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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毫無享受的表情,倒是暗著一雙眸子,死死擰起眉峰。他或許是實在忍耐不了陳葉盡的技術了,從褲口袋里抽出一只手,覆住陳葉盡后腦勺,指尖插入他頭發里,一個用力,把他的臉深按進自己腿間。一時間,guntang硬挺的利器直往陳葉盡喉嚨里捅去。陳葉盡吃痛,產生一種連胸膛被劈裂貫穿的錯覺。他下意掙扎,壓住他腦袋的力道在察覺他的抗拒時陡然加重,強勢地扣牢,不允許他有一分一毫的退卻,往前扣牢,逼迫他更深地吞吐。陳葉盡兩眼一陣陣發黑。這種混亂痛苦的情形也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詞遇的物事在他嘴中不僅沒有紓解,反而脹得愈發火熱,一點釋放之意也無。陳葉盡近乎窒息,悶出淋漓大汗。絲絲縷縷的液體沿他唇齒溢出,yin図靡地混雜,分不清到底是他的唾液還是詞遇的jingye。他慘白的臉頰浮現病態的潮紅。身體疲憊脫力,腦袋昏昏沉沉,若不是被詞遇強行扣住腦袋,只怕馬上就會支撐不住地癱倒在地面。他好想休息一會,可詞遇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一挺腰桿,在他嘴中快速抽送自己的分図身,摩擦得他口腔和喉嚨撕裂似的疼痛。就在他即將暈倒之際,詞遇放開了他。陳葉盡跪伏在地,捂住胸口急促地咳嗽。詞遇拿腳踢踢他:“這就不行了?”他咳得滿口的血味,混雜黏膩的腥甜,讓他無法形容究竟何種感受。稍微緩過勁來,撐起身子,重新跪好在詞遇面前,正打算繼續,詞遇卻一揮手,就像在他面頰上輕打一耳光似的,別過他的臉去:“算了罷,你的技術太差了?!?/br>不知為什么,詞遇這漫不經意的舉動,卻讓陳葉盡覺得比方才的羞辱更加難以忍受。他眼眶一痛,別著頭,兀自忍耐。“你這是什么反應?”詞遇又把他的臉扳回來。“你是在委屈么?”詞遇盯著他,突然陰郁地一瞇眼,“陳葉盡,你有什么好委屈的?”陳葉盡默然,斂起眼皮,不愿與他對視。詞遇緩緩俯身,捏住他下巴,另一只手仍然放在褲口袋里。冷漠的嗓音在陳葉盡耳邊響起:“為幾萬塊錢,就自甘墮落到把身體隨便賣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么下賤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出來,你在這兒裝模作樣給誰看?陳葉盡森然打個寒顫。詞遇的話語,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他對自己說麻木、麻木、麻木,可是詞遇仍然能輕而易舉地撕開他的軀殼,刺傷他最柔軟、最疼痛的部位。陳葉盡絕望地緊閉雙眼。過半響,睜開眼,自我厭棄地一笑:“你說的對……”他抬頭,目光挑釁地看進詞遇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為區區幾萬塊錢,就可以隨便把身體給男人上。你也好其他人也好,誰都無所謂,能給我錢就足夠。你說我廢話太多,那么請你也別再廢話,要做就快點做吧?!?/br>他看到詞遇淡淡的眸里猛地竄出一抹幽暗色澤。那是yuhuo?還是怒意?他看不明白。捏住他下巴的勁道驀地變狠,風雨欲來。詞遇的臉色愈發冷峻,瞇了瞇眼,似乎想說什么。氣息沉沉的席卷,壓迫得陳葉盡無法動彈。“——很好?!?/br>終于,詞遇從薄唇里惻惻迸出聲音。他拎起地上的陳葉盡,把他一拽扔到床上,單膝覆壓上去,抬手扯松自己的襯衣領口:“那讓我看看,你值不值這個價?!?/br>第十五章好幾次,陳葉盡渾渾噩噩,意識模糊,快墜入漆黑深淵,又突地驚喘一聲,冷汗淋漓地痛醒過來。床上、地板、桌面……身體被摁倒在不同的地方。他嗓子完全啞了,除去迷茫脆弱的呻図吟,再也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話音。詞遇與他肌膚相貼,身體相連。不管兩人以怎樣yin図亂的姿態交図合,詞遇淡色的眸里始終有種難辨情緒的清醒,定定不動地盯著他,就像于這場刑罰中,不肯放過他在自己身下每個狼狽、羞恥的細節。詞遇用很大的力氣抱住他,無論他怎樣哭泣、求饒,都沒有放松過力道。仿佛他就算被勒死、疼死、窒息而死——總之,就算他死了,成為尸體,詞遇也不允許他再從自己禁錮中逃脫。強勢冷酷的懷抱如一座牢籠,把陳葉盡密不透風地鎖在里頭。后図xue被不斷侵入,男人兇狠的性図器在他體內橫沖直撞、肆意凌虐。他身體跟隨詞遇動作而被迫前后搖晃。眼前的房間在崩解、坍塌——墻漆剝落、磚塊墜隕、塵埃飛揚,他在無休止的震動里碎為齏粉。漸漸,他陷入麻木的狀態。知覺變得遲鈍,喘息變得機械,靈魂出竅,如一具提線木偶。惟一的感受只剩鋪天蓋的奇怪:自己的身體好奇怪,抱住自己的詞遇好奇怪,投向墻壁的陰影好奇怪……一切都好奇怪。最后,他昏死過去,徹底失去意識。意識漸漸回籠時,陳葉盡看到一束光。從厚重的窗簾縫隙擠入,在昏暗房間里投射一點微弱的亮度。大概……天亮了吧。天亮?經歷如此漫長無比的黑夜,這到底是哪一天的天亮呢?陳葉盡心中茫然。身后有衣料摩擦的細響。詞遇洗完澡,吹干頭發,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褲、鞋子。穿戴整齊的他,散發優雅冷峻的氣質,就像什么也沒發生過般,面色平靜,眼神清明,窺不見任何一絲整夜放縱的端倪。與詞遇的從容自若相比,陳葉盡則是另一番慘不忍睹的模樣。他躺在揉亂的床單上,赤裸的身體布滿曖昧青紫,疲憊得蜷縮雙腿,一動不動。一張支票輕輕落向陳葉盡臉龐。“你的報酬?!痹~遇說。陳葉盡艱難抬手,把支票從臉上拿開,深吸一口氣,回應:“多謝?!焙韲蹈Z起火辣的銳痛,一發聲,格外悶澀。因為這異樣的悶澀,就顯得像是在難過、在負氣。詞遇一轉頭,匆匆看他一眼,又很快地移開視線,說:“不必客氣?!?/br>——這樣一來一往,就真如純粹利益交換的雙方了。三萬塊?雖然難熬些、屈辱些,但再怎么難受,說到底,也不過一個晚上的事情。怎么看,都是筆不錯的買賣呢……陳葉盡在心底自嘲,視線掃過支票面額,驀地一頓。數目不對。在那本應寫著的數字后頭,多出一個零。他詫然:“不對,這張支票……”“不要以為這是一次的價格,你值不了這個價?!崩浔脑拸拈T口傳來。“什么……”“這張支票經足夠支付你母親的治療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