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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常跪行著過去,用手去抓地上的飯菜來吃。“你沒嘴嗎?”高常聽出皇帝的話里有著森然的寒意,情知今天不讓皇帝滿意是過不了關的,于是卑微地用舌頭去舔地上的食物。這邊齊湉的飯菜也到了,吃飯的時候,齊湉很聽話,小準子喂一口他就吃一口。皇帝看了看菜式,道:“他喜歡吃這幾道,以后讓御膳房做了送過來?!?/br>小準子低著頭,小聲地說:“公子現在不管喂什么都吃,那些菜都餿的,喂到他嘴邊他也咽下去?!?/br>皇帝目光狠狠掃了一下小準子,小準子低著頭只顧給齊湉喂飯,沒有看到,皇帝覺得這個奴才今天說的話句句刺心。那邊內侍回稟道:“陛下,高常吃完了?!?/br>高常跪伏在地,眉目微微上抬,嘴角被碎瓷割破,殘留著一些血跡。這些宮內人的小把戲,無非是想借著殘相讓主子看著解氣罷了。只可惜皇帝的眉目依舊冷然,嘴皮子一掀,道:“這地上的湯水你也吃完了?”高常身體一顫,知道陛下今天故意刁難,直覺跟齊湉有關,想著這賬留著日后算,過了眼下這關要緊,只道:“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吃?!闭f完又要湊嘴去舔。“不用了,哪里需要花肥就拖去哪里埋了?!被实坶_口吩咐。機靈的內侍掩著高常的口鼻往外拖走。☆、第15章皇帝看著齊湉吃完了飯,有些暈暈欲睡,那眼睛半開半睜的樣子,帶著不設防的神情,看著極是無辜。這樣的人怎么會是被魘住的啊。皇帝心頭一滯,又看了片刻,對小準子道:“你等會過來?!?/br>外面仍是早春,春寒料峭,風吹在臉上還是帶著寒意。但是皇帝都愿意在外面吹風,那些內侍們更是不敢喊冷。站了一會,皇帝開口,帶著挑剔的口吻道:“這里瘆得慌,明兒讓他搬到東暖閣那邊去?!?/br>奉安低頭答應。東暖閣、西暖閣本是天子居所,雖然皇帝平日喜歡住西暖閣,東暖閣一直閑置著,讓齊湉這么住進去,即使住的不是正殿,也是有違祖制的。但是高常剛剛作了花肥,現下誰也沒有這個膽量冒著被當肥料的危險來和皇帝討論這個祖制不祖制的問題。等了一會,小準子掩了門出來??吹秸驹跊鐾だ锏囊蝗喝?,呆了呆,他原本以為皇帝體恤公子,等他歇下之后,讓他去寢殿回話的,想不到一群人都在外邊站著吹風。宗薄明打量著小準子,這是一個很尋常的小太監,,眉目長得不大起眼,內務府會計司每年入宮伺候的太監中,這樣的實在太多。額頭包扎著,臉上又烏紫一片,看著讓人覺得可憐相。只是想不明白為何齊湉偏偏就挑中了他。皇帝略一點頭,宗薄明會意,上前一步開始發問。“齊湉這樣發病多久了?”小準子低著頭,手抓著衣服的袖尾,有些局促道:“剛入宮的時候也沒有,只是有一日從教習處回來之后就開始半夜發夢說胡說,那時白天還是好的……”小準子停了停,道:“上次受了陛下的水刑之后,晚上回來就發熱了,說胡話說得厲害,怎么勸都勸不住…后來隔了一兩日,人都認不清了…”“他胡話里常說什么?”“喊娘,又叫黃黃,梅梅,后來就一直喊奉寧……”小準子又解釋道:“奉寧是齊公子以前私下給我取的名字,后來我告訴他這是僭越,不合規制,他就不叫了,如今……他就只叫這個名字了?!?/br>宗薄明皺眉,道:“黃黃是誰?梅梅又是誰?”小準子搖頭,道:“奴才也不知道,以前公子清醒的時候奴才問,公子也不說?!?/br>心魘之人必要找出癥結之后著手治療,才能事半功倍,如今是不能指望齊湉配合了,所以宗薄明事事問得詳細,希望從中找出原因。宗薄明在深宮行醫多年,教習處是做什么的心知肚明,所以又細細問了齊湉是哪日教習回來開始發夢的,平時受的是什么教習,希望從教習處調出案卷時能找出癥結。“是水刑?!毙首拥穆曇舴路鹗菑暮韲道飻D出來的,哭喪著臉,道:“公子是受了水刑之后才開始發夢說胡話的,那時奴才問公子,公子不說,后來奴才和那些送他回來的公公那里打聽,才知道公子極怕水刑,又不受教習,每次不施水刑就不肯受教,施了水刑又是呆呆愣愣,筋疲力盡,半天都緩不過來……”小準子的聲音越說越低,又跪下來,對著皇帝道:“陛下,那鋼針……是奴才給公子找來的……公子當時只說傷了手就不用受教習,是奴才傻,以前施了針刑,哪次逃過教習啊,那時公子整晚發夢說胡話,有時就整宿都不睡覺……奴才擔心公子身子……就信以為真……”皇帝臉色發青,心中仿佛被重錘擊中,只嗡嗡地響,小準子的哭聲一圈一圈地在頭頂盤旋,讓人腦目暈眩。忍不住喝一聲:“閉嘴!”小準子身子抖了抖,不發出聲音了。皇帝把目光投向宗薄明。宗薄明略一沉思,陳述道:“心魘之人,多半是心中魔障所生,又受了外界的刺激才引發。心魘分很多種,有狂魘者,鎮日瘋瘋癲癲,發狂若魔,癡魘者,鎮日癡癡呆呆,流誕不止,有執魘者,終日執著于一點,不眠不休……”“齊湉這是什么?”皇帝打斷了行醫者試圖普及醫識的念頭。“驚魘?!弊诒∶餮杆俅鸬?,“警覺如兔,稍有驚嚇就惶恐四顧,生人靠近就坐立不安,大多數是終日惶恐,驚嚇致死……”皇帝的眼睛迫在宗薄明的身上,宗薄明感覺到皇帝的身體在微微發僵,趕緊接著道:“但是如果在魘發之初,出自本心認定一人,只要此人須臾不離此身,短期內可保無虞?!闭f完又意有所指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小準子一眼。“怎么治?”聽到宗薄明的后半段話,皇帝發僵的身體才舒緩了一下,皺著眉頭道。宗薄明心中嘆口氣,道:“現如今也只能先把身體調息好,服用些安神的藥材,等觀察一段時間再說?!蹦┝?,又補充道:“驚魘之人要切記戒驚戒懼,本心認定的人不可離身。時間一長,說不定就慢慢又會認人了?!?/br>“時間是多長?”宗薄明搖頭,道:“臣不知,醫術上記載的病例,有一夜就好的,有……一輩子都難好的?!?/br>皇帝道:“沒有其他法子了嗎?“宗薄明仿佛就等著皇帝問這句話,接得毫不猶豫,道:“臣有一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