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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沒有用,為師便把內丹度與你一半吧?!?/br>白希禹愣了一下,隨即便道:“師父,這個就不用了吧,那書看著就不靠譜,而且人家是陰陽……”未等白希禹說完,青崖站起了身,將白希禹的被角又掖了掖,低下頭對白希禹道:“再說吧,你等會兒想要吃什么?”————決陽峰,主事堂中。青漣沉著一張臉,向跪在地上的葉榛苓厲聲問道:“榛苓,十月二十八日中午你去了哪里?”葉榛苓仰起頭看著青漣,一張小臉上全是無辜,她高聲答道:“徒兒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br>“你還在撒謊?”青漣一抬手將一旁的茶桌拍得嗡嗡直響,他失望極了,他想不到自己用心栽培了這么多年的小徒弟,最后竟然會變成了這副模樣,他搖了搖頭,對葉榛苓道:“榛苓,你實在他讓為師失望了?!?/br>“徒兒不明白師父在說些什么?!比~榛苓梗著脖子,依舊是不肯承認。青漣問道:“元衡,你難道還不承認你那日在元衡的飯菜里動了手腳嗎?”“徒兒沒有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那你告訴為師,這是什么?”青漣將一張人皮面具扔到了葉榛苓的身旁。葉榛苓看著地上的那張人皮面具,正是那是她去思過崖時戴的那張,沒想到竟然能被他師父給找到……只能怪自己那時不夠細心。見她不應聲,青漣站起來,又說:“這張人皮面具,是為師在思過崖下面發現的,上面只有你一個人的氣息,元璣也說那日是你從他那里要了令牌,榛苓,你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青漣站在葉榛苓的面前,繼續道:“為師知道你對元溪懷念頗深,可元衡是你師叔自己收的徒弟,還輪不到你管!”青漣這話剛一落下,葉榛苓便抬起了頭,她眉目間皆是兇狠,只道:“華梓染她必須死!”“元鏡!她是你師妹!”青漣低頭大聲喝道。元鏡……師父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叫過她了,他們那時候都說榛苓這個名字很好聽,即使后來師父又按紫霄宗的規矩給她另取了名字,師父師伯們也一直是叫她榛苓。她大概都要忘了元鏡這個名字的,可現在師父竟然這樣叫她。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搖著頭,一聲接一聲地叫著:“你不知道的師父,您什么都不知道……”青漣也有些不忍心,但依舊沉聲問道:“為師不知道什么?榛苓,你來告訴為師!”第55章結發受長生葉榛苓仰著頭看著青漣,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臉上布滿淚痕,張張唇,葉榛苓終于是將那些不宣于口的秘密說了出來,她說:“師父,您相信嗎?人是會重生的?!?/br>哽咽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的顫意,她閉了閉眼,待眼淚不再流出時,開始訴說起這一樁樁事的始末來:“您知道嗎師父,徒兒其實已經死過一次了,前世在徒兒八十歲那一年的七月二十三,魔尊乾曜在紫霄宗布下生死局……”這些事情她原本是想要全部壓在心底的,若是可以,她倒是很想把華梓染送去給乾曜,可她做不到。后來她想著,若是沒有了華梓染這個人,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她做過了,最后卻失敗了。現在她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將所有的事都說出來,被當做是奪舍也好,還是被當做成犯了癔癥也罷,她總是要說出來的。葉榛苓垂下了頭,道:“……也許您仍然是不相信徒兒,可是徒兒能說的,都已經說了?!?/br>青漣看著跪在地上的葉榛苓沉默了許久,他彎下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從來沒有安慰過誰,所以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安慰自己:“榛苓你……”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去思過崖面壁三年吧?!?/br>也許榛苓說的都是真的,但這些事她終是做錯了,既然做錯了,就必須要承擔后果。“是,師父?!比~榛苓從地上爬起來,她的眼睛紅腫,表情麻木。青漣看著葉榛苓離去的背影,又忽然開口叫住了她,問她:“榛苓,你知道你做錯了什么嗎?”葉榛苓站在原地,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青漣在她背后道:“榛苓,無論,你都不該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毒手,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你的同門?!?/br>葉榛苓轉過頭,看著青漣,忍不住要冷笑,她問道:“可是師父,她真的無辜嗎?”青漣無奈嘆氣,他道:“榛苓,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一個人有罪,那么,他就是無辜的?!?/br>葉榛苓低下了頭,她并不能接受青漣給她的這一番說辭,可她也無法再說出其他反駁的話來。“去吧?!?/br>待榛苓離開后,青漣一個人站在主事堂里,從門口灌進來的冷風將兩旁的燭火吹得搖晃,榛苓說的那些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青漣又嘆了一口氣,還是去找了青寰。青漣只是將榛苓后來說的那些話說與了青寰聽,至于加害華梓染的事,他卻是一字未提,畢竟榛苓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私心里他也怕榛苓受太大的苦。青寰聽后陷入了沉思,許久沒有言語,雖然說榛苓的這些話不一定是真的,但還是謹慎為好。生死局這種東西只有在典籍中出現過幾次,只說過那是一處巨大的結界,而里面究竟如何卻是沒有詳細的解說。青寰問青漣:“榛苓今年多大了?”“過了今年也有六十七了吧?!?/br>青寰點點頭,若是依著榛苓的記憶倒也還有幾年的時間,這幾年便對魔界多關注一些吧。青寰又道:“過段時間大比的時候讓各個師弟們都去看著吧,別讓孩子們出了什么事?!?/br>青漣點頭:“知道了,師兄?!?/br>幾日后,華梓染從思過崖中出來,這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不僅突破了心動期,成功邁入辟谷,她的心性也較從前平穩了許多。她回到恒霧峰后便專心修煉,再也沒找過青崖。白希禹仍是住在聽雨閣,晴雪閣與聽雨閣隔了挺遠的一段距離,再加上他有意無意地總會躲著些女主,這么多天,這兩人也愣是沒碰見過。青崖坐在桌前,將倒好的茶水推到白希禹的面前,道:“掌門讓為師過幾日去覃山照看一下大比之事,到時你便留在恒霧峰吧,想吃什么都告訴為師,為師給你做好了放到儲物袋中?!?/br>白希禹捧著茶杯,問道:“師父不帶我去嗎?”青崖道:“到時魔尊也在,你還是不要去了,為師不日便回來?!?/br>白希禹抿了抿唇,最后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師父,要不你就別去了?!?/br>青崖伸手揉了揉白希禹的頭頂,笑道:“掌門師兄這幾年來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