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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他為將一生一直嚴于律己,哀嘆南蠻帝并非明君,卻又無法選擇君主,矛盾不已,年近花甲之年被俘,原想守節一死了之,卻不想被人剜出盤踞心底多年的結癥……支撐自己的一股傲氣頓時被這一番話打散,秦滿只覺體內氣血翻涌,一再壓制,卻被更猛的勢頭沖開,他只覺喉頭發甜眼前發黑,身形晃了晃就此昏厥了過去……倒地前,見那本坐于牢前的齊牧之慌慌張張的站起身,口中大喊著什么他已聽不清,打開了牢門就過來扶他。此之后,他只覺身體越來越沉,意識慢慢陷入一片黑暗。***************************************************************************褚炤易自城下下來回了將軍府,用過午膳后又去了書房,但半路上卻被人攔截,說鐵獅將軍和兩位護國將軍在廳外侯著有要事相告。他一聽心頭一跳,當即折返,回到廳上三人已落座一旁,見他來了紛紛站起單膝跪地拘禮,褚炤易開口免了他們的禮,三人站起后程天遠笑著就開口了,“皇上,秦老將軍招安了?!?/br>這個消息幾乎讓褚炤易喜形于色,他驚愕的反問了句:“真的?”三人同時干脆利落答他:“千真萬確!”一旁程天遠還補充道:“將軍一時體虛不便親自前來,但他托我們向您轉達,他和那兩萬守軍一同招安,今后愿為大炤效力?!?/br>褚炤易一聽,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頓時長出了口氣,望向程天遠的眼中盡是激賞,但他一時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道了三聲“好,好,好”。程天遠見狀一笑,說完正經事扯了兩句閑話:“不過這次主要是麒將軍的功勞,若不是他那番慷慨激昂的【忠】字解析之說,怕是秦老將軍也不會就這樣答應,您是沒聽見,麒將軍那番話簡直是……”“謬贊了,程兄您謬贊了,在下也只是在旁推波助瀾,在此前秦將軍已是動搖了?!狈聍铔]有居功,他連忙打斷了程天遠的話。“【忠】字之說?”褚炤易卻是疑惑的看向一旁臉色微窘的樊玉麒,后者卻是避開了他的視線低垂下頭,耳根卻有些泛紅。程天遠這次未答話,卻是撇嘴笑著請了辭,拉著一旁本來也想跟皇上聊兩句的齊牧之快速離去。破壞了一次好事也就罷了,要是總是擋在人身前,他怕上陣落馬被馬踩死啊……49.炙火(上)程天遠和齊牧之一走,禇炤易立刻用降了聲調的聲音又重復問了遍:“【忠】字之說?玉麒,你把……那時的事……說了?”然后慢慢走到了樊玉麒身前。樊玉麒沒敢抬頭,悶紅著臉低頭定定的看著對方鎏金靴的鞋沿,低聲應了句“是”。禇炤易不知道他是想到什么了將自己弄得面紅耳赤,這反應可不是謙恭該有的反應,但他最愛看的便是他這愛將臉紅的表情。不知為何,他一見他這副與平日截然不同的表情心底總是會蒸騰出一種蠢蠢欲動的邪惡感。他伸手勾著男人的下巴抬起那張紅彤彤的臉,面帶微笑的問:“究竟想到什么了?臉紅成這樣……不光說了那時的事,你是不是還說了什么?”樊玉麒一聽對方問起,沒有說話臉色反倒更加紅潤,他想回答,可是卻又覺難以啟齒,本來就緊張,被對方勾著下巴近距離對視弄得更不敢回答。禇炤易看著對方的反應只覺小腹邪火亂竄,對方緊張的連唇都有些發抖了,那么強悍的人竟會有這樣的舉動,到底是什么事讓樊玉麒如此反常,他簡直好奇死了。“你不說的話,我可直接問程將軍了,我想他應該不會瞞我?!?/br>沒辦法讓樊玉麒說出在牢中發生的事,他只得用知道事情始末的程天遠來脅迫他。這樣一說,樊玉麒果然不敢再隱瞞下去。他深吸了口氣,紅著臉將在牢中說過的話又復述了一遍,但禇炤易除了聽出對方很滿意自己這個皇上的表現的話外音,并未聽出什么能令樊玉麒這樣窘迫的別的意思。“我用忠于天下得了你的信任,贏得了你的忠心,怎?,這有什么讓你覺得不好意思的嗎?”禇炤易執意要弄清對方臉紅的原因,步步緊逼的追問,見對方眼神閃爍又開始想要躲避他,他頓時又走近了一步,身體貼上對方的,鼻子都要貼上對方的鼻尖,“我提醒你一句,玉麒……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便不遵守諾言開始問你的身體了……”故意用自己的身體觸碰對方的,大膽的暗示果然讓樊玉麒更加驚慌了,他有些無措的看著禇炤易,眼神猶疑拿不定主意,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老實回答對方的問話而被如此逼問,他知道對方一向說得出做得到。沒辦法,猶豫了半晌,在對方的手探過來鉆入鎧甲內側的前一刻他低聲老實交待了:“臣……我只是突然想起……那時是皇上第一次和我長談……第一次對我……微笑,讓我……讓我……”說到這,樊玉麒有些說不下去,但感覺到覆在自己腿側的手有向內探索的趨勢,他深吸了口氣一口氣說完了下面的話:“讓我憶起那是我愛上您的開始!”意外逼出如此回答,禇炤易幾乎是驚愣在當場,臉上的微笑有些凝滯,手上欺負對方的動作也頓住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雖然知道,雖然一直能感受到樊玉麒對自己的愛意,但禇炤易從來沒想過兩人的開始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甚至自己感情的源頭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是依稀記得,自從自己知道樊玉麒的存在后,就一直關注,盡管在知道這個名字時他并不曾見過他,卻有留意打聽這個小自己四歲卻被喻為武學奇才的少年,不然自己也不會在初見面時說出那么苛刻的話。他是在意他的,從小就是如此,但這種在意從什么時候轉變成愛戀占有,他卻說不上來,是樊玉麒所說的【第一次對他微笑】的時候,還是更早他問他【劍已開封?】并得到他回答【其利斷金!削鐵如泥】的更早,或是晚些為了逼出偽后細作琨朵而和他做了場戲面露異樣神色的更晚?他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只知道——自己愛慘了這個將身心乃至靈魂都一并奉給了他的男人,名字叫做樊玉麒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剛剛用了清晰無比的話語向他告白了他愛他的歷史足有十余年!禇炤易覺得自己這一瞬間心底的孽情徹底被釋放了,他瘋狂了,為了眼前這個羞窘中無意露出癡戀于他神情的男子!猛的一把抱住身前人,狠狠的擁著,嘴唇順勢覆上對方的,事出突然兩人唇齒相撞,竟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