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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府大雪成災,臣擬對策在此,請陛下過目?!币笸コ昂腴L揖,而后將手中的奏本遞給了浮歡。景弘接過了奏本細細的看了看,而后微微頷首:“甚好,就這么辦吧?!?/br>“幽州刺史報城墻年久失修,請撥八十萬兩予以修繕?!币笸フf這話時眉頭輕蹙,下意識的捏了捏左手食指的指尖,“戶部和工部商議后批報五十萬兩?!?/br>“哦?那愛卿以為如何?!本昂胩裘?,摸了摸并未蓄須的下頷,唇角微彎。“幽州乃是邊塞重鎮,理當修繕,臣以為當令戶部撥款十萬為資,此外么……讓都察院協同刑部好好查查幽州刺史和戶、工兩部的尚書?!币笸ノ⑽⑶飞?,一字一句咬的清楚。帝王聞言輕笑,慢慢的站起了身,款步走下玉階:“愛卿此議甚合朕意,便這么辦吧。卿可還有什么事么?”殷庭略一愣,旋即將腰再壓下三分:“臣奏事已畢,這便告退?!?/br>“愛卿留步?!本昂胗朴频脑谝笸ド砬罢咀。骸叭羰菬o事,便陪朕出去走走可好?朕倒是有些事要與卿講?!?/br>殷庭聞言,抬起身子來有些猶疑的道:“天寒風冷,陛下還當保重龍體,有什么事……在此說,也是無妨的?!?/br>“無妨,朕的身體好得很?!本昂肼勓砸恍?,將殷庭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倒是愛卿才該好生注意身體?!毖粤T接過了浮歡遞來的白狐腋裘,卻是遞給了殷庭。殷庭拿著那件細軟的裘袍動了動唇,怎么也說不出來自己只是因為要前來奏事才沒有穿那一身厚厚的御寒外袍,只是再一欠身:“謝陛下?!?/br>而后快步跟上了徑自向殿外走去的景弘。出了明德殿,穿過杏花塢再沿著澄心湖邊的石徑走上一會兒便能從西面的小門進御苑。正是隆冬季候,御苑里的早梅已然綻蕾,幾點紅梅映著翠竹雪松,毫不見半點蕭瑟冷落,反倒意趣盎然得很。景弘并沒有讓隨從跟進御苑,只讓殷庭在身側跟著。兩人正正好好的差開了三步的距離,不失禮數又不至于聽不到彼此說話,最是得體不過,卻讓景弘在心底里有些抵觸。便停下了步子,信手折了一枝紅梅遞給身后的人:“欽天監已經選定了良辰吉日,清河和顧卿的婚事定在來年三月?!?/br>殷庭猶自想著些別的事,看著那枝突兀的戳到自己面前的梅花,一時不及反應,故而顯然的愣了愣才小心的在不碰到景弘的情況下捏住梅枝,慢慢的自對方手中抽出了,“那,臣恭喜陛下了?!?/br>“朕有何喜,是他顧子正的喜事才對?!笨粗鴮Ψ叫⌒囊硪頌殡y至極的抽取動作,景弘忍不住就挑了挑眉,更是刻意的加重了捏著那枝梅花的力道。心里卻想著,果然暗色的朱衣還是最襯雪白的裘袍,白皙修長的手里還是應當拈著一枝紅梅,方顯十足的意態風流。就忍不住抓住了殷庭的手,掌心傳來的觸感冰涼細膩,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稍嫌纖細的骨骼和手背上分明的經絡。在見到對方眼底掩不住的驚疑和手上傳來的一瞬間的抵拒后,便從對自己奇怪反應的困惑中脫出,轉而成為了看到對方失態的莫名愉悅:“愛卿的手怎么還是這么涼呢,果然是體虛畏寒么?!?/br>拇指的指腹有意無意的在他手背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方才放開了。殷庭很快的將手收回,有些用力的捏著那枝紅梅,垂下了眼聲氣平和的回道:“臣自是比不得陛下康健,叫陛下見笑了?!?/br>帝王的唇角漸漸地彎起了一個依稀促狹的弧度,轉過身繼續漫不經心的走著:“顧子正光棍一條,朕本有意讓愛卿做他的高堂,奈何覺得不妥,便也罷了?!?/br>“這……”殷庭聽了也不知該做什么表情,只得苦笑了一下:“謝陛下恩典,臣可是萬萬受不起公主的大禮的?!?/br>景弘低低得笑了一聲:“朕就知道卿會這么說。說起來,這倒沒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此事本就是愛卿成全了那個丫頭。朕原本以為,愛卿會看在人言可畏的份上,讓他們兩個再多折騰些日子,等到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等到那個榆木腦袋的刺頭兒自己想通呢。為了此事彈劾卿結黨的折子可著實不少?!?/br>“臣惶恐?!币笸ヘW远⒅嫔系囊蝗~草屑看著,語氣里毫無半點惶恐的意思。一時間忽然便靜了下來。良久,一直走在前面的帝王忽然就轉過了身來,略有些疑惑的道:“說來,朕記得愛卿比朕還要大幾歲……可朕,印象中并不曾見過愛卿的夫人呢?!?/br>旋即揚起唇角,用調侃意味十足的語氣道:“愛卿總不會是至今尚未婚娶吧?如此的話,朕倒是想起……”“拙荊誕下犬子后不久便離世了,故而未曾有幸得見天顏?!币笸ラ]了閉眼,淡淡的打斷了景弘的話。第二十二章“拙荊誕下犬子后不久便離世了,故而未曾有幸得見天顏?!币笸ラ]了閉眼,淡淡的打斷了景弘的話。帝王臉上的笑意一瞬間顯得有些僵硬。其實若是有心,只消翻一下吏檔,便可將對方的姓字籍貫出生年月乃至于三代先祖都查得一清二楚,更遑論妻子兒女,就是妾室也是查得的。然而景弘卻從沒想過這么做,甚至于連殷庭是蘇州人士也是又一次殷庭告假回鄉探母時他方知道的。霎時間恍然驚覺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竟是毫不了解,哪怕這人幾乎可以算是滿朝文武中與自己最親近的一個了。可自己卻不知道他居然已經娶過親,甚至還有個兒子。這個認識讓他無端的覺得挫敗和惱火,只是自己都覺得這些情愫來得莫名,故而也只強自壓在心底:“原來如此么……愛卿是,是何時成親的,朕確是不知呢?!?/br>“熙容十年時,臣告假回鄉探母。家父早年為臣定下了一門親事,籌備已久,見臣難得還鄉,便順勢cao辦了?!币笸サ恼Z速有些慢,漸漸地憶起了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下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子。他是認識自己的妻子的,兩家世代交好,年幼時便曾見過那個秀美的小姑娘,長大后也曾機緣巧合的見過幾回。后來應試入朝,客居京都,外放州府,一連七年不曾回鄉,待到自幽州刺史任上下來回京拜相,便被母親以病為由誑回了家鄉,而后莫名其妙的成了新郎。當年嬌小的女孩已然長的亭亭玉立,揭開蓋頭那一瞬間含羞帶怯的神情很是動人,就像是三月里沾了雨絲的重瓣紅桃般艷麗。平心而論,殷庭雖非是很想當這個新郎,卻也不是多不情愿的。垂著眼猶自想著,便聽到了一聲尾音上揚略帶不悅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