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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強迫另一個人去喜歡自己喜歡的事物,人也是一樣的。 実知想,也許弔哥只是不喜歡這個英雄呢。 可是她從沒想過,與她一起生活了大半年,并對她十分好的兩個人,會是與英雄敵對的存在。 “治崎先生也不是好人吧?” 実知覺得自己從沒有這么認真的看過壞理,不然怎么就沒發現過自己在說起治崎廻時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懼意呢。 不,已經不算一閃而過了。 実知將視線移到了壞理還在顫抖的手上,“你之前說惹怒了他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生,他對你做過那種事嗎?” “...沒有?!眽睦硌凵窨斩?,瞳孔也屬于收縮狀態,半晌她才嚶嚀著發出極小的聲音,“我對他很重要,所以他不會那樣對我?!?/br> 不等実知說什么,她又接著說:“但是其他人...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br> 對于極其厭惡個性這種東西的治崎廻來說,所有擁有個性的人都是如同病毒的存在,下起手來自然也毫無壓力。 可笑的是,憎恨著個性的他卻有著一般人無法擁有的強大個性。 “所以——”壞理用力握緊了拳頭,緊咬著下唇看起來隨時都能哭出來,“在他生氣之前,我們回去好不好?” “已經晚了哦?!?/br>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兩個女孩都嚇了一跳,壞理更是瞬間就僵直了身體。 治崎廻沖著看過來的実知搖了搖手中的顯示器,“為了以防萬一,黑霧把這個給我了呢?!?/br> “本來我還在想肯定派不上用場的,畢竟你們都是乖孩子——”治崎廻晃著頭嘆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br> 盡管治崎廻并沒有做出任何會嚇到人的行為,実知還是下意識抓住了身側人的手,同時上前一步擋在了壞理身前。 無他,只因壞理的恐懼表現的太明顯了,而這一切就是從治崎廻出現開始的。 治崎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管心中想了什么,他都沒在面上表現出來,不過那長長的鳥嘴面具擋住了大半張臉,也看不到什么就是了。 他輕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之前離家出走的時候不還跑的挺快嗎?!?/br> “是我硬拉著壞理出來的,不關她的事?!睂g知想也沒想就說,“你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一個人吧?!?/br> “実知!”壞理有些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然后對著治崎廻說,“是、是我告訴她出來的路的,我也有錯!” 治崎廻就這么看著她們兩個人拼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卻沒有表現出一點怒意,眼神也是詭異的溫柔。 “我在你們心中,就是這么不講理的人嗎?” 兩個女孩同時噤聲了。 治崎廻又笑了一下,他走上前朝著兩人伸出了手,說:“既然你們玩得差不多了,就跟我回去吧,午飯都冷掉了?!?/br> 說著他的視線在她們間來回掃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壞理身上。 “然后再睡個午覺吧?!?/br> 第227章 “壞理是個乖孩子, 知道什么該說, 什么不該說吧?” 這是治崎廻在把壞理帶出實驗室前對她說的話。 剛接受一場試驗的壞理還有些分不清現在正在遭遇的是現世還是幻覺, 她眼神空洞迷茫的看著面前的人,慢半拍才想起要點頭。 治崎廻在面具下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孩子?!?/br> 之后的幾天美好的讓壞理覺得自己其實還在做夢, 是一場很長很長的美夢。 沒有試驗, 沒有恐懼就連夢里的治崎廻也溫柔的嚇人。 到了晚上該入睡的時候,壞理會忍不住睜開雙眼, 偏頭看向睡在自己身側的実知, 然后想起對她來說已經太過久遠, 她還沒得到個性時的記憶。 其實她已經記不太得父母的樣貌了。 也許是因為實驗,也許是因為記憶就是這樣一種不靠譜的東西, 不管怎么樣,壞理在実知身上找到了父母的影子。 不是那種被照顧保護的感覺,而是那種溫暖, 就好像只要実知在, 那些恐怖的事就都不會發生一樣。 是她太貪心了。 壞理第一次鼓起勇氣,抬頭對上了治崎廻的視線,透過那溫柔的假象看到了最深處的冷意。 “對不起?!?/br> 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看到自己將手放到了對方的手中, 從那瞬間消失的溫度來看, 應該是那只原本和実知相握著的手。 壞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現在完全是在憑本能行事。 ——要保護好実知。 “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了?!?/br> 壞理覺得他在笑, “好孩子?!?/br> 有面具的遮擋,不僅是表情看不到,聲音也變得不那么真切。 壞理垂下眼。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治崎廻將視線放到了実知身上,“壞理想回家了,実知呢?” 実知側著頭,看向壞理的眼神中帶著不敢置信,她的手還保持著被掙脫時的姿勢。 聽到治崎廻的聲音,実知還沒能隱藏好眼底的負面情緒,就下意識扭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憤怒、難過、疑惑,也許還有些別的,治崎廻只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趣。 到底還是小孩子。 他在心中笑道,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的感覺。 “怎么,実知還沒玩夠嗎?”治崎廻假裝沒發現她的異樣,用往常與她對話時的語氣說道,“雖然我也很想陪你們在外面走走,但是我還有工作沒完成,下次再說吧?!?/br> 実知將視線移到了他伸出的手掌上,盯著看了一會才慢慢的抬起了手。 整個過程不到一兩秒,実知卻滿心期望著能出現什么意外,打斷她的動作。 可是沒有,什么事也沒發生,甚至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孩童的嬉笑聲。 治崎廻曲起手指,將她的手掌緊緊抓在手中,“走吧,回去了?!?/br> 壞理沒有出聲,回應他的只有実知若有若無的一聲恩。 治崎廻也不在意,拉著兩人就朝外頭走去,然后坐進了不知何時等在那的一輛黑色轎車中。 坐在駕駛座的人頓了頓,扭過頭來對治崎廻說:“老大,実知小姐的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br> 治崎廻瞇起了眼,翹起尾音似在疑惑的哦了一聲。 之后相澤消太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面前的顯示器也失去了紅點的蹤跡。 他面無表情的將耳機扯了下來,隨意的扔到一旁,另一只手則是有頻率的用指尖敲打著方向盤,一下一下聲音明亮清脆,可見他用了不小的力度。 沒等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默不作聲的記下了車牌號,相澤消太也發動了車子,只是這油門半天也沒能踩下去。 ——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