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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的消息,薩皮安提亞在莊園里收容了不少平民,對莊園造成了一些破壞以及出現了失竊事件?!?/br>尼格瑞姆“嗯”了一聲,盯著外面的情形,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他去吧,反正也差不多了,馬上就要結束了?!?/br>尼格瑞姆說的沒錯,到了傍晚,就在國王的軍隊將叛軍團團圍住,已經快要大獲全勝了的時候,大邁爾威斯的人手中異軍突起,出現了一支由黑色斗篷人帶領的魔法師部隊,他們使出的魔法格外強悍,小邁爾威斯手下的人根本無法可解,竟一下子被打得潰不成軍,叛軍瞬間翻盤。而且讓小邁爾威斯惶恐不已的是,在突然變得強大后,叛軍似乎已經不滿足于僅僅只是帶著他們的“王子”逃離王都了,他們竟然整頓人手,目標明確地直朝王宮而去,看上去竟是想直接利用武力奪權!小邁爾威斯能得到這個王位靠的可不是武功,從他在自己的主場上還能和叛軍僵持這么久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哪里見過這種逼宮的場景?光是從王宮的城堡上看見外面那黑壓壓的人群就將他嚇得腿軟了。怎么辦?怎么辦?小邁爾威斯絕望地想,這都要怪休諾丁那家伙!為什么不在發現叛軍的主人時直接殺了他,而是大張旗鼓地跑來王宮通報!這下可好,后患沒有鏟除,自己倒是要被推翻了!但想起休諾丁,小邁爾威斯又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恐怕是他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人了,他既然有辦法解決叛軍對他施下的魔咒,一定也有辦法幫他擊退這群人。事不宜遲,小邁爾威斯立即派人去傳喚尼格瑞姆,又不抱希望的派人去聯系薩皮安提亞,后者畢竟不是金羽王國的人,這場戰斗屬于金羽的內亂,薩皮安提亞可以救一些平民,但卻沒辦法明確站隊。遇見小邁爾威斯的傳訊官時,尼格瑞姆其實已經走到半路了,雖然埃布爾一個人就夠用了,但為了不叫后者太過顯眼,尼格瑞姆還是帶上了邊際森林里的四個人和邁勒,而等尼格瑞姆慢吞吞地趕到王宮外的時候,大邁爾威斯的人早已經沖破防守,殺進城堡中去了。傳訊官看著眼前烏泱泱的叛軍,差點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對尼格瑞姆道:“休諾丁伯爵,還請您快快想想辦法吧!叛軍已經殺到大殿去了,國王的性命恐怕不保呀!”尼格瑞姆卻顯得十分有耐心,他看了傳訊官一眼,說道:“都已經進了城堡了,小邁爾威斯如果真的要死,也不急在這一時了?!?/br>傳訊官被說得啞口無言,這時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位休諾丁伯爵和國王的關系似乎并不怎么好。搞不好比叛軍的人更盼著國王死呢!真巧,小邁爾威斯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叛軍的人的確已經逼到王座下了。他不久前才接到信息,別說被薩皮安提亞拒絕了,這位大魔法師的住宅受到了戰火波及,人都找不見了,而平時那么有能力的休諾丁卻遲遲不見蹤影,他不是盼著自己死還能是什么呢?百來人擠擠挨挨地站在大殿里,為首的正是那個黑袍人,以及原先效忠于他哥哥大邁爾威斯的老芬德里。老芬德里原先也是一位公爵,他對大邁爾威斯忠心耿耿,甚至沒有后代,在當年的政變發生后,芬德里家同樣遭到了清算,他卻壓根兒沒有理會那些,而是在一片混亂中偷偷救下了大邁爾威斯的小兒子西勒,并且一手團結起那些被小邁爾威斯打壓的貴族們,暗中成立了現在這股勢力。如果芬德里不是小邁爾威斯的敵人,后者一定會稱贊一句對方的忠誠和能力,但他是,于是這些優點便紛紛成了小邁爾威斯憎恨他的理由。暗殺、魔咒、解咒、動蕩,這么些天以來的各種折騰已經讓小邁爾威斯無法避免地顯出老態,哪怕已經被逼到這種地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也仍舊固執地坐在王座上,臉頰上的肌rou抽搐抖動著。老芬德里看著狼狽不已的小邁爾威斯,第一句話卻不是述說自己的興奮,而是拽過身邊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指著他怒極反笑地對小邁爾威斯說道:“哈哈哈哈,你沒有想到西勒還活著吧?你看看他!看看你的侄子!你的心中難道就沒有愧疚嗎?”斯威姆……不,西勒·邁爾威斯抬頭看向他的叔叔,后者也正巧在看他,兩個人的視線接觸了一瞬,又不約而同的雙雙挪開。雖然原由各異,但兩人現下的心態都同樣痛苦。小邁爾威斯梗著脖子說道:“愧疚?為什么要愧疚?我們兩個都是王子,同一個父親所生,理應都有繼承王位的權利,成王敗寇,我贏了,他輸了,事情就是如此簡單?!?/br>小邁爾威斯的回答老芬德里早有預料,從他當初對自己的哥哥趕盡殺絕時,老芬德里就沒指望他是個有良心的人,當下也笑道:“說得好!那么西勒也沒有必要愧疚,畢竟你們兩個都是王室血脈,理應都有繼承王位的權利,成王敗寇,這一次是你輸了,事情也是一樣簡單,快從王位上滾下來吧!不要讓我弄臟了西勒的座椅!”小邁爾威斯歷經千辛萬苦,和他哥哥斗爭了那么久才得了這個王位,而坐到現在才不到十年,怎么肯這樣輕易放棄?他知道自己落在芬德里手里恐怕難逃一死,但是就算死他也要死在這王座上!芬德里見小邁爾威斯對權力貪心到如此地步,不禁冷笑一聲,說道:“這是你自找的!”他看向身旁的年輕人,語氣一下子變得溫和,說道:“王子殿下,不用害怕,我陪您一起?!?/br>西勒渾身一顫,瑟縮地看向這位已經六十多歲的老者:“芬德里伯父……”芬德里被這一聲伯父叫得差點老淚縱橫,天知道,他把大邁爾威斯的這個小兒子幾乎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看待,但這么多年來,為了躲避小邁爾威斯的視線,他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偷偷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愣是沒有真正和這孩子見上幾面,現在他還能對自己這樣親近,真是叫芬德里心酸無比,對小邁爾威斯的恨意更加深重。芬德里抽了抽鼻子,說道:“殿下,我沒有辜負您,也沒有辜負您的父親,這么多年了,我終于又替您把本該屬于您的東西奪回來了!”西勒的嘴巴開合了兩下,卻一個字兒也吐不出來。芬德里沉浸在激動的心情里,沒有意識到西勒的異樣,他“鏘”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將之塞到了西勒的手里,又握著他的手,幫助他將佩劍抓緊,帶著他一步步朝王座上的小邁爾威斯走去。“馬上,馬上了,”芬德里像著了魔一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