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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完全處于一種光線不足的狀態。一股蒼茫憂傷,天地間唯我一人感覺涌來,空氣都凝重了!朕覺著情緒醞釀到位,集中精神看宣紙上寫得端端正正的題目,腦子一片空白,看著看著有點眼花,忍不住揉眼睛。戚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在旁邊看了好一會人,見到朕揉眼睛,猶猶豫豫地對朕說:“陛下,咱們宮里還沒有這么拮據吧。不需要您這么節儉,一盞油燈看不清字,回頭把眼睛熬壞了!”朕抬眼看看一臉擔憂加心疼的戚風,又看看仿佛看穿一切的王喜福,猶豫半晌,還是沒把實話說出來。有的時候,就是要多一點距離,免得君臣情分被耗干凈。戚風見朕沒說話,不知道想了什么,猶豫地開口詢問:“不然,晚上的蠟燭錢,臣來出?陛下一定要保重?!?/br>朕被他逗樂了,真的。戚風啊戚風,你是什么牌子的小甜點??!作者有話要說:帶著糖葫蘆和蜜棗回來的戚風:?——————第一更√感謝小天使:呃呃灌溉營養液20瓶;AKI和香芋味的咸魚干灌溉營養液10瓶;討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和英二灌溉營養液5瓶;嗷嗷嗷,一起么么。第29章第29章第二十九章☆·29春闈宮宴,朕覺得傳統又狗又祟~戚風當然不是什么小甜點,他只是個莫得感情的暗衛!哦,他也不是莫得感情,他搞對象了。想到這事兒,朕的心塞程度就更上一層樓。戚風這家伙自打搞對象以后,竟然以權謀私安排兩個人一起守著朕。雖然朕一直沒發現他們倆躲在哪里,但是朕覺得,他們肯定沒少暗地里勾勾搭搭。呵,情侶。天地蒼茫地情緒被破壞,功課是做不成了,朕把鍋推給戚風,再把功課丟到一邊,看向戚風,問他熠皇叔遇刺的后續。戚風說:“華院判過去看過了,十三王爺手臂受傷,大約要養上幾天,估計寫字會有些不方便。太后娘娘派了個老嬤嬤過去看,大概查了下,是十三王爺的乳母,兩人關門談了一會兒。宗正大人也親自過去了一趟,不過沒見到人,在花廳里喝了半天茶,就離開了……”戚風一件件匯報,朕聽著熠皇叔的乳母,不由地驚訝了一下,轉念想想,皇權斗爭和后宮關系不大,乳母要是不參與宮斗,獨善其身也是未必不可。但這個時候太后娘娘能把她派過去,還真是她一貫穩準狠的作風。想想看其他人過去拜見,別管是探聽情況、探聽虛實,還是十三王爺麾下大臣看望龍頭老大,一個都沒見著十三王爺本人。就只有太后娘娘派過去的這位,不知從哪兒來的乳母順利進去了。不對,華院判也進去了!見著人不說,還給熠皇叔診脈了!所以究竟是因為這個乳母重要,還是因為這個乳母是太后娘娘派過去的人?所以熠皇叔會見她。朕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接著御膳房的人送來了今天的晚膳——牛油湯鍋。朕:“……”朕把目光投向王喜福,再一次懷疑這人是不是會讀心術。分明朕只是在腦子里想了一下,要不要吃火鍋慶祝一下,王喜福竟然真的讓御膳房準備了!可別說什么這是御膳房異想天開給朕改善伙食,自打崔領班事情以后,御膳房被太后娘娘敲打的乖順無比,從來不在朕的飲食上自作主張。吃湯鍋講究個現場涮,很多生食是沒辦法讓小太監試菜的。御膳房給朕送牛油湯鍋,既要擔心朕的腸胃,又要擔心朕會不會中毒,平白多cao一份心。沒人吩咐,他們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沒見先前朕吩咐了那么多吃食,只要朕沒提起,他們就算研究出成品,也是堅決不會往朕這里送的。王喜福發現朕在看他,表情有點期待,像是在等朕招呼他一起吃。朕雖然,的確是有點想吃,但是……嗨,能吃就吃,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吃喝喝。在人世間走一遭,要是為了長久地活著,就半點危險的事都不去嘗試,簡直浪費人生!牛油湯鍋麻辣鮮香,御膳房廚子的手藝又精進了。這都是朕調.教的好~讓人把燭火點亮,朕懷著愉悅地心情吃完晚膳,心情舒暢地開始考慮功課的事情。想著想著,不免又想到熠皇叔如果明天早朝稱病不來,朕是不是可以趁機掌權?這種時候若是朕孝順一點,熠皇叔是不是可以愉快地接受權力轉移呢?兵不血刃的結束這場君臣博弈的斗爭。晚上躺在床上,朕滿腦子都是熠皇叔和化為人形的打架,他倆有時候是拳拳到rou的真打架,有時候又是妖精♂打架。朕實在是看不下去,跑去勸架,結果這倆又開始追著朕攆,害得朕只能拼命跑。“噗通——”朕從龍床上跌到地上,不得已地從夢中驚醒。朕自己還蒙著,王喜福已經在外間問了:“皇上,怎么了?”語氣關切,但是并沒有進來。“沒,沒事?!彪拮邶埓策厓荷系哪_踏上頭,回憶起剛才的夢,真是滑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不假。明天若是得了空閑,去看看熠皇叔吧。朕以為熠皇叔肯定會在府中修養兩天,想著明日下朝以后去看看熠皇叔,不管是正正經經地出宮也好,讓戚風帶朕溜出去也罷,總是要看看的。重新爬會床榻上頭,朕想著事兒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因為睡得晚,還半夜噩夢驚醒,早朝之前王喜福使出渾身解數,才讓朕起來。朕想著只用見太后娘娘一個人,輕松愉悅,讓宮人給朕換上龍袍,邁著輕快地步子走到勤政殿。眼睛一掃,朕就看見了熠皇叔一只手臂綁著紗布,穩如泰山地站在輔政大臣前頭,看見朕臉上的笑,熠皇叔似笑非笑。像是在看朕的笑話。朕面上一囧,這熠皇叔怎么今天還在??!他這種萬金之軀,怎么還玩輕傷不下火線這種套路啊。朕笑容僵著,沒有去龍椅上坐著,而是走到熠皇叔面前站定。站好以后朕忽然發現,今年春天時候朕竄了點個兒,看熠皇叔不那么費勁了。不過眼下長個子的事情不重要,朕殷切地看向熠皇叔,仿佛今天才知道熠皇叔受傷,昨天派華院判去探視十三王爺的人不是朕。“皇叔,您這手是怎么了?”朕擔憂地問。熠皇叔回答的冷淡:“無礙?!?/br>這手裹得跟粽子似得,還說沒事兒。熠皇叔此時冷淡,就是不想放權,也不想讓朕繼續談及他手臂受傷的事情。朕拿他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