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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到戶部撥銀子的時間了。以至于這段時間戶部尚書沒少在朕面前說窮,話里話外都是想讓朕來出錢。對朕的錢袋子看得比朕還緊的戚風勸解:“公私不分,必釀大禍!”想到去年到今年,戶部根本沒有大的開銷,大頭都讓朕的私庫出了。戶部只進不出是什么回事兒?于是朕嚴詞拒絕。戶部尚書也沒繼續糾纏,朕以為這事兒算是過去了,沒想到現在熠皇叔也來打聽朕錢袋子的事兒。朕不由得戒備起來。太后娘娘要修渠,十三王爺也要修渠,朕一開始以為他們的目的是薅錢。中途加個劉冰堯,朕以為是他們想防患于未然,是朕小人之心,結果……目的還是為了錢嗎?熠皇叔像是看出來朕的心思,繼續說:“劉冰堯他們想著五十萬兩湊合湊合,緊巴巴地能修,工匠力夫都找好,結果戶部只出了十萬兩,說今年國庫的稅還沒收上來,入不敷出,剩下的讓他們自己想法子?!?/br>朕聽得一愣,雖然說戶部小氣吧啦,但怎么說大齊也是個幅員遼闊的國家。大齊給相鄰小國年年納貢的回禮都不止十萬,戶部說國庫里只有十萬兩,是不是太兒戲了。說到這里,熠皇叔一直翻烤的rou片也熟了,他猶豫一下,拿起一片生菜,有樣學樣的卷起一口吞掉。顯然味道不錯,熠皇叔滿意的夸了朕一句:“還是陛下會吃?!?/br>朕:“……”說著這么嚴肅的話題,扯到吃上頭做什么?錢不錢的稍后提,朕更關心修渠的事情有沒有動工,畢竟修渠要是沒修好,這是關乎社稷穩定的大事兒。“臣明白修渠的事情不容耽擱,眼看冰雪消融,已經去信讓劉冰堯已經動工了。力夫的工錢倒可以緩緩,可用料的卻是很快就會吃緊,那么大的工程,時間又趕,十萬兩也就是起了個頭?!?/br>聽了熠皇叔的話,朕心知這就是來要錢的,想著要是從私庫里出四十萬兩,朕不由得眼前一黑。這是朕的皇叔嗎?這是個魔鬼!朕翻烤rou的筷子都有點拿不動了。不過熠皇叔似乎是看出朕的心思,粲然一笑:“臣知道陛下出得起這錢,但是興修防洪渠,這是為國為民的大事,怎么都不應該讓陛下來出這錢?!?/br>聽著熠皇叔的話,朕心頭松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如果不是要朕來出錢,為什么要和朕說?還是專門過來一趟和朕提到這事兒?來給朕訴苦?但是,找朕訴苦有什么用?現在朝臣們不都聽你的嘛,現在誰不知道十三王爺在朝堂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呢!難不成真像里頭說的那樣,熠皇叔是來博同情的?——四王爺雖是手掌天下權,可心中卻只記掛那一人。盼著那人能看在替他cao勞政務,守護江山的份兒上,分出一絲愁緒放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一些恨意也好。——四王爺常能半夜驚醒,發現身邊被窩冰涼,隨后便能看見那人赤腳站在殿內,賞著門外雨雪,讓人看不透他。按照人設,里頭的皇帝身體孱弱,四王爺攝政當權,兩人感情糾葛要生要死,時不時還有搞事兒的有顏色描寫。字里行間都是極其崩壞的傻白甜人設描寫,當皇帝的沒心機,整天愁容滿面,當王爺的拿天下做要挾,嘖嘖嘖。而且話本子里頭的四王爺只是嘴上放狠話,從來沒想過篡位。再看熠皇叔,朕腦殼痛!嘴上說的好聽,實際卻是一樁樁,一件件都能要了朕小命。哦,話本子里的四王爺還是個美髯帥大叔,再看看咱們熠皇叔,真是貨比貨得扔。嫌棄.jpg第24章第24章第二十四章☆·24朕想出去玩!熠皇叔大約并不知道朕在腦子里正在對他編排什么,和朕說完來龍去脈,便直接跟朕說:“日后臣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江山社稷,還請陛下一定支持臣?!?/br>朕信他才有鬼。不過熠皇叔并沒有找朕拿錢,朕有些意外,又估摸著他是要去磨戶部尚書,朕欣然點頭——雖然是國家大事,但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這詞兒好像有什么不對,不過反正也沒人會糾正朕的腦子里怎么想,意思到了就行。于是朕感動地和熠皇叔說:“朕自然是相信皇叔的,皇叔辛苦了?!?/br>四十萬兩就能讓皇帝感動,朕這個皇帝當得可真缺威嚴。正事兒談完,按照流程就是閑話家常的時間,而每次閑話家常,熠皇叔那筷子就管不住。朕看看面前的美味,考慮著烤炙rou是個難得能吃一次的美味,不想讓熠皇叔一筷子挑過來攪了興致,連忙喊王喜福過來給熠皇叔烤rou。“皇叔你吃,王喜??緍ou可是一絕?!彪薇犞劬φf瞎話的本事也是一絕。全然不顧王喜福剛學烤rou不到半個時辰,強烈推薦王喜福給熠皇叔干活兒。不知道熠皇叔是沒見過好吃的烤炙rou,還是真的不挑剔,王喜福給烤什么都吃。有王喜福眼疾手快的伺候,叔侄兩個得以和善地解決完這頓烤炙rou。吃完之后,熠皇叔說要告辭,朕看外頭下著雪,便喊上御輦,親自把熠皇叔送到宮門口。站在大雪當中,一道宮門把人分成兩個世界。先前在御輦里頭沒感覺,此時回頭看,身后長長的宮墻看不見盡頭,被雪裝點成紅白相間的顏色,肅殺又壓抑。熠皇叔看著朕,像是想說點什么。由于朕還未成年,兩人身高有差距,朕不想仰著脖子看熠皇叔,向后退了兩步,和熠皇叔告別。熠皇叔對朕說:“還請陛下保重身體?!?/br>說完熠皇叔大步離開,沒有絲毫留戀,看著遠去的背影,朕嘆了口氣,問旁邊的王喜福。“皇叔他年輕時候有什么故事嗎?”朕舍棄了御輦,打算徒步走回去。王喜福聽見朕提問,小心地問朕:“不知皇上想聽什么?”因為天時異常出現的這場大雪格外寒冷,風吹在朕臉上生疼,這才走了沒十步,朕就有點后悔剛才讓御輦先走了……可現在去喊御輦回頭,是不是有點丟朕的人。被王喜福問著,朕想了想,覺得其實朕也不知道想聽什么,只是覺得大約朕是不了解熠皇叔的,今天熠皇叔過來的種種行為都透著詭異。嗨,熠皇叔那次過來找朕,行為舉止不透著詭異了!大約是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很適合考慮點憂傷的事情,朕渾身上下的文藝細胞都活泛起來,導致朕看熠皇叔都多了點哲學思維。要不是不善作詞,朕八成能寫兩句詩,歌頌一下現在的氣氛。搞不好千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