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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諸位長老眼神交流之際,寧長老大氣地一揮袖袍,高聲道:“讓祖師爺自己想去吧?!?/br>封長老瞪了他一眼:“寧玉,噤聲?!?/br>“沒有先例就創造先例,此子本就不錯,你們不能因圍剿之事就以偏概全?!睂庨L老隨性慣了,哪里會聽封長老的話,繼續他的言論,“再說了,人家祖師爺比咱的眼睛好,這傳承又不是白菜,說給就給,進去試試不就知道了?!?/br>“寧玉,此等大事勿妄言!”按照輩分,封長老是寧玉的師兄,所謂長兄如父,這些年來寧玉沒少受他的訓斥。但寧玉從來沒有好好聽過他的話,總是隨心所欲,他后悔這次競選一事將寧玉叫來了。沒等眾人討論出一個結果,寧長老不顧封長老的話,隨手一捏法訣,把江紓整個人拎起,跟扔石頭一般將人往大殿正中央祖師爺的壁畫投去。果然,有寧玉在就鐵定壞事,封長老驚慌失措地使出靈力,猛的沖上前,要去制止寧長老的動作。“寧玉!”可惜為時已晚,就差一步便能抓到江紓的腳腕,封長老眼睜睜看著江紓被吸進畫中,金光驟起,瞬間填滿整座大殿,金光刺目,封長老只得往后倒退幾步,直至遠離壁畫方才不會被波及。他氣得大口喘氣,瞪著寧長老的目光像要把他給吃了。寧長老摸摸鼻子,嘴硬道:“都說了讓祖師爺自己去判斷了,咱在這瞎cao心個什么勁...”封長老吼道:“師父怎么有你這樣的逆徒,我今天非得替師父好好管教管教你不可!”他掀開面前的桌子,騰的跳起就要往寧長老的方向抓去,寧長老一看到他的舉動條件反射的運功跑,偌大的主峰大殿里,兩個長老級別的人物在殿中你追我趕。其余長老喝茶的喝茶,搖頭的搖頭,用袖袍掩面的都有。這種情況并不少見,先前尚未進封成長老前幾乎天天得見,但礙于弟子在場,掌門的臉還是要的,遂咳了一聲:“都住手,成何體統?!?/br>貫入靈力的聲音清楚地傳到眾人耳中,封長老冷哼一聲,停下追擊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在他冷冰冰的注視下,寧長老灰溜溜地走出,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封長老怒火未消,眾位長老明顯也對寧長老的沖動行事有所不滿,都一聲不響地坐著。好在這樣的氛圍沒有維持太久,一刻鐘后,壁畫金光再次顯現,眾人探頭望去,只見在金光中走出的赫然是剛剛被吸進畫中的江紓。凈空所站位置正好正對壁畫,看清了他的眉間多了一點水滴狀的白色疤痕。這滴疤痕落在兩條柳葉眉之間,卻并不突兀,反而與之融為一體,給本該單純無害的面容增添了一絲媚惑的意味。江紓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抬眸朝他一笑。頃刻間,仿佛一切都變慢了,世間僅剩面前這人的一瞥一笑,以及——那一聲聲無法忽視的劇烈心跳。有那么一瞬間,他無比后悔。后悔把人帶出來拋頭露面,后悔把人捧上神壇,更后悔......沒把人藏好,藏到一個只能自己看得見的地方。第56章迎著眾人的目光,江紓走至凈空面前,他的眼中似有波光瀲灎,帶著無法讓人忽視的期待:“師兄,可還滿意?”紅色袈裟覆于白色僧袍之上,更襯得少年肌膚白嫩如霜,靡顏膩理。本該是正兒八經的進封儀式,凈空卻在這一刻聯想到凡人成親。一襲紅衣曳地的少年挽著自己的手臂,乖巧地像只貓兒一般囁囁嚅嚅地喊著相公。凈空忍不住心間微癢。“師兄?”少年的聲音透著疑惑,把他從幻想中拉回。凈空微抿薄唇,半晌吐出兩字:“很好?!?/br>他的語氣淡淡,江紓聽著像是不滿意的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失落。失落于現實與幻境的落差,現實里他們永遠是師兄弟,可他想要的...竟是想與師弟成親。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心...就再也靜不下來了。“師弟...”凈空看向江紓,神情認真得不像在作假,他似乎要告訴江紓一些什么。可惜這一句話淹沒在眾位長老的咆哮聲中。“祖師爺認可了?!”“祖師爺竟會認可?難道從一開始我們的選擇就是錯的?!”“這怎么可能!”眉心一點水滴香疤,金紅交錯受封袈裟,以及周身圍繞的淺淡金光,無一不在和他們訴說著,祖師爺認可了江紓做圣靈佛子。眾人震驚之余看向江紓的眼神中不禁帶上幾分審視。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凈空身上,而如今得到認可的卻是一個普通弟子。僅憑資質就能獲得認可,祖師爺未免太過草率。無人信服的圣靈佛子就跟吉祥物一般,只能供人觀賞與調侃。修煉枯燥乏味,唯一解悶的樂子就是八卦,云丘峰里,新晉圣靈佛子早已成為諸多弟子茶余飯后閑聊的話題人物了。“聽說當時在場的只有掌門跟寧長老替他說話?!?/br>“嘖,親傳弟子就是不一樣,隨隨便便就能當圣靈佛子?!?/br>“也不知道大師兄怎么想的,寵師弟寵到這份上,連圣靈佛子都能拿來討人歡心,咱這要不是佛宗,我還以為大師兄是斷袖呢?!?/br>眾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一位弟子瞄了眼周圍,示意他們湊近一點,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道:“欸,你們說,大師兄不會真的看上...”圣靈佛子的法號不能隨便提,可他們又不愿認了塵做圣靈佛子,于是在他們的閑聊中,了塵就是不可說的那位,只需一個眼神過去,大家就都懂了。另一位弟子趕緊捂住他的嘴:“瞎說什么呢,犯忌諱的事你也敢亂說!”雖然是及時制止了對于這個話題的深究探討,但在眾位弟子心里,卻是落下了一顆種子。畢竟誰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無條件的好,即使是師兄弟也未免太過了些,弟子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合乎常理的解釋。大師兄暗戀他的小師弟。且還是不可能有結果的那種。一傳十,十傳百,大師兄的形象一下子從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轉變為苦戀無果的癡情種。每個人一談及大師兄都會不自覺地帶上同情的神色。這幾天江紓跟凈空只待在極巒峰內,凈空不出門慣了,自然沒有聽到外面那些風言風語,江紓則是不敢,上次去云丘峰找江正陽道謝,收獲了一波弟子的橫眉冷對,在江正陽的解釋下,他才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