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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扯動嘴角的一剎那,七緒的表情也僵了一下。“嗖——”精致的滅音器讓槍聲變得詭異而黯然。黑暗中,七緒借著打手在一旁端著的應急燈,清楚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曾經最熟悉也最向往的男人心口的位置上,準確無誤的一大片血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們,把這里和尸體處理干凈?!?/br>丟下簡單的一句話,想要抽身離去的七緒,卻錯愕地望著巷口——另一個不斷糾纏在他的人生里、并且很難擺脫的男人,正倚在巷口的車門上,優雅的點著煙,銀白色的額發在夜色中格外的刺眼——……車子在這條逐漸熟悉的路上奔馳,不用問他都知道目的地將是哪里。“明天就要做正事了,你現在跑來找我做什么?”七緒一臉毫不掩飾的不高興,今晚的他是最不愿意被人打擾的。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這份面臨訣別的心情,他只想要獨自咀嚼罷了。——訣別的不是藍炎,也不是藍漠,而是他自己夢魘一般的過去,以及終日折磨著他的那份心事。“睡不著,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br>御堂秀答得理直氣壯,卻淡淡的每一個字沁透著關心和寵愛,被這樣的人霸道的攬在懷里,七緒不由自主的翻了個大白眼——跟這種人生氣都是浪費力氣!“怎么不說話了?心情不好?”看他沒有了往日反抗的撲騰勁兒,反倒讓御堂秀更加的擔心起來,一把扳正他的身體,居然煞有介事的檢查起來,“你受傷了?”“你是白癡嗎?能傷到我的人一共就兩個!一個明天就要死,一個現在我就恨不得他趕緊死……除此之外,你覺得誰還能讓我受傷?”七緒沒好氣的若有所指。后者……指的當然是他御堂秀!前面座位上的司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兩眼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路,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卷了進來。混黑道的人,最忌諱這種話!可是后面這個不知打哪里來的漂亮男子,每次都把“你趕緊去死!”“你怎么還沒死”口口聲聲掛在嘴邊,可是御堂秀這個笑面閻羅卻好像聽得完全不介意,說什么都會盡數笑納。“哦?是嗎?那前幾天在醫院跟人打架是怎么回事?”御堂秀果然是不會生氣的,而且嘴角掛著戀人之間寵溺的挪揄。七緒愣了一下:“你跟蹤我?”跟那個凌錦云那一戰確實沒占到便宜,不過被眼前的御堂秀說成是小孩子打架,這才讓他覺得更丟臉,不由有些惱羞成怒。“沒有啊,你們差點把人家病房拆了,還不讓人打聽一下?”托起那張羞怒之下依舊美好的臉龐,御堂秀卻故意擺出一臉的不滿,當然不是沖著自己懷抱里的美人,“那個警察敢動你,我一樣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你干了什么?”七緒嚇了一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一雙美目怒目圓瞪。“沒什么,送他點小禮物而已?!庇眯銦o所謂的聳聳肩。他的好脾氣可是只對眼前這個人專用,對其他人可就另當別論了……何況是那個臭小子敢把七緒弄得遍體鱗傷……給他送兩個炸彈,算便宜了他!“怎么,你心疼他?”看著七緒被氣得渾身不自在,讓他不由浮想聯翩,居然大吃起飛醋來。“我……要疼……也是先讓你疼!”七緒咬牙切齒的模樣比起平時的冷淡更顯出幾分可愛,“我是男人,而且我足夠強,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什么時候淪落到需要你來保護?”美麗,強大,自信,堅強……御堂秀在黑暗中燦若星子的瞳眸里,盛滿的全是這個男子那張因為憤怒看上去而更加嬌媚的臉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他的確不需要他的保護,但他卻已經不能將心思拿開一刻……“喂,你干嘛?”剛才還怒發沖冠、像只發怒的雪狐貍的七緒,在看清他意圖明顯的動作之后,立刻嚇白了臉……“你這么不乖,那我證明給你看——我們到底是誰能夠讓誰‘疼’?”一邊壞笑著,一邊迅速的欺身靠近,在狹小的空間里敏捷的躲開了七緒慌亂的攻擊,結實有力的手已經將對方纖細的雙腕牢牢攥住——他以為他可以至少忍耐到床上……可是現在看來,他的耐力在那雙誘人的唇瓣喋喋不休的撩撥下,實在是經不住什么考驗!不得不說御堂秀其實是個極為精明的人——七緒身材纖細,在格斗中也是以敏捷取勝的類型。速度快、下手狠,靠著敏捷的身法讓敵人近不了身便被他取了性命……可是在這狹窄的后車廂里,七緒卻無可遁形,一旦貼身打斗起來,對方也足夠敏捷的前提下、只能拼力氣,于是他優勢盡失,輕易的便落在了御堂秀的手里。“放開我!你這個BT!神經??!人渣!垃圾!隨時隨地發情的種馬……”七緒只好扭動著身子,口沒遮攔起來。在房間里欺負他也就算了……居然在車上,前面還有司機!這個人絕對是個瘋子!殊不知他這樣無力的扭動,卻逐漸將這個壓上來的男人眼中的火苗越點越旺。順手從座椅靠背后面的紙袋里,抽出一條備用的領帶,完全不理會那東西的價格不菲,小心翼翼的將那雙纖細的皓腕套進去,確定了力道剛剛好,讓懷里的人不會感到疼痛,卻怎么也掙不脫,這才將領帶的另一頭牢牢的系在車門特制的把手上。“別折騰了,這車全體都是防彈的?!?/br>——看出了七緒企圖連車把手一起拽下來,他輕撫著那張因為羞憤而顫抖起來的臉龐,不由覺得連這漂亮的身體里流淌著那些無法馴服、充滿野性的血液也是如此的可愛。切,防彈?跟藍漠一樣的惡趣味!七緒在心里狠狠地罵著,卻不在雙臂上再浪費體力,御堂秀這才慢慢放開他的雙腿——并不是七緒不想一開始就把這個混蛋踹飛,而是御堂秀在露出狐貍尾巴之前就不留痕跡的將它們壓住,這會兒已經發了麻。輕易褪去他的下著物,將一條腿綁在安全帶上。“干嘛那么兇的看著我?”一邊解開他胸前的紐扣,一邊對上七緒要殺人的目光,如果眼睛可以射刀子的話,御堂秀恐怕已經被射殺上萬次了。故作出一臉的無辜,卻只能在心中感嘆——為什么被他愛上的美人,偏偏這么兇?嘴角噙著笑意,慢慢貼上眼前因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的白皙胸膛,耳邊傳來七緒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淡粉色的櫻桃卻在他的舌頭巧妙的撩撥下迅速有了反應。“呃恩……御堂秀……別這樣……別……”從來沒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