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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讓他看戲的打算,他看似無意的掃了眼八岐大蛇所在的位置,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等你全都想起來了,不就知道了?” 裝神弄鬼。 八岐大蛇無聲的哂笑,不管過了多久這個男人都沒怎么變,仗著自己知道的比別人多,就一天到晚的賣關子,以看其他人為此煩惱的模樣為樂,這不是惡趣味是什么? 明明只要說清楚了就能省很多功夫,他偏偏選了條最麻煩的。 當然,這是對其他人而已,他自己可是開心得很呢。 要是他能早知道會有這一天—— 八岐大蛇的眼神暗了些,笑容也帶上了冷意。 他還是會這么做,但他會留個心眼,把女孩藏到其他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想到那副畫面,八岐大蛇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上了許多。 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不僅僅是因為他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還因為他們是不可能和平共處的。 就這么大半個月的時間,一直待在她身邊的自己就察覺到了開始變得虛弱的跡象,甚至只要貼得近點,他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被吸走,怎么也抓不住,也拿不回來。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顯形的原因,無形的狀態能夠顯著地減少力量的消耗,這是他以前從來不會關心的事情,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得不這么做了。 尤其是在那個世界他完全沒有恢復力量的辦法,即沒有人類的畏,空氣里也沒有熟悉的靈力,等浪掉了大半的力量,又被吸走了一小半后,想要吸點畏恢復時他才發現了自己的窘境。 八岐大蛇痛定思痛,決定暫時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等找到辦法恢復力量后再繼續浪。 這之前...還是茍著吧。 于是就茍到了現在。 所以說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他自己做的,不過八岐大蛇也不在意,硬是把這種困境變成了自己故意而為,硬生生營造出了一種神秘的感覺,成功糊弄住了不懂行情的外行人,比如実知和齊木楠雄。 但是賣藥郎就不一樣了,在平安京的時候他可也是近距離觀察過八岐大蛇的一員,那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他至今難忘,誰想千年過后那危險程度一下子就降了幾十個百分點,現在再看...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他們會回來的這么快了,合著再待下去八岐大蛇就要小命不保了。 堂堂一上古邪神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八岐大蛇可不知道賣藥郎在心中把他貶的一文不值,他只知道這人笑得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花鳥卷就算了,其他人也都不怕他是怎么回事?就算不是邪神他好歹也還是個大妖怪,這點威嚴都沒了嗎? 八岐大蛇沉思,莫非是他睡得太久,現在的人類都不認識他了? 不然這畏怎么這么少? 賣藥郎微笑,這么多陣法可不是白布置的。 其中有一種就是用來隔絕內外靈氣流通的,最終目的是使得他在這里匯聚起來的新生靈氣不會被外界所污染,只要把那些不干凈的清除干凈,那么最終留下來的就都會是純凈的靈氣,是最適合花鳥卷的那種。 與之相反,就算再給一千年的時間,八岐大蛇也不可能適應這里,甚至還可能會被凈化的陣法反過來當做有害物質殲滅了。 要不是賣藥郎在他們來之前就把那些陣法暫時關閉了,別說是八岐大蛇,就連実知也會難受好一會,就因為她身上沾染了不少屬于八岐大蛇的力量,有她潛意識奪過去的,也有八岐大蛇主動給的。 雖然這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了,那味道依舊濃郁,起碼賣藥郎在実知出現的那一刻起差點就要以為她被八岐大蛇吞噬了。 要不是那些不潔之力并沒有要污染這個空間的意向,一直盤旋在女孩周身,賣藥郎想自己或許真的會出手也說不定。 這樣想想,在進行下一步之前他要先清洗了花鳥卷的靈魂上不屬于她的力量才行啊,不然到最后全都融合到一起,想分開都不行。 他是覺得這沒什么,未來總有一天花鳥卷會將不潔之力全部凈化掉,但是這也代表了八岐大蛇的一部分會留在她的體內,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 哎呀,真是糟糕的想法。 正在準備凈化用材料的賣藥郎忍不住偷偷彎起了嘴角,那弧度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 已經站到了醫院樓下的齊木楠雄第N次不解自己究竟為什么會答應賣藥郎的。 明明只要跟朝日奈家的兄弟說清始末,再把奴良陸生拉出來做個證,為了朝日奈花的生命安全,就算有猶豫有爭吵,他相信他們也是不會拒絕的。 因為他們是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 出車禍昏迷這只是對外的說法,在這之前齊木楠雄也來醫院看過朝日奈花,還從醫生護士那里聽到了不少內情,比如送進來的時候,她所受的傷很符合車禍傷,但也有一些是車禍無法解釋的。 比如她的頭部并沒有被撞擊過的跡象,卻一直昏迷不醒。 這也是朝日奈一家會走投無路的原因。 不管換了多少醫院,求了多少名醫,求神拜佛也都試過了,可朝日奈花就是醒不過來。 有人說這可能是心理原因,因為太害怕了,所以不想醒來,需要有人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醒來了。 除此之外,他們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右京扶住了身形不穩的母親,認真的對醫生說了句謝謝。 醫生嘆了口氣,在離開前對其他幾個兄弟低聲說:“我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如果這也沒有用的話...恐怕就要考慮一下遺傳病的可能了?!?/br> 醫生沒有說得很清楚,光卻聽懂了,并聯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精神疾病也是會遺傳的。 光用力握緊了拳頭,稍長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手心的軟rou,他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醫生不忍的看了他一眼,“我會盡快把其他檢查都安排好,但是那方面...你們知道的,并不是所有的疾病都是能被檢查出來的?!?/br> 雅臣勉強的笑了笑,和其他對這些一知半解的兄弟不同,他曾為了弟弟們的身心健康,特意研究過心理學,對精神醫學也有所涉及,在實習的時候也見過幾個精神病人,雖然沒什么攻擊性,但光是認不出自己親近的人這一點,就足夠他感到心慌了。 花醬是被母親從神社里撿回來的,報過案后就一直留在家中,嚴格來說他們并不知道花醬的父母是誰,又有沒有什么遺傳病。 也就是說及野醫生說的并不是沒有可能。 要是花醬也變成了那樣怎么辦?雅臣忍不住想到。 幾個月后,再次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雅臣發現自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