吧?!?/br>“作為朋友,”安柏急了,“作為朋友,送你進去也不可以嗎?”陳葉盡聞言一默,抬頭看了看安柏,微微地笑了:“朋友的話,不需要依依惜別的。送到這兒足夠了?!?/br>說完,拍拍安柏肩膀,轉過身,拉著箱子,獨自一人,隨涌動的人潮往進站口去。——直到那個清瘦、單薄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安柏仍然久久地站在原地,佇立不動。時間已經很晚。風從漆黑的夜里吹來,把繚繞不散的寒意,浸入他周身。很小,旁邊的大人們就發出感嘆,安家這個大公子,真是天生的活寶,整日里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只怕根本不知道難過是什么。誰說的。誰說他不知道難過。十一歲,母親去世,他好難過??墒强匆娍迋€不停的meimei安棠,他抱了一大堆玩具,放在meimei面前,努力綻開笑臉:小棠別怕,小棠還有哥哥,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終于,他讓meimei破涕為笑,自己卻一個人躲在閣樓里,攥著母親的照片,哭得一塌糊涂。十八歲,樂隊解散,他好難過。樂隊demo被一家音樂公司看中,準備要推出唱片的時候,負責歌曲創作和鍵盤的伙伴,忽然不辭而別,跑到國外繼承家業。他買了機票連夜追過去,憤怒地質問對方為什么背叛大家,那人冷哼一聲,輕蔑地說,沒想到安柏你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