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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下令的瞬間,許墨就被兩道身影擄走,快得根本看不出原本這里有個人。連喊一聲都沒喊出口。哦,可能是戚風還順便堵了嘴。朕和王喜福跟著到了小巷子,圍觀戚風打人。大齊的皇家暗衛素質過硬,讀書人許墨根本不是對手,朕和王喜福過來的時候,基本已經到尾聲了??匆婋捱^來,和戚風一起出來打人的暗衛已經消失了,戚風蒙著臉還在原地待命。朕滿意的點點頭,心里頭夸了一句戚風做事兒真利索,擺手想讓戚風走人。這回戚風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猶豫一下對朕說:“陛下,這種沒什么技術含量的事兒,以后別讓我們做了,傳出去名聲不好?!?/br>朕:“?”戚風像是沒發現他現在在拆朕的臺,繼續說:“好歹也是暗衛,太掉價了?!?/br>朕讓你揍人,怎么就掉價了!這家伙可是當著朕的面兒罵朕,朕不爽他。(#0~0#)王喜福連忙過來打圓場,對戚風說:“大人,這事兒咱回宮說?!?/br>朕聽著王喜福的話,起初還沒覺著哪里不對,仔細一想,王喜福說回宮再說,看著像是在勸,但其實就是在側面認可戚風說的,朕讓暗衛來打.黑.拳揍人掉價!心情復雜.jpg王聰明你完了。“好吧?!逼蒿L委委屈屈地回答一句,隨即消失在這個小巷子。因為前陣子揍過幾次傳謠的進士,戚風下手很有經驗。許墨癱在地上,從外表上來看,根本沒有傷,但是人已經是昏厥過去的狀態。朕走過去踢了踢他,本想直接走人,可是看著許墨的美人臉,又有點于心不忍。朕在旁邊冷眼看著,讓王喜福把人喊醒。王喜福不知道胡亂get到朕的什么思路,過去把人喊醒不說,還在旁邊開導許墨:“皇帝陛下不是做臣子、奴才可以隨意評判的,今天只是一頓教訓,這是皇上仁慈,將來進入官場,即便是面對其他上級,若是不長記性妄加評論,也不是挨揍就能解決的……”王喜福還在哪兒這話說的,仿佛在說朕是個驚天惡霸,在京城做官就是絕地求生。許墨一臉懵地聽著,又不知道聽進去什么,迷迷糊糊地想起身告罪,卻是渾身疼痛,“嗷”地一嗓子喊出來。朕看著這個美人臉懸淚欲泣,心里頭嘖嘖稱奇,怪不得好看的人總招人喜歡呢,美麗真是個大殺器。算了,打都打了。朕可是個好青年,從來不做背地里記小黑賬的事情,罵人而已。朕這么想著,覺得朕真是個寬宏大度的好皇帝,正準備走人,卻感覺到天空中滴落一滴水在鼻尖。朕伸手摸了摸,順勢抬頭看,不是小二樓灑水下來,而是傾盆大雨瓢潑而下。發現下了大雨,王喜福也不管許墨了,眼疾手快的脫了褂子擋在朕的頭頂,對朕說:“皇上讓戚風大人帶咱們快些回宮吧?!?/br>春天的雨水說下就下,朕本來還想在市集上逛逛,此時也只能取消計劃,心里頭還是不想回宮的,猶豫半刻。“皇上,不如去我那兒避避雨?”許墨捂著胳膊站起身,雨水打落在他身上,頗有幾分病美人的嬌弱姿態。額心畫上去的小紅痣被雨水沖刷干凈,這人倒是少了幾分造作的嬌艷,多了點平易近人。朕本想拒絕,許墨卻說:“先前我是得罪了皇上,還請皇上寬宏大量,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給您賠個不是,這打都打了?!?/br>許墨這話說的,打都打了,總該消氣兒了。反正朕也不想立馬回去,和這科進士聊聊,好像也沒什么壞處。畢竟許墨這人還是聰明的,先前想吸引朕的注意力,說明不是單純的看著熠皇叔朝堂上呼風喚雨,就不把皇帝當碟子菜的人。說不定可以拉成朕這派的人?而且這人還真是上道,被王喜福一提點,就找到和朕的正確相處模式。朕喜歡和聰明人相處,尤其是聰明人要順著朕的情況下……怪不得朕明知道王喜福忠心程度比戚風差了點,還是更喜歡和王喜福相處。嘖,這大概就是,人不作死枉少年。朕跟著許墨重新回到客棧,這人租住在客棧的后院,一樓一個房間,外頭是公共的四方天井,總體來說環境不錯。不是京城本地人,來參加春闈科舉的人大多都和同鄉擠一起,比如現在已經回自己屋子里的柳生轍。許墨是個有錢人,雖然是租住屋子,但擺設也很講究,甚至還有個小書童幫忙倒茶。朕雖然坐在這里,卻依然沒有碰許墨的茶水。只是王喜福找了一方帕子,跑去打了熱水來給朕擦臉,暖手,生怕朕淋雨生病。許墨注意到朕沒有碰茶水,還像是回憶了什么,開口問道:“皇上可是要姜茶暖暖?淋了這春天的雨水容易受寒?!?/br>朕搖搖頭,給他解釋:“宮外的吃食,朕一般是不碰的,不用忙活了?!毕惹霸谘砰g喝茶,朕根本沒碰榅皇姐點的茶水。本也不是為了喝茶,沒必要給自己增加危險系數。許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詢問道:“皇上吃東西竟然是這么嚴格嗎?”朕點點頭,沒有解釋。許墨看王喜福忙活,沒有再說準備吃食的話。而是讓小書童在他和朕中間,隔了一道屏風,說是檢查一下傷勢,貼個膏藥。朕無所謂他做什么,反正人是戚風打得,和朕沒關系。王喜福確定朕身上暖和沒有受寒,松了口氣之后跑去雇馬車,屋子里就剩下朕一個人坐在桌子前。朕有點無聊,眼睛亂看,發現他屋里的擺設很稀奇,忽然開口問道:“許進士家中是學醫的?”許墨從屏風后頭露個腦袋出來,看著朕點點頭,又搖頭道:“父親去得早,跟著祖父學過幾招,祖父不愿讓我從醫,只是粗淺的交過幾招,他老人家過世以后,就沒再碰過醫書了?!?/br>許墨檢查自己傷勢,發現什么痕跡都沒有,嘖嘖稱奇,又給自己把脈。“真的是什么都檢查不出來?!痹S墨有些驚奇,隨即道:“宮里的人就是不一樣?!?/br>朕點點頭,的確,宮里的人可太損了。打人之后一點兒痕跡都不留,可不是什么暗衛的獨門秘技,宮里陰損下作的手段層出不窮,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不過這種話也不適合跟許墨說,朕沒再說話,許墨自己檢查了一番,隨后從屏風后頭出來。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問朕:“前些日子有些待考進士被打,是不是——”說到一半,許墨頓住,這話說出來可是妄自揣測君上了!而且這事兒怎么說都不光彩。“皇上,您平日里喜歡讀什么書?我這里有些宮里沒有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