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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劉其元有些擔憂:“他怎么不等到人到齊,叢哥,這山上不會有什么危險吧?”張叢除了混黑道以外,平時就喜歡爬爬山,就當是休閑運動,因此他對湖山也算熟悉,他望了望山上的方向,搖了搖頭:“山上肯定有很多白青會的人手,這里的山路不好走,屬于還未開發的,也不知道敵人埋伏在哪,李哥一個人貿貿然上去是很危險的?!?/br>當下他也不再猶豫,呼喝著將這些人集結起來,向山里進發。冬天里山上的氣溫比山下低了許多,李獻欽開了一個早上的會,接到朋友的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而此刻他根本顧不上寒冷了。孫知彥很聰明,應該不會讓自己太受苦,聽小元說他受傷了,這可就麻煩了,孫知彥這個人最怕看到醫生。他就一邊這么想著,一邊胡亂往山上爬去,他知道黑狗幫的人就快來了,可是他等不起了,已經等得夠久的了。就算孫知彥這個人沒什么良心,他也希望他第一個看到的人能是他李獻欽。一開始的時候,李獻欽自己也以為他是不可能喜歡上像孫知彥這樣的人的,只是覺得這個人挺有趣,也有可能是自己太寂寞,當時就算說了試一試這種話,可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有幾分認真。除夕的那天晚上,他們說好了要一起看,卻在知道劉其爭出事時,想都沒想就拋下了孫知彥,原來在他的潛意識里,就算真的跟孫知彥在一起了,還是會想著劉其爭,那么多年的暗戀,誰能在一瞬間就放棄了呢。可同時他也知道孫知彥是認真的,這看得出來,否則他不會在每次瘋狂時那樣喊著他的名字,不會用那種沉迷的發著光的眼神看著自己,也就不會為此而受了那么深的傷害。在孫知彥離開了以后,他想了很多,這種遺憾和不適甚至超過了劉其爭帶給他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什么都做不了,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這座房子里還是他心里,每一個角落都住著孫知彥的影子。最后只好承認,他真的已經不可能把這個人從自己的整個思維中清理掉了,可笑的是,自己被甩了以后才明白這一點。在公司里再見到他,那個人依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以前那個喜歡著自己的孫知彥如果是只孔雀的話,那么現在的他簡直就是一只到處開屏的孔雀,每次看到他不分場合的和公司里的男男女女調情的時候,李獻欽都恨不得拎起他的衣領直接壓倒在床上,看他還安不安分。可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孫知彥是那么耀眼,那么魅力四射,他聽到自己心里不可抑制地發出一種聲音:孫知彥,我們重新來過。這一次他做好了所有準備,沒有了劉其爭的干擾,他想像普通情侶那樣,從朋友開始做起,互生好感,表白,答應,最后又能生活在一起,多好。可是為什么不再等等他呢,為什么那么沖動,他就一點沒有考慮過他自己,或者是根本沒有想到過李獻欽這個人?他已經沒有把握一切能照著他計劃好的樣子進行下去,也許他在孫知彥心里他早就什么都不是了,誰知道呢……熊熊的烈火已經近在眼前,耀眼的火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劉其爭感受到了從皮膚傳來的灼燒感,空氣越來越稀薄,渾濁的濃煙不停沖進他的氣管里,還好附近有泄漏的水管,他用衣服沾濕了之后捂住口鼻。接著他用僅剩的一點力氣,爬到了一塊還沒有被火勢蔓延到的空地上,靠著柱子,靜靜觀賞著這場聲勢浩大的火焰表演。他知道靠自己現在這樣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曾經幻想過自己的很多種死法,卻沒想到會是這樣,被大火活活燒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大概是他活著的時候做盡了壞事,所以老天才讓他死得那么干凈。可是他手上已經染滿了鮮血,再怎么樣,也已經干凈不起來了。他這一輩子,除了那無數冤魂以外,還愧對過兩個人。一個自然是他的親弟弟,自己作為哥哥沒有照顧好他,而且已經不能再照顧下去了。另一個人,是唐昀。他不愿想起來他們當初是怎么糾纏在一起的,他那時怎么也想不到唐昀居然會對他這樣一個男人有企圖,他當他是光明正大的對手,他卻給他下藥。他該恨他的,他有足夠的理由恨這個人,可是現在心里只有對不起三個字。他答應過的事恐怕做不到了。在意識迷離的時刻,劉其爭費力地摘下了自己的耳釘,他猶豫了很久,用指甲摳去了上面一層薄薄的錫箔層,漸漸露出金屬外殼,赫然是一個微型通話器!“馬警官……我是A3483號線人,我叫……劉其爭……”“‘洗髓’計劃徹底宣告失敗,青風聯手,請……盡快收網……”“咳咳……記住你答應過我的話……照顧好我弟弟……”再沒有多余的力氣多說一句話,劉其爭的手慢慢滑了下來,通話器掉落在地。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收到了消息,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用到這個東西。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很快就可以從這種分裂的生活中解脫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產生了幻覺,耳邊聽到了嘈雜的聲音,占據著全部視野的火焰開始扭曲崩塌,眼前竟然出現了那個他又怕又恨又愛的人,他正用一種極度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自己……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十四章報警湖山的路基本上都是碎石板鋪成的,非常不好走,有些地方更是出現了斷路,直到再經過一段距離才又出現路面,不熟悉的人因此常常要迷路。李獻欽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就碰到了白青會的人,對方只有兩個人,力氣都大得出奇。只是打了個照面,他們出手很快,李獻欽轉念一想,也許他們知道孫知彥被關在哪里,也就沒有多費力氣。于是很快被制住,雙手被反綁起來,嘴上被塞了布團,整個腦袋都被黑布袋罩住,那兩人一前一后也不知道壓著他往哪里走去。“得,又一個撞槍口上的,這下咱們的煙又沒得買了?!?/br>“這誰啊,不會是來爬山的游客吧,蝦皮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抓人???”這人猶猶豫豫地問道,顯然他的膽子比較小,也有可能是剛入黑幫沒多久的新人,李獻欽感到被他抓住肩膀的那邊,力量也相對較小一些。被稱作蝦皮的回答:“我說小吳,你這都在咱們白青會呆了好幾年了吧,做事業忒不細心了。這人我見過,上回在A大旁邊那家酒吧里,和黑狗幫老大好著呢,把他抓回去,孟哥肯定開心?!?/br>小吳也笑了:“還是蝦皮哥你老jian巨猾,阿不,是老謀深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