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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的吆喝、閑聊、咒罵聲里會是怎樣的熱鬧。他們不會從臺階上直接摔出都城嗎?鐘蘧摸著石階邊的土墩,試圖感受百年前的生活場景。再往上走,到了渡母殿、紅殿、白殿。他們來的時候剛好,有旅行團請了講解員,講解員開了殿門,普通話夾著藏語,帶著大家進入佛殿。鐘蘧這就把山下想的“跟著肖鐸”忘到了腦后,死乞白賴地蹭導游,進了佛殿。肖鐸:“……”但是肖鐸也只能自己主動跟在鐘蘧身后罷了,小朋友不追了,他也不能怎么樣,還不是只能跟著小朋友,方便他在想起來的時候繼續追么。畢竟,他也太喜歡他了。佛殿是古格王祭祀的地方,壁畫上畫著各種形態的佛、度母、護法神以及古格王禮佛的場景,許多壁畫已經熏黑,講解員說,這是躲避戰亂的人們在這里生火做飯留下的痕跡。肖鐸已經來過一次,沒有認真地聽講解,只是在古老的佛殿,神明的注視里,注視著鐘蘧。鐘蘧倒是聽得入迷,一路跟著講解員走過佛殿的一間又一間。一個佛殿逛完,講解員看他總是站在人群最前面聽講解,那么認真,但又看著面生,有點猶豫地問他“你好像,不是我們這個團的?”鐘蘧急忙不好意思地解釋自己太喜歡古格的文化了,能不能現場向講解員交錢,繼續跟著他走。“買兩個人……的講解?!辩娹菊f著,心中暗叫糟糕,慌張地回過頭,四處尋找肖鐸的身影。“我在?!毙よI就在他右后方,見他回頭,輕敲了一下他的腦殼,“沒事,你專心聽?!?/br>鐘蘧對上肖鐸平靜又縱容的眼睛,心就跟著安定下來,他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不由自主露出一個笑來,拉著肖鐸的袖子帶到講解員身邊,“我們兩個人,我給你錢?!?/br>鐘蘧交了錢,卻沒有放開肖鐸的袖子,一路拉著他繼續跟著講解員走,逛完了遺址中部的四座寺廟、三座佛塔、兩間殿堂。講解到這里就結束了,旅行者們可以在這里選擇是否還要繼續往上走,再往上,是古格王宮的所在地,一條長長的隧道盤旋往上,大約還有垂直高度一百五十米。“看這天色好像要下雨了,你還想繼續往上走嗎?”肖鐸問。古格王朝遺址是觀看日落的絕佳地點,天氣好的時候,黃昏的光照得古格王朝遺址熠熠閃光,歷史、輝煌、生命,都在光芒里復活。但這天,天邊聚集了大團大團的黑云,翻滾著順著風飄向古格王朝遺址上空,仿佛回到1630年,真有“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末世之感。“來都來了,走!”鐘蘧喘了兩口,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嗯,”肖鐸好笑,又道,“累了?把我的水給我吧,我自己拿?!?/br>鐘蘧撇了撇嘴,“不給不給,我這么喜歡你,幫你拿個水而已,怎么會累呢?”肖鐸撐著石階旁的土垛笑了好一會,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兩只手都拿著水,我就沒法牽你了?!?/br>鐘蘧靜音了。他把一瓶水放到了肖鐸手上。肖鐸又向他伸出另一只手。鐘蘧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上,顯得很乖。肖鐸捏了捏他的掌心。鐘蘧感覺自己像個提線木偶,肖鐸捏捏他掌心,他就抬左腳,肖鐸按按他手背,他就換右腳,肖鐸的拇指摩挲過他的皮膚,他就同手同腳。