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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狠命的沖刺,防守的同時也成了最佳的攻擊。南蠻的騎兵借著一股狂猛勢頭沖向炤軍,看著這些高舉盾牌直愣愣沖上來的兵士只覺好笑,但等到了近前看清那劍盾的利害時,均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勒馬,他們一停身后的人就被迫停下,頓時亂了陣法。大炤兵士口中大喊“沖啊”,蠻牛一般沖撞,交鋒瞬間,鋒利的盾刺刺破戰馬前胸、腿腹,有些人受不住馬匹沖撞之力被撞飛開去,震的咳血,再起不來,但他們訓練有素,迅速重新整合補缺繼續沖殺。大多數人還是借著一股子血性沖勁硬是擠入敵軍騎兵陣營,將那一匹匹戰馬開腸破肚,鮮血橫流,悲嘶長鳴,馬匹被這不要命的沖殺驚嚇,立起馬身,馬蹄亂刨,上面的人一跌落,箭矢陣內拿槍之人上去就是一頓亂刺。退到安全處的秦滿見狀心下一驚,見對方的陣法如此犀利,兵將如此訓練有素,到底心下很是欽佩,但他并沒有擔憂神色,畢竟就算被對方沖入陣中,他們人數畢竟相差太多,大炤也只是暫時占據優勢。他真正在意的還是炤元帝,舉目四望,遍尋那一抹白影,終于讓他在交鋒前沿看到了揮舞著雪白纓槍也在陣前搏殺的炤元帝。男人架勢老到,幾乎槍槍不落空,銀色的龍吐水槍頭總是奇準的刺在敵方咽喉、胸口等致命之處,再如燕歸巢一般輕盈收槍。眨眼間已刺殺四五名騎兵,他白色的披風都被殷紅的鮮血染紅大片。秦滿決心要殺炤元帝,但奈何相隔太遠,他目測了一下距離,雖然有些遠,但還是在有效射程內,當下毫不遲疑的拿過強弓天狼,搭箭弦上。遠處的炤元帝似乎根本未察覺這冷箭,秦滿拉滿彎弓,胳膊上肌rou繃緊,只等校準之后離弦一射。又是潛龍入水的一槍送出,槍頭直取敵方喉嚨,那人瞠大了驚恐的眼,眼睜睜看著寒氣四溢鋒利無比的槍尖哧的一聲輕響沒入自己頸間。一經得手褚炤易沒有任何遲疑,手握槍桿運勁猛的斜上一挑,一顆人頭生生被他挑飛,鮮血一路噴灑,最終咚的一聲悶響摔落在地,滾了一圈泥土。無頭尸鮮血不斷噴灑,一抹猩紅濺在了褚炤易的臉頰之上,襯著他白皙俊朗的臉頰和上挑的劍眉越發冷酷懾人。就在此時,遠處那人終于看準了時機松開了箭尾,離弦之箭如流星一般在空中劃了一道大弧筆直射向馬上的褚炤易的后心。“皇上!小心!”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影顧不得危險飛撲上褚炤易,將他從馬上撲落,與此同時,斜里揮來一道凌厲劍氣,自空中將那箭矢斬斷!這撲人下馬,揮劍斬箭矢的不是別人,正是片刻不離褚炤易身旁,此時也穿上戰甲在亂戰中廝殺的肖氏雙子護衛!肖素衣先一步撲倒褚炤易,肖青衣揮劍斬斷箭矢,之后他一揮劍橫在身前清喝一聲“護駕!”,周身頓時圍了一圈手執盾牌牢牢將炤元帝護在中心的墨衛。此時冷冷發號施令的肖青衣俊俏的娃娃臉上已不見了往日的嬉笑任性,而是一片肅殺之氣,他正警惕四周,試圖尋找那個放冷箭之人,可惜戰場太過混亂,根本找不到目標。褚炤易被撲倒后方才留意到那朝自己射來此時已被削落的斷箭,他翻身躍起,拍了拍剛爬起身的肖素衣的肩膀以示贊賞。“皇上,麒將軍已經殺入敵營,這里流箭太多,您還是回我方陣營指揮吧!”肖青衣見兩軍已然對壘,炤軍勢如破竹的侵入了敵軍陣營,炤元帝上陣殺敵已使兵將士氣大振,做足架勢便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一身醒目白色鎧甲反倒容易被當做標靶偷襲。褚炤易知道自身的餌食作用已發揮到最大,沒有戀戰,微一點頭翻身上馬,一眾墨衛小心的護著他迅速返回己方陣營。那秦滿見炤元帝躲過了自己一箭,雖有些遺憾,但也沒窮追不舍,他認定如此下去大炤必敗,當下接過旁人遞來的大刀也沖入亂陣之中廝殺起來。褚炤易一回到陣前,就看到身著一件青色長衫面帶詭異微笑鐵面具的毒百草騎在馬上百無聊賴的觀望。“怎樣?”他問的是箭矢陣深入的怎樣,毒百草搖著羽扇喃語:“時機未到?!?/br>褚炤易見他老神在在一副不急不慌模樣,有些無奈一搖頭,心念此人真是什么時候都是這副不急不慢的慵懶調調。他翻身下馬,一旁身著貼身護甲女扮男裝的琨朵立刻上前來為他卸去浸染著血色的披風。“箭矢陣威力著實不小,琨朵,多謝你提出如此精妙的陣法?!瘪覟菀走b看著混亂一片的戰場,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了句。琨朵聽后微微一愣,抬頭看了眼臉上還染著一抹猩紅的年輕帝王。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帝王威勢絲毫不減當年,甚至加上此時的煞氣更勝記憶中的魄力。她沒有看錯人,只要跟著這個人,她的族人就會得救!“皇上嚴重了,琨朵也只是為救族人,望大炤能一舉攻破寒林城,殺入鳳鳴,廢了南蠻帝還我族人,為此,琨朵萬死不辭!”琨朵拿著染血的披風,躬身一禮,虔誠至極。褚炤易看著這個外表柔弱,性格卻綿韌剛強的女子,心下不無佩服。“既然這樣,你就作為見證者靜靜看著吧,看我大炤——是如何一步步擊潰南蠻!”“皇上,我軍已滲入完畢,可以開始下一步了!”馬上的毒百草一直觀望著沙場陣勢,此時突然出聲,面具下一雙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了望過來,其中滿是躍躍欲試的躁動。褚炤易見狀嘴角勾起,反手一揮,一旁傳令兵得令猛烈揮動手中大旗,瞬時,一陣陣渾厚悠長號角聲響起,聲勢震天,直入云霄。聽到此號角聲,陣前殺敵的所有大炤兵將整齊一個動作,停下攻擊收攏盾牌轉為嚴密防守,紛紛抬手將頸前掛著的一個滿是細孔的青銅面具推到鼻上,戰前的樊玉麒也是在利落刺殺了一名擋在身前的敵軍后,將胸前的面具推上,掩住了口鼻。然后所有人在聽到另一聲號角響起的同時從身上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啪啪的狠狠摔到地上,幾萬人同時摔爆手中的蠟封球。瞬間,一陣陣帶著焦味黃煙四起,昏黃一片迅速蔓延,除了事先有所準備帶著面具的炤軍,被濃霧團團包圍的南蠻兵士吸入煙霧之后只覺一陣頭重腳輕,沒多久就渾身癱軟,然后相繼摔倒在地。相隔甚遠,城墻上放箭的守軍也不得幸免,因為在炤元帝的一聲令下,留守后方陣地的炤軍齊刷刷的掀開了戰車上的布幔。赫然是一架架精致的小型強力投石器,但他們要投的并不是石塊,而是形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