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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照鏡子吧,現在的樣子,我沒有任何興趣?!?/br>陳葉盡被他嗆得做不得聲,尷尬地杵在原地,過好久,悶悶地“哦”了一聲。他木訥的反應弄得詞遇越發不悅了。詞遇冷著臉,眉頭緊緊一蹙:“你頭發怎么這么亂?!?/br>“……”陳葉盡沒想到自己頭發亂都會變成詞遇非難的理由,“我剛起不久?!?/br>“還穿著睡衣?!?/br>“……”“扣子都沒扣好?!?/br>“……”陳葉盡想說那是被安柏扯的。不過他本能的意識到,這句話最好別出口。詞遇冷笑一聲:“你穿成這樣就讓安柏進來了?”陳葉盡聽得一頭霧水,有點不服氣,想反駁,一張口,又覺得沒必要反駁。詞遇的諷刺來得莫名其妙,穿成這樣子?他衣服是衣服褲子是褲子,究竟穿成哪樣子?最終,陳葉盡無奈地想:詞遇不會是專門過來挖苦他的吧!晌午灼熱的陽光照進房中,灑在詞遇臉上,他不舒服地抬手半掩額頭。昨晚他脊椎疼了整夜,一分鐘都沒睡著。好不容易熬過去,又到了該起床的時間。他在公司忙一上午,此時待在這兒昏熱的房間里,無所事事地坐著,疲倦感便從體內紛紛跳出來。“我需要睡一覺?!痹~遇說。陳葉盡徹底愣住。睡覺?詞遇專門跑到這兒來睡覺?詞遇站起身,不等房子主人說話,直接推開陳葉盡臥房的門走進去。陳葉盡起床應門時沒來得及整理床鋪,被子枕頭揉成一團,亂蓬蓬的。這倒是極其少見的狀況,詞遇轉頭,把臉面向陳葉盡。陳葉盡避開他視線,補救地拾掇被子:“你等等,我整理一下……”“算了,就這樣吧?!?/br>詞遇淡淡說,抓住陳葉盡手臂,扯松襯衣,拽著他一起躺在床上。陳葉盡被他抱在懷中,僵了兩秒,局促地動了動。一聞到床上清淡的氣味,詞遇便困得不行。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他連話都不想說,也懶得再與陳葉盡計較,翻身抓牢他肩膀,調整成一個比較舒服的睡姿。陳葉盡猛地瑟縮一下。詞遇蹙眉睜開眼:“怎么了?”視線里,陳葉盡臉色煞白。他意識到不對,一側身,按著陳葉盡,扯開他睡衣領子。肩頭觸目的傷痕落入眼中。詞遇的語氣不自覺一重:“你怎么不處理一下?”陳葉盡昨天淋著雨回到家,累得倒地不起,哪還有精力處理傷口?讓它止了血就行了。他搖搖頭:“沒什么事,你睡吧?!?/br>詞遇冷冷盯他一陣,翻身起床:“你家有醫藥箱吧?!?/br>“真沒事?!标惾~盡說。詞遇沒理他:“拿過來?!?/br>陳葉盡沒辦法,只好把收在抽屜里的家庭醫藥箱翻出來。他正準備自己弄,箱子就被詞遇奪去。詞遇坐在床上,從里面翻檢出醫用碘酒、棉簽和消毒貼,用命令的語氣對陳葉盡說:“肩膀?!?/br>陳葉盡無奈地把半邊衣服脫出來,讓到他面前。詞遇卷起袖子,低下頭,半瞇起眼睛,仔細地給他處理傷口。兩個人對面而坐,消毒水的微刺氣味在房間里縈繞。陽光被半透明的窗簾濾得靜謐柔和。詞遇的呼吸緩緩吹拂在陳葉盡肩窩,陳葉盡注意到,自己呼出的氣息,也把詞遇細軟的頭發輕輕撩動。從肩窩處傳來的微癢,以及詞遇發絲的微動——這些細節,提醒著陳葉盡,他們離得好近,近若耳鬢廝磨。異樣的感受驀地升騰,如疼痛一般用力攫緊陳葉盡心臟。意識做出反應前,他已經不自覺地輕啟嘴唇,用聲音描摹對方名字:“詞遇……”詞遇頓了頓,似乎也察覺到那份異樣。他動作一停,面色被房間里的昏暗抹得模糊。過許久,把物品收進醫藥箱,放回抽屜里,抬手將陳葉盡的衣服重新扣好,慢慢說:“我付了你這多錢,別在我收回成本前,就傷口感染死掉?!?/br>他話語就像玩笑,但聲調一點笑意也無。陰涼涼如碎裂的冰。陳葉盡心口一窒,連著舌尖,都似乎嘗到苦味。詞遇按著他躺下。房門緊閉,窗簾拉滿。陳葉盡睜著眼望向天花板,忽然覺得,這密不透風、透明無形的牢籠,關住的,不只他一個。還有詞遇。第二十七章九月,積攢整個酷暑的熱氣逐漸消褪,清風吹動窗簾,將草木氣味送進房中。陳葉盡抓抓頭發,翻身起床。下午兩點半。雖然外頭天氣清爽,房間里的空氣卻粘稠渾濁。別說徐徐的風,斧子也難以劈開這股窒悶。他腦袋昏沉,很多次夢見自己醒來,已經出門走去醫院,接著又絕望地發覺,自己仍然魘在床上。意識與身體不知來回拉鋸多少次,終于醒了過來。喉嚨發干,渾身乏力,就如經歷一場長途跋涉。他的作息一向規律,但,這十多天來,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起床,全都變得亂七八糟。詞遇總是心血來潮,找他的時間很不固定,有時候白天、有時候晚上……最近一次,是今天凌晨。陳葉盡睡著睡著,聽到手機鈴響,以為是醫院的事情,連忙接通電話,不想打電話的是詞遇。詞遇只說了一句話:“我在門口?!?/br>陳葉盡昨天下午剛和他做完,傍晚時詞遇有飯局,才起身換衣,勉強放過了他。他回到家,酸軟得腰都直不起來,一聽詞遇站在門外,登時腦袋嗡地大了。他沒有辦法,只得強打精神去應門。屋外夜色寂寂,一片墨染的漆黑。陳葉盡來不及開清詞遇面龐,就被按住肩膀,被推得往后連退幾步。兩種氣味混雜在一起,清晰地竄入他鼻間:濃郁的酒氣,還有女人的胭脂香水氣味。來這兒之前,詞遇碰過女人?念頭閃掠他心中,讓他呼吸一悶,如鯁在喉。一瞬間,他差點推開詞遇。陳葉盡閉了閉眼,忍受著詞遇衣服里沾染的那些氣味,抬手拍拍他后背:“我給你泡杯蜂蜜水,醒醒酒吧?!?/br>他說完,拿開詞遇的手,正要轉身,一股力道突然壓到胸前。黑暗里,含糊低沉的嗓音貼在他耳畔響起:“……葉盡?!?/br>陳葉盡愣住。詞遇喊得不是“陳葉盡”,而是“葉盡”。大概酩酊大醉的緣故,聲線里,透出被烈酒灼燒的沙啞。陳葉盡深吸一口氣,擠出發悶的嗓音:“你醉了,我扶你到沙發上去?!?/br>詞遇置若罔聞,不再說話,只是死死抱住陳葉盡。陳葉盡很痛,痛得窒息。被他抱著,只覺一股刺痛的熱流,猛然往喉嚨、鼻子和眼眶涌去。兩人靜默無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