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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但是即使是穿了,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出個大概來。孫知彥到是很大方,不過他也有大方的資本。他仔細留意著李獻欽的視線,誰知他只是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便沒有再去注意。接著李獻欽就讓他靠著墻壁。室外是嚴嚴寒冬,低得離譜的溫度,蕭條的街景,把整個人埋進棉衣帽子里的路人匆匆而過,彼此冷漠又疏離。室內開著熱氣,空蕩蕩的大房子里,兩個本無交集的男人,他們試探著彼此靠近。一點也感受不到寒冷。熱毛巾緩緩在皮膚上擦過,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粗糙的纖維與細膩的皮膚相互摩擦,對方深邃的眼睛近在眼前,溢滿了認真和溫柔的眼波閃閃發著光,垂下眼睛的時候,鼻梁和嘴巴的線條變得異常性感。浴室里霧氣騰騰,孫知彥心里不知怎么升騰起一股yuwang……還好李獻欽在這時讓他轉了過去,他苦笑地面著墻壁,讓對方擺布著。從脖頸、脊背,一路擦到大腿腳踝。這樣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感覺到毛巾擦過癢癢的感覺,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暗罵自己禽獸。當然,他同時也沒看見對方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擦身服務很快就結束了,接著李獻欽找出一件干凈的睡衣遞給他,孫知彥的“謝謝”、“麻煩你了”之類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對方一句“晚安,好夢”給憋了回去。孫知彥躺在床上,覺得這兩天過得實在是太扯了,這要是被他以前那些同學朋友們知道了,鐵定能笑掉他們好幾顆大牙。自己活了這么多年,除了被醫生折騰得死去活來那幾年,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從來都是他戲弄別人,還沒有被這樣對待過。李獻欽這個人也真奇怪,你說他要是那個吧,怎么能這么坐懷不亂,他要是不是,好端端的開什么gay吧。不過他長的那副樣子,太引誘人犯罪了,如果不是的話,還真有點可惜,如果是的話,沒準跟自己的喜好一樣,那就更加可惜了。平時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場面話又說的極漂亮,孫知彥啊孫知彥,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漸漸進入了夢鄉。接下來半個月里,孫知彥過著豬一般的生活。李獻欽平時都是一個人住,白天一整天都埋在公司了,這回家里來了個傷患,便請了一個護工來照顧他。孫知彥很快適應了這種生活,把李獻欽家當自己家似的,自在得很。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兩人的生活習慣雖然不同,相處得倒還融洽。白天李獻欽一早就出門上班去了,孫知彥要睡到日上三竿,桌子上是他留下的早飯。晚上李獻欽有時候會加班到很晚,見孫知彥房間的燈還亮著,便推門進來看看他,兩人說上幾句話。“還沒睡?”孫知彥看到推門的李獻欽有些詫異,隨即玩笑道:“等你啊?!?/br>李獻欽也只是笑了笑,走了進來,在他床邊坐下。“今天身體怎么樣?”“我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什么時候拆線?”孫知彥這幾天實在是悶得夠嗆,受個傷跟坐牢似的,況且在別人家里,自己也不能亂來“下個禮拜吧,我會叫私人醫生過來?!崩瞰I欽看到他膝上放的筆記本:“看什么呢?”“老電影,?!睂O知彥暗自松了口氣,還好晚上選了一部正常的電影,要是碰巧在看xx,豈不是慘了。“嗯,是很老了?!?/br>孫知彥正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發現李獻欽已經閉上了嘴巴,人靠了過來,陪著他半躺在床上,看起了電影。孫知彥尷尬地往旁邊挪了挪:“李總你喜歡看這種電影?”李獻欽點了點頭:“孫大公子也喜歡?”孫知彥實在是很想結束這種沒意義的對話,奈何對方賴在他床上不走,他只好道:“李總,你也別太客氣了,你是我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知彥’就好?!?/br>李獻欽:“知彥?!?/br>孫大公子頭一次發現自己名字取得那么好聽,那么文質彬彬又溫文爾雅,好像一個古裝劇里的公子哥。然后又沒有下文了,孫知彥在心里默默地抖啊抖。不過這回他也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晚上只要一回到家,李獻欽的話就會少得可憐,比起白天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樣子,孫知彥更喜歡現在這樣子的他。孫知彥也不再開口,認真看著電影,兩人偶爾對著電影內容發表兩句觀點,隨意又自然。看完了電影,李獻欽幫他把電腦收起來,關上窗戶和點燈,囑咐他下回不要這么晚,便關上了房門。孫知彥一個人在黑漆漆地被窩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李獻欽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瞧他那樣,真是比他爸都婆媽,難道是自己這幅樣子喚起了他的父愛?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李獻欽的生活堪稱老年人的典范。在家里基本不抽煙,喝酒只喝少量的紅酒;從來沒見他帶過男人女人回來過,也從來沒有可疑人事來家里找過他;每天作息非常規律,早上八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無不良嗜好,也沒有特殊愛好。這日子過得糟不糟心,可憐的是,他已經開始慢慢習慣這樣的生活。就好像一杯清茶,入口淡而無味,但是那種淺淺的微苦的味道,暖暖的溫熱的口感,一點點沁人心脾,讓人毫無防備又難以抗拒。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孫知彥傷好得差不多了,一大早爬起來就讓李獻欽請私人醫生來拆線。孫知彥悶了許久,有一種終于能重見天日的感覺。李獻欽也為他高興,這天晚上便在家里親自下廚,孫知彥想要進廚房幫忙,卻被李獻欽委婉又友好地拒絕了。孫知彥也樂得清閑,拜托,別以為他是真的想幫忙,他絕對是“君子遠廚庖”這句話的堅定捍衛者。話說回來,李獻欽的廚藝不錯,不過他很少做,孫知彥也只嘗到了一兩回,他收回當時“廚藝不精”這種想法。不一會李獻欽就做好了滿滿一桌子菜,招呼孫知彥坐下。紅燒rou、清炒冬瓜、清蒸魚、干煸豆角、花菜豆腐湯,都是孫知彥喜歡的。他也不客氣,老早把這里當作自己家里,大快朵頤起來。李獻欽給他倒了一杯紅酒,讓他慢慢吃。孫知彥喝了口酒:“對了,李總,我還沒有問過你,你怎么會做菜的?”李獻欽吃飯的動作很斯文,細嚼慢咽的,一定要等咽下了才開口說話:“怎么,很奇怪?”孫知彥嘴里塞了一大塊紅燒rou,含含糊糊道:“像你這樣的業內精英,哪有時間學做菜?”李獻欽:“很久以前學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