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暗戀對象想和我重蹈覆轍、[黑籃]花宮君總是會錯意、歌名為愛、影子騎士、他的女裝傾倒眾生(快穿)、你是我的相思豆、對我開嘲諷的人都會被穿越、論假死的后遺癥、當網配之因人而異、總裁他總撩我
怎么了?”“沒什么?!?/br>“你不擅長喝酒,還非得這么多?!倍螠睾特焸渌?,“你看,不舒服了吧?!?/br>詞遇微闔雙目:“好了,別管我?!闭Z調很輕,但拒絕之意明顯。段溫禾臉色一僵,旋即抹去難堪,溫和地笑笑:“好吧?!辈辉僬f什么,起身欲走。還沒邁開步子,詞遇的手機響了。他轉頭,見詞遇拿出手機,視線掃向屏幕,驀地,身形一滯。似乎有點不相信,盯了手機屏幕好幾秒,才慢半拍地接通這個電話。詞遇接通電話卻沒說話。等那頭說完,他略略往后一仰,靠住沙發背,嗓音暗沉地開口:“……既然這樣,你在家等著,我讓人去接你?!?/br>“是誰???”段溫禾笑了笑,試探地問。詞遇回國快半年,他竟不知道,還有這么個跟詞遇關系異乎尋常的存在。能在一瞬間,讓詞遇呈現如此復雜的神色。詞遇看段溫禾一眼,沒有回答,靜了靜,說:“你很快就會知道?!?/br>第十九章陳葉盡用了兩天時間,終于下定決心打這個電話。從慕修勵那兒聽來的話如一塊巨石,沉沉壓在他胸口。他感到焦躁,難以自控的焦躁。夜深人靜,獨自躺在床上,慕修勵的話語便如咒語在他腦海里盤旋不散,把他推進動彈不得的夢魘,一腳踩空,絕望地往深淵墜落。他需要見詞遇。不管詞遇怎么對待他,他都需要見詞遇。這種被動、無力地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他的神經,他難以忍受。他跟詞遇說,他需要跟詞遇好好談談。詞遇在那頭不發一語,臨掛斷時才開口說一句,讓他在家等著。態度很模糊,不像答應也不像拒絕。陳葉盡依言在家中等待。沒過多久,傳來扣門聲。他跑去開門。視線里出現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栗發蜷曲,戴副墨鏡,八月的酷暑天,竟還穿著黑色風衣外套。陳葉盡愣了愣:“你是……”“SAM?!?/br>男人簡潔地開口,抬腿往外走去。走兩步,發現陳葉盡站在原地沒動,揚揚下巴,示意他跟上自己。陳葉盡連忙抓起鑰匙,撞上門跟到他身后。SAM把車停在一所古色古香的私人會所外,帶著陳葉盡穿過假山游魚的中式院落,走進繚繞檀香的安靜走廊。侍應生顯然得到了通知,恭敬地把兩人一路送到套房門口。SAM按動門鈴。很快,有人從里頭把門打開。開門的是個帶著金絲眼鏡,年過四旬的精瘦男人,他叫梁向成,是時代光線的董事長。“二位是……”梁向成客氣開口,隔著茶色鏡片打量SAM,視線移到旁邊的陳葉盡臉上時,略略頓住。SAM沒理他,徑直跨進房中,用意大利語對坐在角落的詞遇說:“Simon,我把他帶來了?!闭f罷,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陳葉盡站在門旁,看清房間里的狀況,頓時臉色一變,僵在了原地。——這是間裝潢華美的套房,雕花彩門半敞開,連接一個寬闊的戶外泳池。套房很大,超過百平的客廳里擺滿娛樂設施。一群衣著光鮮的男女,正在各玩各的游戲。但游戲的方式……完全在陳葉盡的認知之外。濃郁的煙酒氣味里,男男女女或坐或站,玩著賭博的輪盤、桌球或者撲克麻將。他們喝酒聊天,旁若無人地摟抱著懷中年輕人親熱。那些年輕人或男或女,個個眉目出挑,似乎模特兒或明星。他們賣力討好著這些比自己大很多的商人們,搔首弄姿、笑容諂媚,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詞遇獨自坐在人群之外的角落,手中端一杯紅酒,漠然旁觀,并未參與其中。他抬頭,瞥一眼陳葉盡。很顯然,陳葉盡被房間里的狀況弄懵了,呆呆杵在門口,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詞遇心中有點好笑,面上卻未表現出來,只淡淡說:“怎么不過來?”陳葉盡聞言,穿過周遭射向自己的紛雜視線,木訥地走到詞遇面前。詞遇說:“坐吧?!?/br>陳葉盡沒動。詞遇不再說話,一把扯住他手腕,強行把他拽進了柔軟的皮沙發。慕之兮挑挑眉,笑問:“怎么,新來一位朋友,也不給大家介紹介紹?”——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動與詞遇搭話。詞遇掃向滿屋玩得起興的眾人:“我看大家都很忙了?!?/br>“哪說的,我與梁董很閑呀!”慕之兮笑盈盈反駁。陳葉盡對那個女人有印象。那次,她與詞遇一起走進的美發沙龍。就算他對自己置身的場合全無經驗,他用常識也能猜到,套房里正在上演一場有錢人的派對。他意外地發現,除詞遇外,安柏的經紀人和段溫禾也在場。安柏的經紀人表情古怪地看了看他,沒打招呼,只當作不認識地低頭按動手機。至于段溫禾,在看到他的瞬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竟露出一種近似恐懼的神色。為什么?酒杯的碰撞聲、桌球的擊打聲和放縱的調笑聲揉成混亂粘稠的一團。如同一條條蛇,沿陳葉盡肌膚無聲游走。他頭皮發麻,盯住地面的織花地毯,拘謹地交握雙手。此刻的他,根本顧不得去考慮那個女人、安柏的經紀人或者段溫禾。他整顆心臟被一個更強烈的疑惑揪緊——詞遇為什么把他喊到這種場合來?面對慕之兮的提問,詞遇打個太極,沒有給予回答。慕之兮當即有點惱了。今晚的聚會什么性質她清清楚楚。男人嘛,權也好、錢也罷,歸根結底是下半身動物。這樣一場聲色犬馬的派對,玩個女人甚至男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詞遇連對方名字都不肯說,就真的不太對勁了。她歪起腦袋,朝倚在臺球桌旁的白衣男人挑眉喊道:“溫禾,你瞧瞧,不曉得是詞遇哪位寶貝兒,連名字都不肯與人分享,好過分!你是他好友,你來給我們介紹!”慕之兮隨口喊出的話語,聽得陳葉盡心情猛地一沉。女人雖然笑意盎然,卻句句綿里藏針。言外之意,似乎把自己當成了詞遇的一個……一個玩物。他感到血液在身體里凝固,臉頰發熱,后脊寒意陣陣。同樣不在狀態的還有段溫禾。段溫禾一向舉止得當,反應圓滑。這次不知怎的,竟心不在焉,慕之兮朝他說好幾句話,他只一味出神喝酒,置若罔聞。接連被兩個男人無視,慕之兮臉色愈發掛不住,扭頭對一旁的梁向成撒嬌:“梁董,還是你待我好,他們都不理我!”梁向成被無辜拉下水,舉手做投降的微笑。他四十三歲,戴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