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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開車?”顧振南驚訝。 “嗯,以前應該學過……”郭湘含糊說道,“不過這修車知識就不記得了,我得好好看看?!?/br> 顧振南看著她,知道她失憶前家境應該不錯,只是沒想到連車都會開,真是有點好奇她以前的家到底是怎樣的家庭。 “那要不要我在我們廠給你報名?”顧振南問。 郭湘想了想,“我還是在油廠醫院報吧,反正我的中醫師證是掛靠在那兒的?!?/br> 而且江院長比較好說話。 “也行,那我就留意一下什么時候有車賣?!鳖櫿衲险f道。 吃完飯郭湘洗完澡出來發現顧振南在看書。 “看什么呢,這么用功?”郭湘問。 “勘探技術!”顧振南把書封面翻一下給郭湘看,“以后如果還有廢油井或開采新油田,不能只靠……” 顧振南本來想說靠你,不過不能讓媳婦知道自己知道她有秘密的事,改口說道:“不能只靠運氣?!?/br> “哦!”郭湘點頭,又看了看顧振南身邊的書,還有材料工程和機械制造等書。 “這么多?”郭湘驚訝,顧振南現在的專業是石油工程。 本來顧振南現在機械廠應該學機械制造的,不過他覺得自己在油田重點還是石油相關,以后自己也不一定只做機械,所以還是選了石油工程專業。 “到了大學才知道還有那么多知識沒學過,我現在恨不得有三頭六臂,全部都學一遍?!鳖櫿衲险f道。 “也別把自己逼得那么緊?!惫嬖谒磉呑?,“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又不著急?!?/br> 顧振南摟住郭湘的肩膀,“我媳婦那么優秀,我不快點跟上,哪天你不要我了怎么辦?” “胡說,我怎么會不要你?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好不好?”郭湘看向顧振南,他的側顏簡直完美,鼻梁挺拔,輪廓有如刀刻,這么帥的老公,還對自己那么好,傻子才不要。 顧振南嘴角勾了勾,在郭湘臉頰上親一下,兩人排排坐一起看書。 郭湘從醫院借了肝膽方面的書回來看,宋廷深說要上新項目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她要重新鞏固一下。 其實前世她后來在世界各地援醫,已經沒有重點在哪一科,那些貧窮地區醫生非常缺乏,缺什么她就頂上去,幾年下來她可以算是全科醫生了。 所以肝膽方面要重新再看一看,特別這個時期的醫療知識還很有限,她在想可不可以運用后世學的知識幫一下宋廷深。 顧振南側頭看身邊的媳婦,桔黃的燈光照著她的側影搖曳,眉宇間格外的恬靜柔和,讓他想起她剛到油隊那段時間,兩人也有幾天是這樣安靜地看書。 那時剛知道她是自己媳婦,心里就像揣了小鹿一般,既興奮又緊張,好幾次偷偷看她。 現在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了。 “怎么了?”郭湘感覺到顧振南的上光,側過頭。 “晚了,我們休息吧?”顧振南的嘴邊勾起淺笑,彎腰抱起郭湘。 ……… …… 第二天郭湘到醫院,還沒坐下多久,醫務處打來電話,郊外有一處橋發生坍塌,死傷不少人,讓所有實習醫生都到急診室幫忙。 郭湘和安澤瀚連忙帶上聽診器跑了下去。 急診科已經一片混亂,到處是受傷的人,醫務人員也是跑來跑去。 郭湘和安澤瀚走到護士站,“我們是實習醫生,現在要去哪兒幫忙?” “大家都忙瘋了,也沒人安排,你們自己看情況吧,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好!”郭湘和安澤瀚走回廳里。 正好外面一個人背著一個滿頭是血腳也受傷的人跑了進來,“大夫,大夫!” 郭湘馬上上前,拉過邊上一張椅子,讓人放在椅子上,問:“什么情況?” “是、是你……”那人突然說道。 第268章 暈針 郭湘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和自己一起在火車站把米婭送回家的小伙子嗎?她的記憶好,見過的人幾乎不會忘記。 “吳遠飛?”郭湘朝他點頭。 “你還記得我?”吳遠飛驚喜。 “先說說這人的情況吧!”郭湘打斷他,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哦哦?!眳沁h飛臉一紅,“我也是路過的,這人頭上應該是被石塊砸中了,還有腿,你看看……” 說著揭開那人的褲腳,郭湘一看,很嚴重,開放性骨折,骨頭都戳到外面來了,創口一片血污。 那人疼得直叫。 “行,交給我吧!”郭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人的頭,對安澤瀚說道:“去拖一個移床過來,這人要轉去骨科?!?/br> “好!”安澤瀚忙點頭,他還沒經歷過這種場面,都有點不知所措,郭湘這么沉著冷靜就聽她的。 “不是應該先看頭部嗎?”吳遠飛指著那人的腦袋,滿臉是血,應該更嚴重吧。 “沒事,人的頭面部血管多,破個小口子就會血流滿面,我這就給他止血,不嚴重,倒是他的腿嚴重一些!”郭湘說道。 手里已經拿了碘伏開始給患者清理頭部的傷口,然后包扎起來。 這時病人大叫起來,身體都有點痙攣,“啊,好痛……” “我馬上幫你打止痛針,你忍一下!”郭湘按著病人的肩,對吳遠飛說:“你幫我壓一下,我配藥!” “哦哦!”吳遠飛急忙伸手幫忙。 郭湘配好藥把針頭探入藥劑里,吸足了藥水,向上一推,擠出里面的空氣和少量藥液,轉過身就要給患者打針。 突然吳遠飛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哎……”郭湘大吃一驚,手上拿著針也沒辦法去扶。 安澤瀚正推著移床過來,吳遠飛一倒下撞到移床的鐵桿然后再倒了下去。 “什么情況?”安澤瀚嚇一跳。 “不知道,你先給他看看!”郭湘說道,把針劑打入患者體內。 和邊上的護士一起把人抬到移床,把人送到骨科去。 “怎么樣?”郭湘轉頭看吳遠飛。 “不知道呀!”安澤瀚拿聽診器在吳遠飛的胸前聽了聽,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沒看出什么來,不會是有內傷吧?” “不會,他自己說了只是路過!”郭湘蹲了下去,看看吳遠飛的瞳孔,伸手在他的人中處用力掐了下去。 吳遠飛睜開了眼,有點懵,“我怎么啦?” “怎么回事兒?”安澤瀚也問。 “應該是暈針!”郭湘說道,剛才他一直好好的,直到自己轉過身針頭對著他,他一翻眼就倒了。 “暈針?什么是暈針?”吳遠飛好奇。 “你都沒打過針嗎?”郭湘問。 “呃……還真的很少,我從小身體就好,很少上醫院?!眳沁h飛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