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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有淤青,人中處是干涸的血印,雖然面無表情,那雙微紅的眼睛卻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警惕、戒備以及恨不得一口咬碎他喉嚨的恨意。江紓沉默片刻,向他走來。每走一步,秦墨就僵硬一分,等到江紓走到他面前時,他已經繃緊了身體,只要江紓有任何舉動,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制服他。然而江紓什么也沒做,他自然地笑了下,向往常那般語氣輕柔地說:“去處理傷口吧,不然會感染的?!?/br>但顯然秦墨不吃這一套,他依舊面無表情,眼中的警惕多了幾分,嘴巴緊抿著一言不發。見狀,江紓嘆息道:“對不起?!彼恼Z氣帶上真誠的歉疚,目光澄澈,“我不會再這樣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秦墨冷冷的看著他,也不說話。江紓知道秦墨是不會信的,換做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會信,可沒辦法,原主已經做出這樣的事了,他得想辦法補救。“沒關系,我能證明?!苯倻芈暤?,“這次是我聽信讒言,著了別人的道,咱倆這么久的感情了,我也舍不得你……”“你看哪對兄弟不吵架啊…如果不是在意你,我又怎會生氣到干出這樣的事呢……”“我知道你現在心里肯定不好受,要不你打回我吧,”江紓抓起秦墨的手重重拍在自己臉上,“我知道錯了……秦墨?!?/br>他的目光堅定,無雜質,一副真心認錯的模樣,不知是演技太好還是真有誠心。秦墨舔了下干得泛起白皮的唇,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江紓,似要看透他的偽裝。江紓也同樣回望他。氣氛僵持了片刻,秦墨緩緩低下頭,抽出被江紓桎梏的手,終是松了口,聲音沙啞地道:“好?!?/br>江紓也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氣,心想著這一關算是過去了,遂即溫和地笑道:“我幫你處理傷口吧?!?/br>秦墨沒有說話,他繞過江紓,靜靜地走在前面,秉承著不說話就是默認的原則,江紓趕緊跟上,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氣氛還算融洽。江紓跟著他上了樓。樓道很窄,只能容兩個人通過,扶手上銹跡斑斑,墻面的白漆掉出不少在地上,標識樓層的數字早已糊掉,看不太清了。大約走到五樓的位置,秦墨停了下來,向靠右的房門插上了鑰匙。門開好后,江紓不等秦墨反應徑自走了進去。屋子很小,但五臟俱全,除了沒有電視外一切都還好。他熟練地走到秦墨的房間里,拉開他床頭柜的抽屜,取出里面的醫藥箱。記憶中,原主曾經有來過秦墨家,知道醫藥箱的擺放位置,不過原主沒有好到給秦墨上藥的地步,他只是看過并記下來罷了。取出醫藥箱的同時,江紓聽到了腳步聲,他手上動作沒停,頭也沒回地道:“過來?!?/br>腳步聲在房門口停下了。江紓下意識的認為是自己的語氣太過命令,便直接走過去,想拉著他過來。秦墨躲開了,面上帶著不容靠近的冷淡疏離,他撇了江紓一眼,就在江紓以為他不會過來時,他卻走進來坐在了床上。江紓暗自松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笑了笑,身上的氣息更柔和了,他彎下腰,想替秦墨處理臉上的傷。特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就這樣撲面而來,既熟悉又陌生。江紓從來沒有靠他這么近過。秦墨微怔,面前的人在關心他?下一秒,他就自我否定了。就在十幾分鐘前,這人將他的自尊與信任完完全全踩在腳下,就算過后彌補,又怎能輕易放下。秦墨把頭往后仰了仰,緊繃的臉透著冷硬,只留給江紓一個下巴,他神色漠然道:“我自己來?!?/br>江紓臉上的表情沒變,溫和地說:“你看不到,我來處理會方便些?!?/br>“……好嗎?”秦墨維持著姿勢沒動,江紓試探性的把身子往前伸了伸。秦墨沒有推開他。就著這樣的姿勢江紓準備給他上藥,因為身上經常會有受傷的情況,秦墨一直都會備著藥。臉上的傷口有些猙獰,淤青較多,也有的是不久前留下的刮痕,不像是今晚上打架留下來的,倒像是指甲抓過的痕跡。江紓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耳旁傳來秦墨低沉沙啞的聲音,他道:“這樣,好玩嗎?”江紓沒有回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突然意識到那簡簡單單的幾句介紹是無法描述出男主的遭遇的。秦墨比他想象的處境更為糟糕,他像是個墜入水中的人,渴望得到別人的救助,即便是一顆浮木也好,哪怕得到的只是一條動了手腳的繩索。見江紓沒有反應,秦墨冷著張臉想要推開他,結果手還未觸及到這人身上,臉上就落下了冰涼的觸感。這人的手輕輕撫過他臉上的傷痕,那雙手雖冷卻仿佛帶著某種溫度,就在秦墨錯愕的目光下,他聽見這人極輕的一聲嘆息。江紓又一次說道:“對不起?!?/br>這次,他的語氣是迷惘而無力的。第2章這跟江紓以往在自己面前表現的不太一樣。這樣的江紓,有些真又摻雜著幾分不太現實的假。秦墨面上有一瞬間的恍惚,卻又迅速斂下眼瞼,眼眸中晦暗不明。他再次告誡自己,這是江紓的把戲,他沒必要因為這個人動搖。他側過臉,趁著空擋退開江紓的包圍圈,挺直的腰板上透著十足的冷硬。這種抗拒讓江紓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也知道一個已經背叛過的人再讓他人重拾信任是很難一件事。江紓輕輕嘆出口氣,看來這次的任務確實不太好做。他直起身來,頗有點逃避意味地說道:“醫用棉簽不多了,我去買點回來?!?/br>他不愿去看秦墨,轉身出了房門,而就在這時,門口響起輕微的開鎖聲,緊接著,一道尖銳的女性嗓音朝他吼來。“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白熾燈打下的藍白光撒在女人身上,大約是化濃妝的緣故,照得她臉色有些慘白,她的唇上涂著復古艷紅,一半的假睫毛早已不知所蹤,眼妝花成一圈,覆蓋在眼睛上,她的身材很好,大紅色旗袍勾勒出不錯的形狀,腳踩的也是紅色高跟。光這么看確實可以算是個美婦,只可惜她那潑婦般的氣質將她美好的形象敗得一干二凈。她一臉兇惡,臉上是不尋常的激動亢奮,胸口不停起伏,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大力地捏緊著手中的蛇皮包,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江紓只看了她一眼后,就知道她現在是怎么個情況。十有八九是磕了藥的。江紓換上原主經常掛著的親和笑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