鐘蘧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山頂的,他的眼睛只是注視著肖鐸挺拔的背影,他的身體只是跟著肖鐸不緊不慢的步伐一點點向前走,等他回過神,他就已經看見了山頂的王宮。鉆出隧道的那一瞬間,“轟隆——”天邊響起壓抑的雷鳴。鐘蘧呆呆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完了,心跳聲都響成這樣了。再然后,雨點就瓢潑砸下。鐘蘧恍然:“啊……下雨了”肖鐸:“嗯,前面的宮殿好像開著,我們先進去躲一會兒?!?/br>*那宮殿外墻深紅,掛著一圈經幡,方方正正地立在山頂,咫尺就是懸崖,是古格王朝的議事廳。議事廳一般并不開放,這一日不知道為什么讓兩個外來客闖入。議事廳里光線昏暗,四周也都是濃墨重彩的壁畫,兩人下意識地收了聲。鐘蘧走近壁畫仔細一看,那居然是滿墻密宗男女雙修佛,漫天神佛,都在這一方天地盡情歡愛。他因為這大膽的畫作而面紅耳赤,悄悄瞥一眼肖鐸,對方也正注視著那姿勢各異但自得其樂的男女,鐘蘧突然感到熱火燒著了全身。而他再看,壁畫下方,是無窮盡的地獄酷刑,邊飾則是一長排數十位裸空行母。鐘蘧幾乎感到被這議事廳蠱惑了。西藏的大喇嘛活佛說,非雙修不能得成就。天主教的大主教說,同性之間的結合與上帝的婚姻和家庭計劃絲毫不沾邊。伊斯蘭教的真主說,當一個男人跨在另一個男人上面時,真主的寶座都會震動。鐘蘧在這一刻突然清晰地感受到了靈魂深處的欲望和暴戾,去他媽的不要再逞勇斗狠,為什么天地間的神明不說話,但人間的神明卻要斥責他、咒罵他、絞殺他。他要和這一室男女一起快活,何錯之有?暴雨還在天地間滌蕩,鐘蘧幾步沖到肖鐸面前,幾乎是兇狠地撲到肖鐸身上,把肖鐸狠狠壓在室內的一根梁柱上,悶頭就往肖鐸嘴上啃,肖鐸瞬間就被他咬出血來。“唔……小朋……唔”肖鐸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的脊背抵在粗糲的木石上,在激烈的親吻里感受到鐘蘧的惶惑和憤怒。他說不了話,唇齒間的水聲跟室外磅礴的雨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曖昧又掙扎。肖鐸也不再試圖說話,只是回吻鐘蘧,用嘴唇、舌頭,甚至牙齒,報之以等同有力卻溫柔深情的親吻,他的手用力地抱著壓在他身上的男孩,一手在他背上溫柔地來回。鐘蘧終于在他沉默卻包容的力量里平靜下來,他把頭埋到了肖鐸肩膀上,兩只手緊緊環在肖鐸腰上,好一會,他混亂地重復道“對不起,對不起……謝謝你?!?/br>鐘蘧是個同性戀,一個幾乎忘記自己是個同性戀的同性戀。是肖鐸讓他記起,是肖鐸讓他想要不忘記。他原本只想在旅途里稀里糊涂放肆一場。現在,他卻為清醒而痛苦,也更加快樂。肖鐸穩穩地抱著他,直到鐘蘧也不說話了,天地之間只有雨聲,他雙手捧著鐘蘧的臉,一點點抬起他的頭,讓他跟自己對視,又一點點抹掉他眼角、睫毛、臉頰、下巴上的眼淚。“別哭,沒事了?!?/br>肖鐸湊近鐘蘧,給了他一個撫慰的長吻。鐘蘧的眼淚又順著眼角滑下,被肖鐸一點點吻舐干凈。*雨遲遲不停。天快暗了。古老的議事廳里,兩個人緊緊抱著。憨哥終于找到了他們,“我說怎么找不到你們,在這兒呢,給你們送傘來了?!?/br>憨哥一定看到了兩個人不同尋常的姿勢,但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