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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沖上了大腦。摩托車在終點線上停下,任昀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還是撞上了謝然的頭盔,捂著下巴吃痛地哼了一聲。遠處的池青衍正圍著他的摩托車轉了又轉,嘴上喋喋不休的,像是在催促什么,近處的薄闕正拿著手機,低著頭,全然沒有在意他們。謝然摘下了頭盔,甩了甩凌亂的頭發,轉過頭來在任昀的唇上碰了一下。“我的技術好嗎?”“勉強吧?!?/br>十分的話能給九分,三分是他的自信,四分是任昀的偏心,剩下的兩分才是他的真實車技。第87章星星然而誰都沒有想到,池青衍的車技比謝然的還要差。他一身裝備齊全,摩托車也是頂好的配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老手,結果他在第一圈時就被薄闕甩開了好幾十米,追都追不上去的那種,后來甚至還被薄闕超了一圈。但饒是如此,他的臉上依然沒什么尷尬的意思。若說謝然的評分有九分,池青衍大概能有八分,七分歸功于他的自信,一分是車技。摩托車的車輪在賽道上拖出一道痕跡,引擎在風中嘈雜地響,灰塵在車后飛舞,鋪開一道銀灰色的紗。薄闕壓過一個彎,似乎是覺得這樣的比賽實在是沒有什么樂趣,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像是刻意在等池青衍追上來。后來的場面,就變成了兩個人一起在摩托車的賽道上慢悠悠地并排開著,像是騎自行車,著實是沒有排面。謝然坐在賽道外看了一下,突然就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拍攝時,有一個任昀和池青衍在小路上并肩騎自行車的場景——細窄的車輪在水泥地上滑出一條曲線,白襯衫被風吹起了弧度,少年的頭發凌亂,從路邊的樹上落下的葉擦過他們弓起的背。謝然很喜歡那個片段,不知道成片剪出來后能不能還原出當時的真實畫面。“池青衍從前玩過摩托車嗎?”謝然疑惑地問道。任昀道:“我只知道他玩過賽車?!?/br>池青衍的技術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一看就是剛摸上摩托車的新手,任誰也不會想到先前信誓旦旦地約薄闕比賽的和如今在賽道上的是同一個人。謝然感覺他和任昀就是幌子,薄闕把他叫到這里來,就是想讓他在一旁充當一個緩解尷尬的工具人,順便還可以替薄闕打打掩護。像極了那種高中純情小男生約心上人出去約會,硬是要叫上幾個兄弟,再喊上對方的朋友,營造出一種我們只是單純出游的假象。其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心里打著什么算盤,一路上還要想盡辦法去撮合他們倆,生怕辜負了兄弟對自己的信任。但謝然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消失一下?”謝然這么說著,把手搭在了任昀的腿上,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去哪?”謝然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記得對面就是一家馬場,教我騎馬吧?!?/br>“行?!?/br>謝然回更衣室去換了自己的衣服,兩個人便從另一條路出去了,走前還讓大廳里的少年給薄闕帶句話,讓他好好玩,不用擔心他們兩個。馬場離訓練場還有一段距離,約莫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們到時,幾個工作人員正在給戶外的那幾匹馬洗澡。最壯的那匹長著黑棕色的毛,在陽光下泛著光澤,眼睛像是黑曜石。水柱沖在它的身上,它便偏過頭來,沖著他們打了個響鼻,露出了一口白牙。謝然愣了一下。冰島馬是矮種馬,長得又比較滑稽,當時并沒有給他多少沖擊,反而還讓他覺得有些可愛,但這匹馬看上去兇了不少,總覺得站在它的身后,就會被健壯的馬蹄一腳踹倒。他開始后悔之前的提議了。尤其是得知這馬不能共乘的時候,他的幻想更是直接被無情地打破了。任昀同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便被帶到休息室里簽了協議。“里面的馬會比外面的貴上一點,我先帶你們去看看?!惫ぷ魅藛T說著,就把他們領到了馬棚前。棚子里關著四匹馬,大都是純色的,只有一匹黑白相間的格外突出,像是奶牛,脾氣也是最差的。謝然經過它時甚至還被兇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往旁邊一躲,差點踩到任昀的腳,所幸對方及時扣住了他的手臂。任昀最后給謝然選的是一匹棕色的馬,額頭那里還有一撮白毛,它從欄桿間預留的洞里探出了頭,屁股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看樣子是個溫順性子。“這匹也可以?!惫ぷ魅藛T指著另一匹黑馬說道。任昀解釋道:“我帶他先練一下,他還不會?!?/br>謝然拿了幾根桶里的馬草遞到那匹馬的嘴邊,一只手還緊緊地扣著任昀的小臂,整個人離馬有足足一臂的距離,像是隨時打算跑路的模樣。棕馬叼去了他手上的草,他才往前走近了一點,松了口氣。“你真是……”任昀低下頭盯著謝然抓著自己的手看了幾秒,無奈地說道,“待會兒怎么上去?”謝然沒有講話,又拿了一把馬草放在棕馬的嘴邊。馬場的護具同他們在冰島那會兒穿的差不多,謝然穿護具的當口,工作人員已經把馬牽了出來。棕馬抖了抖鬃毛,靜靜地站在樹底下,毛色在日光下顯得有些紅。工作人員給謝然示范了一遍上下馬的動作,才讓他上前接過韁繩。謝然踩著馬鐙上了馬,腰背繃得筆直,握著韁繩的手骨節蒼白,連青筋都隱隱可見,他比當時在冰島騎馬那會兒還要緊張。工作人員在一旁勸導,任昀也走上前,拍了拍謝然的腰。“放松點,沒事?!?/br>卻不想謝然的腰繃得更緊了一些。“我在下面牽著,你別緊張,不會把你摔下來?!比侮滥托牡匕矒嶂?,從工作人員手上接過韁繩。謝然輕輕“嗯”了一聲,手指動了動,握得不是那么緊了。任昀摸了摸棕馬的脖子,牽著它往前走了幾步,工作人員在他們的身后跟著。“身體太僵硬的話腰容易疼?!比侮赖卣f道,拉著韁繩轉過了一個彎。謝然小聲道:“也不是沒疼過?!?/br>他本意是想說之前練舞時腰也會疼,結果話傳到任昀耳朵里全然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任昀回過頭目光幽深地瞧了他一眼,又看向跟在他們身后的那個工作人員,抿了抿嘴什么都沒有說。但謝然卻在這樣的目光下,感覺自己的耳垂升起了一股熱意。周遭的野草長到了膝蓋的高度,只有幾個地方因為常年行走被踏出了一條小路,任昀牽著馬帶著謝然轉了幾圈,見他沒那么緊張了,便把韁繩交到了工作人員的手里,自己則去牽出了馬棚里的那匹黑馬。“任哥,你們小時候是不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