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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除了那位已經飛升的祖師爺能破開外,再無他人能入了吧。江紓問他為什么這么做,凈空只道:“因果輪回,前輩有恩于我,我便還情與他?!?/br>“想必前輩也不愿再有人打擾他們罷?!?/br>真是個奇怪的人。明明最是無心無情之人,卻會因為一份恩情,而還情于他人。江紓想到原主,不禁好奇問道:“師兄,若是有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后來他彌補了過錯,你會如何選擇呢?”“若兩事相抵,當可原諒?!?/br>前世原主的做法那般不地道,估計他們還是會爭個你死我活,此局依舊無解。這兩人,天生一對冤家。江紓默默嘆了口氣。出去后,為掩人耳目,江紓拿出之前在古墓中淘到的錦囊,佩戴上就可以隨自己心意易容成任何一個人,且不會被乘鼎期以下修士察覺,江紓隨便捏了個普通凡人的臉,順便也給凈空一個錦囊。凈空接過后,拿在手中端詳一番,含笑道:“趁我不注意,你拿了里面多少東西?”江紓朝他攤開手掌。凈空難得配合他道:“五十件?”江紓搖搖頭,勾唇一笑,向他解密道:“不多不少,剛剛好......全部?!?/br>儲物袋裝不下的,他全讓AKIL幫他收進系統空間了,這些就算到了其他位面,只要不是太違背那個位面的規則,一樣可以當作道具使用,也因此,他們AI之間有流傳一個黑市,專門倒賣從位面順手牽羊出的道具,有人因此賺得盆滿缽滿。以前不屑一顧,現在貧窮使他屈服。凈空一聽恨鐵不成鋼的重重嘆出口氣,滿眼的不贊同,卻又不忍責罵,語氣溫和地問道:“了塵,十戒經的內容可還記得?”江紓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嘟起嘴,一雙微翹的桃花眼里滿是委屈:“我當然知道了師兄,可是師兄,我這些東西都是為你搜集的?!?/br>“我曾經說過要助你的,我從未忘記,師兄你忘了嗎?!苯傉f著說著就掉下眼淚,“我可以為你破戒,你卻忘了要為我還俗,師兄,原來你是這樣的人?!?/br>凈空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到,曾經別人經歷過的白蓮洗禮,他竟有幸體會到。當然,凈空不是江浩,燕韶,區區幾滴眼淚就能輕易打發的,相反,因為這幾滴眼淚,他反而更想——把他弄得泣不成聲。凈空掐起他的下巴,兇猛地吻了過去,直到懷中之人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他才放開,他盯著江紓發紅的眼睛,眸色微暗,抬起拇指摩挲江紓破皮的嘴角,眼神戲謔地問道:“還哭嗎?”江紓抽抽鼻子,打了個哭嗝,乖巧地看著他道:“...不哭了?!?/br>凈空微微一笑,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溫柔道:“乖?!?/br>第51章酉時,暮色漸深,天際云霞掩住將落余暉,打落更的聲音一慢一快地在天榆城中幽幽響起。碧瓦朱甍的逍遙樓生意剛有起色,鶯鶯燕燕的嬉笑聲隨著氣派的朱紅大門從中傳出,火紅燈籠一窗一盞,燈火透過紅紙點綴夜市。牌匾下只掛有一盞燈籠,夜色朦朧間,兩名女子穿著一紅一綠輕紗薄裙站于大門前,身形曼妙,婀娜多姿,手里執著團扇,半張臉掩在精致團扇下若隱若現,只露出一雙美目笑意盈盈地望過來。來這里的均是男子,都是來找樂子的,臉上滿是如出一轍的笑容,有些面孔早已熟知,她們與往常一般在恩客的逗趣聲中嬌媚的笑著迎人進樓。但今天她們接到了兩個有些與眾不同的客人。一個氣質溫潤如玉,說話時總帶著和煦的微笑,與那些只顧找樂子的恩客不同,他的笑容疏離有禮,并無半分輕薄之意,而另一個則安安靜靜的待在這位氣質極佳的公子身后,乖巧得宛如孩童。只是兩位長相普通,基本上放入人堆就認不出來的那種,倒是有些可惜。紅衣女子心里暗嘆,下意識認定兩位是主仆關系,面上維持著笑意,踩著蓮步走到那位氣質儒雅的男子面前,半掩粉面道:“公子,可是來一睹花jiejie芳容的?”整座天榆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月中旬十五,乃是花魁花玉蓉表演之日,她的琴藝高超,聽者無不為之動容,以琴藝揚名天下,且姿容傾國傾城,見者均為之傾倒。不少人為求得美人一面,一擲千金,只為做她的入幕之賓,以至于每到這一天時,她們逍遙樓的生意會比平常好上不少,平時不愛花天酒地的男人也會為了一睹其芳容而來到逍遙樓,她自是認為面前的二位是為了花魁而來。果不其然,面前的男子從袖中掏出兩錠銀子,放到她手中,笑道:“麻煩姑娘安排上座?!?/br>修士的流通貨幣以靈石為主,凡人則是銅錢銀兩,能一下子出手便是兩錠銀錢,即便不是官家子弟也是富家弟子,無論哪樣,在他們逍遙樓都是被奉為上賓的。紅衣女子心里轉過幾個彎,已是確定他不同尋常的身份,不動聲色地收起銀子,含羞帶怯地欠了欠身,輕聲細語道:“公子客氣,請隨我來?!?/br>女子帶著他們穿過一樓正廳,來到二樓一處雅間,便欠身退下。隔著一扇鏤空雕花屏風,此處能將一樓景觀一覽無余,連同那臺上坐在輕紗后蒙面撫琴的女子都能瞧見。“那就是花玉蓉?”江紓挑了挑眉,端起瓷杯的手細細摩挲著杯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臺上之人,目露欣賞,“長得確實不錯,不愧花魁之名?!?/br>雅間中的正是易容后的江紓二人。凈空飲酒的手一頓,手一伸將他頭轉了過來,無奈嘆道:“紓兒年紀尚輕,勿要被美色迷惑才好?!?/br>在此之前,江紓已將對AKIL說的那套說辭全部毫無保留地說給凈空聽了,并將自己真實的名字告知于他,增加可信度,凈空雖還是有所懷疑,但江紓相信,至少他心里是信了八分的,不然,凈空不會在聽過他名字之后就直接改口喊他“紓兒”。這稱號聽得他別扭得緊,曾多次向凈空表示自己的不滿,凈空每每都說:“為何?既然要還俗,那便不能再用法號行事,何況現如今世人只知你名喚燕清,無人知曉你真實身份,我知你心中難受,卻從不肯多言,但我想告訴你,我心里一直裝著的是紓兒,是你,并非燕清?!?/br>他的目光能有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很好的詮釋出一個癡情人面對心上人時的真情流露,大概是為了報復他之前的白蓮行徑。真是記仇。在雙方都多多少少知道對方偽裝的情況下,他需要待在凈空身邊,凈空也需要他的幫助,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打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