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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太傅說這是一首艷詞,叫我以后少讀。宗薄明來的事情驚動了父王,父王一道圣諭下來,措詞極為嚴厲。從那時開始,就再也沒有大臣來找太傅了。除了禮部的張毅和護領宋恕之外。我不喜歡宋恕,他總是看著太傅笑,笑得我很不舒服。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張毅。他偷偷地給我帶宮外好吃的糕點,還給我講笑話。每次我聽得哈哈笑時,太傅嘴角只牽起一個淡淡的笑意,似乎只是為了應景。其實父王是冤枉的。他沒有拿明妃要挾過我。雖然當時是他要求我這么做的,但是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他不喜歡我,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讓他能夠喜歡我一點。經過那天之后,父王果然沒有再來看過太傅,也從未問過太傅的任何事情。在我為數不多的請安中,父王都很冷漠。一次.我為了討他歡心,故意透出一些太傅的小細節,父王淡淡地開口打斷我的話,讓我以后少來他這里。太傅對我很好,好到宋恕都嫉妒。我雖小,但是直覺十分敏銳,太傅不在的場合,宋恕看著我的眼神就如同面對敵人一般,恨不得把我撕碎。可是我不怕,因為他顧及太傅,不敢惹惱他。太傅對我很嚴格,對自己也很苛刻。他絕不允許我對學習有一天的偷懶,也絕不允許自己對司學有一天的懈怠。其實我沒有告訴他的是,只要對上他那溫潤剔透的眼眸,貪玩的天性就會自動隱退,因為其實我和宋恕一樣,不敢讓他失望。也因此幼年的強記,我后來博得了明經擢秀、聲高洛下的美名。一年到頭,只有清明節那天,太傅不會入宮陪我。他說他要去祭掃他的母親。我覺得我將自己一生的眼淚都在那天流盡了。在以后很久的歲月里,甚至到臨終,我再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那天,我不知道是為何,一貫掩飾情緒的冷漠都無法維系下去了。我只是哭,只是哭,像是一個女人。心中似乎奔騰著一條河流,只在眼睛這里找到了出口。帝王的金口玉言,而且還是誓言,我相信他會遵守。只是我不快樂,他也不快樂。但是我知道,我若和他在一起,我必會更加不快樂。所以不如不見,不如不見。我知道他愛我,他一直在努力的彌補,小心的討好。只要我皺一下眉頭,我就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驚慌。他比以前變了很多。以前的他自尊心極強,在如此容忍和低姿態之前,必然是以我的受傷作為代價的。冷靜下來想,母親的死也不是他愿意看見的,因為他實在沒有要害死她的必要。可是母親終究是為救我而死。所以我始終無法原諒他。只是以前的我總認為愛就是愛,恨就是恨,涇渭分明。但是現在我卻明白,某些時間,恨一個人的同時,也是會愛一個人。我知道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么對我。可是我始終怕。他是帝王,他手中的生殺大權可以隨意處置任何一個人。我無法想象我再回去以前的那種日子。所以我只能忽略,一再的忽略心中那極為微弱的聲音。有一年冬天,我在出宮的路上,循著一股幽香尋到白梅。那時一擎盛放的白梅,黃蕊冰瓣,我一時看著入神。然后是小五子從宮道上過來,他看到我一愣,慌忙后退。一路是壓低的,往后傳的聲音。最后他們都消失了,沒有從這條路上走過。從那以后,我每天都只是守時的出宮、入宮。同一的時間,同一的宮道。我再也沒有在其他的時間出現在其他的地方。皇宮是他的皇宮,他才是這里的主人。我不想見他,也不想他辛苦的躲我。那日在母親的墓前遇到他,我相信這只是一個偶爾。去給母親祭掃,我向來是清晨出發,清掃,供奉,然后是在中午的時候離開。那日我依舊是清晨出發,半途中,我滑了一下,手中的供奉跌入了水里。我回去買,一來一回就耽擱了下來。等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后。母親的墓前已經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我仿佛被一種力量牽引著,站到了他的身后。他知道我來了。我們曾經很熟悉。在我恨他的時候,在我愛他的時候,我們都有過太多肢體的糾纏。“那五年,朕每年都去祭天?!彼穆曇麸h渺地如同卷地而過的風,道:“啟天山,朕是三步一拜,五步一叩上去的。他們都以為朕向蒼天祝禱的是一個盛世華章,其實朕要的只是上窮黃泉下碧落,想讓這個躺在墳墓里的人能夠明白,我對她兒子從來不是孌寵,我是真心喜歡他。我以天子之身祈求,來生既能與你相遇,又不讓你墮入畜生道?!彼p笑,道:“熙平之章,獻禮行爵,仰瞻俯首,昭昭穆穆,我討要的從來都不是千古一帝的美名……當你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是喜不自知,我以為是那祝禱辭應驗了,你的母親原諒我了,而你又重新回來了……卻不曾想,最后還是惹你傷心一場?!?/br>我在身后看著他的背影,他瘦了,春衣被風吹得貼在身上,我看到他肩膀上骨頭的形狀。“山頭風涼,你早點回去吧?!绷季盟_口。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嘆口氣,道:“奉安,扶朕下去?!?/br>他與我擦肩而過時,眼睛是緊閉著的。☆、第48章冰雪融了三次,楓葉紅了三遍。流年光陰,說慢不過一彈指,說快總覺得夜深人靜時難捱。難捱時,我總是摸著手中的玉。那玉是孟太傅以前送給他的,后來他在逃亡的路上不慎遺失,被暗衛找到才呈上來。冰涼的玄玉,貼在胸口時,我竟覺得比心窩暖和些。我以為不再見他,我會非常痛苦。結果卻不然,我很平靜。我的作息規律,寢食習慣,處政手腕,批閱奏請,都沒有變化。只是大臣們在我面前越發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