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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從他前段時間在魔界被乾曜抓包之后,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都沒睡上一個好覺,白天也就算了,晚上還要防著乾曜那個大坑比時不時地搞個突擊查寢。所以說啊,混不混得上男主之位不是一張臉就能決定的,腦子也是占了很大部分的。但是像這種腦子抽筋的魔尊,他也是很長時間都沒有碰見過了。白希禹轉頭瞇著眼看著青崖道:“師父,我有些困了?!?/br>他的眼角都滲出淚來了,看樣子確實是困得不輕,青崖看著不忍,伸手將他眼角的水痕擦了擦,對他點點頭:“為師帶你過去?!?/br>青崖走在前面,他一路斂著眉,元溪如今沒有內丹,這具身體不過是一個凡人,比不得七年前了,他必須要好好照看著他。還有這恒霧峰西邊的廚房,他也有七年多沒去過了,元衡倒是一直在那里做吃食,想來應該還是能用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元溪的內丹,青崖的眉頭又緊了緊,修復內丹這等事他倒是從來都沒做過……掌門師兄那里的藏書倒是挺多的,總該能查到一些修復內丹的方法的。青崖這一路上想了許多,他的眉頭已經很長沒有得到過這么充分的鍛煉了。而白希禹一直默默跟在青崖的身后,然后便看見青崖停在了雨崖軒的前邊就再也不往前走了。白希禹:“?”白希禹有點搞不明白了,自己是要睡個覺的,怎么把自己領到雨崖軒就不走了呢?雖然老子七年沒回來了,但老子還是記得老子要住在哪里的!聽雨閣就在雨崖軒的西邊,左右離了不過十幾步,白希禹偏頭看了眼那邊的聽雨閣,卻是沒敢直接奔過去,他又抬頭看看眼前的雨崖軒,暗紅色的牌匾上歪歪扭扭的三個字還是當年自己題上去呢。青崖轉過身,他不是沒看到白希禹眼里的疑惑,但也沒作解釋,他只是笑了笑,對白希禹道:“先隨為師進去吧?!?/br>雨崖軒內。青崖直接帶著白希禹去了內室,這里白希禹不是沒來過,不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當初他被青崖收為徒的時候,整個恒霧峰就只有雨崖軒這么一間房子,那時候他不僅是和青崖住在一起,晚上的時候還是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不過幾日后,在雨崖軒的周圍便又另造好了幾間房子,白希禹自那以后便一直是住在聽雨閣了。青崖從旁邊的柜子里抱了一床嶄新的被子出來,在床上鋪好。白希禹站在一邊,他大概知道青崖是什么意思了,只是這個待遇……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青崖把一切都弄好,這才轉過頭對白希禹解釋道:“聽雨閣里還有一些東西沒有收拾好,你便先在為師這兒睡一覺吧,待你醒了之后,為師再做安排?!?/br>白希禹看了一眼那床上的大紅色的被子,只覺得眼睛疼,也不知道是哪個送過來的,完全不敢想象青崖會用這個種顏色。他小聲向青崖詢問道:“那個師父……我自己去把聽雨閣收拾一下吧?!?/br>“聽話,元溪?!鼻嘌律焓?,拍了拍白希禹的肩膀,對他道:“這些被子枕頭都是新的,你放心好了?!?/br>怪不得這么辣眼睛,白希禹低下頭眨了眨眼,就說他這個師父不會用這么勁爆的顏色。“行了,為師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br>青崖說完這話根本不再給白希禹插話的機會,便直接往門外走去,白希禹愣了愣,倒是沒再跟著青崖跑出去了,他最后磨磨蹭蹭地爬上床,這床被子的顏色雖然辣眼睛,但勝在厚實,白希禹把自己整個人都裹在里面,舒服地嘆了一口氣,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青崖離開后,直接御劍去了凈宣峰,找了青寰。青寰見青崖過來時還有幾分吃驚,他這個師弟若是沒個啥事,幾百年都不會出他那恒霧峰一步,現在竟然還跑來他這凈宣峰來了。不待青寰開口,青崖便向他問道:“師兄,你這里有關于修復內丹的書籍嗎?”青寰將手中的拂塵甩了一甩,有些吃驚地看了青崖一眼,反問他:“你找這些東西做什么?”青崖抿了抿唇,并沒有告訴青寰關于元溪的事,只是答道:“沒什么,只不過想看看罷了?!?/br>青寰卻是有些不相信,若是什么事都沒有誰會看修復內丹這種東西,他心中不放心,便接著問了一句:“是不是元衡出了什么事?”元衡那個孩子啊,在修煉一事上倒也努力,就是這個心性……青寰總怕會出個什么事來。“不是?!?/br>青崖回答得絲毫不帶猶豫,且臉色也沒有任何的改變,青寰點了點頭,看來此事確實是與元衡沒什么關系了。“在那邊的最后一排,你自己看著拿吧?!鼻噱局钢畋边叺哪莻€角落里,又對青崖叮囑道:“若是有什么處理不了是事,一定要跟師兄們說?!?/br>“謝謝師兄?!?/br>都沒過一柱香的時間,青崖便從里面走了出來,青寰有些吃驚,雖然說關于修復內丹的書不多,但少說怎么也有個四五十本,青崖這速度,也太快些了吧。而且此時青崖的手上也并沒有拿著書。于是他問青崖:“都選好了?”青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然后道:“師兄,那我先告辭了?!?/br>“去吧?!?/br>他這個師弟啊……見青崖轉眼就沒了影兒,青寰一邊搖著腦袋,一邊往那邊角落里的書架走去,直到他走到最里面,看見最后一排的書架上空了整整兩排,這才知道青崖竟是直接拿著儲物袋把那些書全帶走了。青寰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好了。————白希禹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窗外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個什么時辰了。青崖正坐在一邊的圓桌旁低頭看書,他的手旁放著一根蠟燭,火苗微微跳動著,火光也并不是很亮。察覺到白希禹的目光,青崖將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也沒有抬頭,直接對他道:“你便還住在聽雨閣吧,里面的擺設還都是七年前的,你現在……用起來要是有什么不習慣的,跟為師說便是了?!?/br>“知道了,師父?!卑紫S韽拇采献饋?,揉了揉眼睛,正要下床,又聽青崖問他。“元溪,走的時候魔尊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白希禹剛醒的腦子還有點遲鈍,轉了兩圈才想起青崖問的是哪句話,他笑著道:“他是誆您的呢師父!”有些怕青崖不信他,白希禹又問了一句:“您不會信了吧?”“沒有?!鼻嘌聡@了一口氣,對他道:“為師只怕你被人騙了?!?/br>白希禹沒有再應聲,他從床上起身,把被褥都疊好,整齊放在一邊。走到青崖對面坐了下來,見桌上零零散散放了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