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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癢。他告訴鐘蘧:“看到你這張明信片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你追到了,逃不了了?!?/br>原來他早就知道!鐘蘧傻傻地笑起來,又在床上滾了兩圈,鏡頭里一片搖晃。“啊——”肖鐸倚在玄關架上笑了一會,對著鐘蘧輕聲道:“我愛戀你,無論神明是否允許?!?/br>鐘蘧已經只能怔怔看著鏡頭了。肖鐸笑笑,慢慢踱到另一個房間:“我繼續帶你轉?這是書房?!?/br>鐘蘧這才回過神,又忍不住笑:“啊,那什么,今天就轉到書房吧,你快工作,早睡早起?!?/br>鐘蘧變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勢,看著肖鐸道:“今天充滿電了,可以了。你的king-size大床留著下次我親自來的時候看?!?/br>肖鐸挑了挑眉:“只是看?”鐘蘧:“再一起滾一滾?!?/br>肖鐸:“還要,叫一叫?!?/br>鐘蘧:“……”肖鐸:“行了,你睡吧,是明天下午一點的航班吧,我喊你起床?!?/br>鐘蘧美滋滋的:“好,晚安?!?/br>他朝著耳機的收音孔發送了一個“?!?。肖鐸笑:“晚安?!?/br>電話掛斷了,手機屏幕重新變成兩人的聊天頁面,慢慢黑了下去。他遠在拉薩的小愛人又縮了縮,很快陷入睡夢里,無意識地咂了咂嘴,甚至在夢里笑出聲來,顯然是個又甜又香的美夢。而他自己走到廚房給自己煮了杯咖啡,走到玄關架又看了一眼那張明信片,這才走進書房,扭了扭脖子,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這是肖鐸回到北京的第一晚。他們的新故事剛剛開始發生。21.(番外二)來做我的實習生八月二十日,早上九點。再見客棧二樓左手邊第三間房間。窗簾閉合著,中間留了一道小縫,拉薩的日光就從這道小縫里漏進房間,照到墻上掛的唐卡上,反射出金光閃閃,顯得菩薩確實是有普渡眾生的寬厚笑意。房間里突兀地響起一陣手機振動,一只手從厚厚的被子里探出來,在床頭摸了兩把,才把電話接通了,鐘蘧把手機放在耳朵上,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手又縮回了被子里。肖鐸的聲音:“起床了,十點了?!?/br>鐘蘧:“好——什么,幾點了?”鐘蘧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把拿過手機,“9:02”。鐘蘧有點無語,“不是我說,你怎么跟我媽一樣?!?/br>肖鐸也嘆口氣:“你應該反省一下你自己吧?!?/br>鐘蘧賴床,阿里環線期間,幾乎每天都要在床上墨跡好一會兒,而且他還有一門特異功法,就是坐著入睡,但凡起床的時候沒有徹底清醒,他就能在坐起身來以后繼續回籠覺。一開始肖鐸和鐘蘧也沒那么熟悉,肖鐸還每天好言好語喊他起床,后來兩個人熟悉了,肖鐸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鐘蘧踹醒。真的是踹,肖鐸發現,每天踹鐘蘧一腳,既能叫醒鐘蘧,又能平復自己的起床氣,可以說是十分一舉兩得,于是愈發樂此不疲,并逐漸發展出了用各種部位亂踹的花式踹法。聽出鐘蘧已經清醒了,肖鐸也不打算再多說,提醒道:“現在還早,記得吃早飯,出門別忘了檢查證件和充電器?!?/br>鐘蘧慢吞吞地開始穿衣服,“哎,行,你真是我老媽子啊?!?/br>肖鐸罵他:“沒良心的小東西?!?/br>鐘蘧就嘿嘿笑著,走出房門去洗漱,他先伸了個懶腰,趴在欄桿上跟樓下小院里老板和老板娘打了個招呼,這才接著問肖鐸“你在干什么呢?”肖鐸:“在健身?!?/br>肖鐸回到北京以后,迅速從旅行狀態切換到了工作狀態,他每天的時間安排非常固定,早上七點起床,洗漱加早餐,并早間新聞到八點左右,再掃一圈公眾號或是讀一些,大約三十分鐘,最后到健身房運動半小時,沖個澡,出門工作。他又換回BusinessCasual的穿衣風格,自律地不再抽煙,很少大笑,面對同事和創業項目的CEO展現出踏實高效的工作風格,頭腦保持高速轉動。只是這天多設置了一個八點五十八分的鬧鈴。鐘蘧聽了嘖嘖稱奇,夸他“真是棒棒的自律男孩”,又在腦內想象了一下肖鐸流著汗,喘著氣在跑步機上的樣子,補充了一句,“保持手感啊大叔?!?/br>肖鐸笑,手指在跑步機上設置了一下跑步的速度,“你再這樣晚睡,又胡吃海喝,估計你到時候贅rou比我多,皮膚比我松弛,眼角的皺紋還比我深?!?/br>鐘蘧認真想了一下二十年后自己的樣子,感覺到了一點緊張,“要命,那個時候你還是多金又英俊的大叔系,我只是一只年老色衰,抱著薯片蹲在電腦前的憂愁肥宅,你會拋棄我嗎?”肖鐸:“那可說不準?!?/br>鐘蘧:“嗯???”怎么不按套路來,不是應該說“那樣就沒人會跟我搶你了”嗎?肖鐸笑了,“逗你玩的?!?/br>鐘蘧仍然在肖鐸的回答里感受到了深沉的緊迫感,他給自己插了個fg:“回學校我就去健身房和游泳館辦卡?!?/br>肖鐸當然愿意他運動,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鐘蘧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偶爾還要問肖鐸“見過我的身份證嗎?”“見過我買的紀念品嗎?”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連著電話,偶爾聊兩句。九點多幾分的時候,肖鐸結束了健身,去淋了個澡,然后下樓開車去上班,鐘蘧放下手里整到一半的東西,喊到“等等我,等等我,一起出門,我去吃早飯”。好像他們出的是一個門。*肖鐸開著車匯入車流,鐘蘧沒到過北京,肖鐸就一邊開車一邊講著這座城市。不知是因為遠行二十天,還是因為在給另外一個人描述這座城市,原本湮沒在日復一日中的,北京獨特的氣質又重新變得明顯。這座城市從明成祖時期開始,成為一個國家的都城,至今,每走過一段就能看見的古老的紅墻和琉璃瓦還在昭示著這里深厚的歷史底蘊,作為一個大國現代的政治、經濟中心,這里繁華、莊嚴。但胡同里走出的氣質又意外的接地氣,北京越往中心越是少高樓,路邊有些年頭的住宅甚至顯得老舊。一路走,肖鐸可以看見提著鳥籠逗著鳥的大爺,下了地鐵以后擦著一腦門汗吃著地鐵便利買的烤冷面的普通上班族,地鐵施工現場掛著大大的廣告牌“首都人民歡迎您”。鐘蘧評價:“這座城市有些可愛?!?/br>肖鐸心念一動。不等他開口,鐘蘧問道:“所以肖哥,上班第一天,感覺怎么樣?”肖鐸:“心如止水?!?/br>鐘蘧笑嘻嘻的:“嘿,心如死灰我也不嘲笑你嘛?!?/br>肖鐸笑了笑。鐘蘧又問:“所以,哥,風險投資你們到底做什么?”肖鐸:“這么說吧,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生產力創造財富,而金融市場的作用就是將財富進行分配。投資人的職責是把資本投入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