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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的?”墨子熙正趴在他旁邊的小桌上做作業,聞言搖頭,“小輝不寫作業的,他跑之前全都藏起來了,要假裝離家出走弄丟的?!?/br>歐陽莫:……歐陽莫出了房間就開始打電話。墨子熙渾然不知自己闖了禍,寫兩題抬頭看一眼師娘,笑得甜甜的。陳于鑒也有許多年沒跟小孩子相處過了。墨子熙只有九歲,但個頭比其他同齡的孩子要小一些,白白嫩嫩,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盯著人的時候,能把人心都萌化了。約莫是訓了火燒云一頓,歐陽莫回來時臉上還帶著冷意。但他一看到陳于鑒和火燒云,那一絲冷冽便消散在了燈光中。他溫和地對墨子熙說道:“子熙到書房寫可以嗎?這里太暗了,而且大師父有話要跟師娘說?!?/br>墨子熙左看看右看看,乖乖地“嗯”了一聲,臨出門還在叮囑他大師父:“師娘不舒服,你不可以像兇小輝一樣兇他的?!?/br>歐陽莫笑:“我怎么敢兇他,萬一他跟我‘離婚’怎么辦?!?/br>陳于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小朋友不懂事說出來的話,歐陽莫怎么拿這個開玩笑。墨子熙這才放心,抱著作業屁顛屁顛地走了,貼心地給他們關上了房門。氣氛一時有些微妙。陳于鑒手上還捧著書,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歐陽莫。“我們聊聊吧?”歐陽莫拖了個椅子坐在他床邊,低聲問。其實,陳于鑒覺得沒什么好聊的。他連單獨跟歐陽莫相處都覺得窘迫。即便過了好幾天,那些丟臉的情形,依舊在他腦海中徘徊。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歐陽莫緩緩開口,“我看到你的辭職信了?!?/br>陳于鑒捉著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不奇怪,總要看到的,歐陽莫現在是天靈工作室的大老板,他的頂頭上司,辭職信當然會轉到他手里。陳于鑒面上沒什么表情,好似波瀾不興,心里已翻江倒海。原來他是因為這個來的。也對,作為一個資本家,當然要把工作放在最前面,主策劃離職,對游戲的影響不小。陳于鑒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我離開前會好好負責,關于后續的開發和計劃已經在寫了,交接不會出問題,你放心?!?/br>“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睔W陽莫溫聲打斷他,“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離職?!?/br>陳于鑒沒說話。他離職的原因顯而易見,但凡歐陽莫記得自己跟他表過白就不該問出這種話。歐陽莫見他沉默,給他倒了杯水擱在床頭柜上,自己也捧了個杯子,卻不喝,放在手中摩挲:“因為我?”陳于鑒翻了一頁書,盡管上一頁他根本沒看進去。是因為他,也不全然因為他。他開口說道:“每個人在不同的人生階段,都有不同的追求。曾經我以為我想做好天元,可是后來,我發現這件事情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重要,所以我想離開了?!?/br>“我明白了?!睔W陽莫點頭,將手里的杯子和陳于鑒的放在一起。“我方便吸支煙嗎?”陳于鑒愕然轉頭。他知道歐陽莫是不抽煙的。但他目光所及之處,歐陽莫已經從懷里摸出了煙盒,又不知從哪掏出個煙灰缸,眼帶詢問。陳于鑒點點頭。歐陽莫說了句“謝謝”,遞給他一支,自己點燃了一支。他抽煙的動作實在算不上嫻熟。而且抽完第一口就嗆得整個人都坐不穩了。陳于鑒滿臉黑線。以前他就懷疑過漠然隨風是不是腦子不好使,現在看來,的確有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男神濾鏡太厚,居然會覺得歐陽莫是完美的。他現在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成年版的火燒云。歐陽莫咳完,還想繼續吸,被陳于鑒把煙搶下來了。“不會抽煙就別浪費煙?!?/br>陳于鑒反手就把煙摁滅了。大佬默默看著煙灰缸里被掐滅的大半支煙,忍住了,沒有說出來這樣好像更浪費。他換了副憂傷的口吻:“我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吸根煙會好一些?!?/br>賣可憐不是他擅長的,好在效果還不錯。陳于鑒終于肯正眼看他了。他面前的歐陽莫,分明是意氣風發的上市公司大股東,卻神情沮喪,像是個遇到莫大逆境的小孩子。他忍不住心軟。他僅存的理智早瘋狂地尖叫著,資本家都不是好東西!嘴上卻訥訥問:“你不想讓我辭職?”說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陳于鑒你賤不賤??!你當自己是寶呢,人家大佬分分鐘能拉來幾百個主策劃,個個比你經驗老道,犯得著這么裝可憐嗎?歐陽莫打蛇隨棍上,苦笑道:“如果天元無法回本,我就破產了?!?/br>陳于鑒:???怎么就破產了?“你不是還有個月光集團嗎?”歐陽莫嘆氣,“你這幾天沒看新聞吧,我董事長的職位剛剛被罷免,股份也移交給我父親了,現在僅剩的資產只有天靈工作室。而且我和他吵了一架,被趕出家門了?!?/br>陳于鑒:……這么慘的?他開始偷偷千度。月光集團董事會變動,財經版新聞掛了好幾條。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歐陽莫假裝沒看到他的小動作,又說道:“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該瞞著你。我只是覺得跟你這樣玩游戲很放松,所以……”他微微扭著頭,陳于鑒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他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歐陽莫。沒有平時的淡定自若,仿佛遭受了重大打擊一般,隨時可能一蹶不振。頓時心疼的一塌糊涂。陳于鑒終于松了口,“……你讓我再想想?!?/br>他沒說原諒歐陽莫,可這時候,他怎么可能再怪他。歐陽同學已經慘的被趕出家門了,難怪要來他家蹭住。歐陽莫自己都沒想到,他演技這么爛,說的話也漏洞百出,效果居然這么好。一時微微激動,差點沒崩住。他替陳于鑒稍稍收拾了下,便趕忙回到客廳。陳于鑒目送他離開,沒再說話。他想安慰,但又沒什么經驗,只能由著歐陽莫去忙。自從受傷后,他已經很多天沒有擦洗,身上難受的很。陳于鑒打開手機,催了下平臺上的護工。這么晚了,按理說人也該來了。他這護工招的挺不容易的,主要是要求太多錢卻沒加多少,單子掛了三天,今天才被接下。平臺很快有了反應:護工已到達目的地小區,請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