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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就這樣落到他的臉上,像在描摹著他的情人。任昀垂下了頭,含住了他的唇,用犬齒咬著謝然的**,灼熱的氣息撲在謝然的臉上,蹭得他的臉頰發熱發癢。那一雙手也順著他的腰部向上摸來,激起了一陣戰栗。謝然發出輕聲的喘息,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勾住了任昀的脖子,一條腿也勾引似的攀上了他的腰。果然是單身久了,只能靠著這樣的夢來解解饞。謝然捂住了自己的臉,小聲說道:“當眾宣yin,還真是很刺激呢?!?/br>他掀開被子瞧了眼自己因這場低級春夢而活躍起來的小兄弟,拉開抽屜翻出一條內褲和一塊手表就跑進了浴室。手表通身冰涼,握在手中更是如此,瘋狂地刺激著謝然的感官。他的頭抵在一旁的瓷磚上,額頭因為身體的熱意滲出細汗,打濕了他的頭發??谥行钩龅纳胍饔州p又軟,顏色本就不淡的雙唇又加重了色彩,微微地張合著,露出一小截舌頭。睫毛上沾了水珠,在空氣中打著戰兒,瞧著有些可憐。幾分鐘后,謝然嘴中呼出一口長氣,整個人都癱在了瓷磚上。他摸著表盤。這只手表是早幾年的款了,但被他保護得很好,連條劃痕都見不到。謝然擦去上面的水,把它湊到嘴角貼了一下。“你也疼疼我吧?!彼÷曊f道。出浴室時正巧撞上了陳宇皓的電話,謝然不疾不徐地把手表放進床頭柜擺好,然后才去找自己落在被窩里的手機。“處理好了,陳哥?”他一開口,便是一副沒心沒肺的語調,差點沒把對面的經紀人給氣個半死。“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會啊?!敝x然笑了笑,用蓋在頭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發尾的水珠。“我跟你說,當事人現在只有后悔,我恨不能穿到你去找任昀的那一天……算了還是多往前穿幾年……我今天真的快要累死了?!?/br>“辛苦了?!?/br>“你這話說得太敷衍了呵呵?!?/br>謝然道:“要不我給你送面錦旗?寫什么好呢……王牌經紀人?妙手公關?”“你可土死我吧,免了?!标愑铕┱f,“任昀那邊發過來消息,說給你搞了一個古裝劇的配角,不過能不能進去還是得靠你自己……這他媽跟沒說似的?!?/br>“知道了,還有呢?”“任昀說他過幾天,就你們結婚之前,他要去哪個地方做公益,問你有沒有空?!?/br>“要我一起去嗎?”“對,給你倆炒炒CP感?!?/br>“好?!敝x然掛了電話,調出微信的聊天界面看了一眼。最上方的聯系人并沒有新消息,記錄還保持在幾天之前。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著空氣問道:“可你明明有我的聯系方式,為什么不親自來和我說呢?”第7章父親位于A市市郊的療養院坐落在兩山之間,與一片湖泊相對。院內小道盤旋,數不清的花草隨風晃動,風中夾雜著濕潤的泥土的味道。陽光斜斜照射在花園里的竹椅上,把來往醫護人員身上的白衣襯得更加耀眼。耳旁的人聲鮮活,爽朗的笑聲漫過花間草地,謝然往聲音的方向投去一眼,只見幾個老人正沐浴在陽光下,有一人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他是一個人來的。穿著最簡單的衛衣,蹬了一條破洞牛仔,頭上還戴了頂鴨舌帽,大半張臉都被口罩遮了去。他一手抱著一束金燦燦的雛菊,花瓣在晨間微冷的空氣中打著戰。謝然依照記憶走進了大樓中,熟門熟路地穿過長廊,來到盡頭的房間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素色的衣衫,膚色偏黃,身材偏壯。她見了謝然,笑著給他打了個招呼,說道:“小謝來得正好,你爸剛醒,我正打算帶他出去走走?!?/br>“謝謝姨?!敝x然說著,走進了房間,“今天我來吧,我有些事想和我爸說?!?/br>女人笑了笑:“那我幫你把他扶下來?!?/br>謝然先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透進來,在地板上留下了大片的亮光。他走到床邊把雛菊**花瓶中,俯身對上他爸的眼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早上好?!?/br>“早上好?!敝x梁安動了動胳膊,想要把自己撐起,但是他的頸椎受損多年,不論怎么用力,都只能抬起一點——不過幾厘米的高度。謝然扶上了他的背,順著他的力道幫他抬起了身。謝梁安看著他,問:“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最近休息啊?!敝x然說道,“在家閑得無聊,就過來找你聊聊天了,怕你一個人寂寞?!?/br>“小秦陪著我,不寂寞。還有隔壁的幾位叔,昨天還說要去看他們下棋?!?/br>謝然的手從謝梁安的腋下穿過,肩膀頂著他的手臂內側將他從床上架起。護工及時推來了輪椅,又給謝然搭了把手,讓謝梁安穩穩當當地坐在上面。“我牙還沒刷?!彼@么對謝然說。謝然推著輪椅去了洗漱臺。臺子比尋常的都要低,是坐在椅子上就能夠到的高度。謝然對護工道了謝,并告訴她自己白天都會在這,讓她晚飯前再回來就好。等到謝梁安洗漱完畢,謝然便推著他去了花園。“我聽小秦說,你在和別人談戀愛?”謝梁安靠著椅背,雙手垂在****。他的雙目沒什么神采,淡然地望著眼前的人工山包與湖泊。“嗯?!敝x然應了一聲,又道,“我就是來和你說這個的。我下個月要結婚了,和他?!?/br>謝梁安沒有說話。“是男的,大我七歲,人很好,我很喜歡他?!?/br>“那就好?!?/br>“到時候,我來接你?!?/br>謝梁安一口拒絕:“太麻煩了,我不想去?!?/br>“可這是我的婚禮……”謝然的腳步停了,他走到謝梁安的身前蹲下,抓著他的手,“你兒子這輩子可能就這一次?!?/br>“你多拍幾張照片給我看就好。我這個樣子,移動來移動去,太麻煩了?!?/br>謝梁安的癱瘓源于一場車禍。他早些年替一個朋友擔保借貸,后來借貸的跑了,債主就把目光轉向了他。謝然的母親也是在那時和他離的婚。他后來打了好幾份工,包括一份送貨的活計。謝然高三那年,他出了事。他堅持讓朋友等到謝然高考完才告訴他,并且拒絕了謝然輟學打工的請求。也許是謝然幸運,大二那年被現在的公司的一個經紀人看中,讓他參加了一個選秀比賽。他在比賽里闖出了一點名氣,簽了現在的公司,后來又被送入了另一個選秀節目,成了團。那都已經是過去時了,謝然從沒有在媒體面前提起過這段經歷,他不喜歡別人同情自己,或者拿自己的故事去販賣悲情。“你是不是……”謝然猶豫地開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