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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受,反而還了一揖:“公主言重,臣幸不辱命。臣尚有些許公務,若是無事,這便失陪了?!?/br>話音未落,身后卻響起了浮歡清越的嗓音:“陛下有旨,請三位明德殿見駕?!?/br>殷庭忍不住就嘆了口氣,此事他本不欲驚動景弘,奈何到底還是把動靜鬧得大了些。經世閣是當朝宰輔的辦公之處,護衛人手不可謂不足,既然能讓公主殿下攀上閣頂,個中又怎么會沒有自己這個“閣主”的事。景弘看著階下三人冷哼一聲,先是將手中的玉筆指向了清河:“真是越發沒規矩了!堂堂一個公主,居然為了個大臣尋死覓活!”“請皇兄責罰……”清河公主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望向龍座上的帝王,倒是看得景弘心里一軟,又哼了一聲,“起來,自己回宮思過去!浮歡,送公主回去?!?/br>待到清河公主走后,景弘便索性將手中的筆狠狠地砸在了顧秉直腳邊:“顧子正,你當朕的清河皇妹是你想娶就娶的?你現在想娶了朕還不想許婚了呢!”白玉雕蟠龍的狼毫筆碎作三截,嚇得顧秉直眼皮跳了跳,卻是挺直了腰桿漲紅了臉道:“臣知罪,懇請陛下不計前嫌,將公主許配與微臣,微臣愿效犬馬竭忠!”“想得倒美?!本昂胝酒鹕砼踔槐K茶慢慢的走下了玉階,“當日朕要許婚的時候你說了什么朕可一字一句記得真真切切吶……”低頭啜一口茶,復又彎了彎嘴角,“何況顧愛卿吶,朕早已說過,于朕心中,卿絕非是清河的良配?!?/br>顧秉直咬了咬唇,用力的將額頭磕到地上:“陛下,臣……懇請陛下原宥成全!”景弘聞言挑了挑眉,唇角更彎:“你先下去吧,此事么,待朕仔細想想?!?/br>顧秉直還想再說什么,跪在他身側的殷庭卻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遞過去一個眼色。雖說不明就里,但也知道自家師兄在這等大事上決不至于坑害自己,咬了咬唇再次叩首:“臣領旨……這便告退?!?/br>待到顧秉直也退下了,殿中便倏然靜了下來,只有景弘用盞蓋撥弄茶水時,發出的細細的摩擦之聲。良久,繞著殷庭走了好幾圈的景弘優雅的啜了一口茶水,“殷愛卿?!?/br>殷庭應聲伏身叩首,“臣知罪?!?/br>——坦誠乖順的叫景弘反倒是一怔,回過神來摩挲了一下盞身上細致的龍紋,反倒不好發火了,索性笑的溫柔:“愛卿何出此言?朕還要代清河謝謝愛卿呢。且平身吧,天涼,仔細自己的腿?!?/br>“謝陛下關懷?!币笸ミ@才慢慢的站起身,斟酌著道:“臣自知……”“卿不必多慮。朕素來疼愛清河這丫頭,愛卿設法如了她的愿,朕也省得煩心?!本昂胄χf道,還騰出手親昵拍了拍殷庭的肩。不意被支楞的肩骨硌痛了手心。。殷庭被拍了拍肩,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旁邊閃過了一些,而后才掩飾般的恭恭敬敬的拱手欠身,“謝陛下不罪之恩?!?/br>很細微的閃避的動作,可惜沒有逃過景弘的眼,帝王頓時就覺得久違的莫名怒意就這么一如既往的泛濫起來,而掌心尚余的消瘦的觸感更似火上加霜,沒有來的助長怒氣,讓他很想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分明是疏離到了骨子里的,卻要裝出這般溫和恭順服帖的樣子……真不知是做給給誰看。下一個瞬間,帝王腦海中便無法抑制的出現了想要看對方失態的惡劣念頭,可又連自己都覺得荒誕,下意識的便捏緊了手中的茶盞。靠在寢宮的軟榻里,景弘拿著一本漫不經心的翻著,心里卻是止不住的亂。良久終是嘆了口氣,放下了書,閉了眼仔細回想著。良久睜開眼,驚疑的發現自己似乎從未見過那人失態,仿佛那副溫文恭謹謙遜得體的模樣是烙在臉上的面具,與那漂亮的面孔牢牢地長在了一起,從未有過縫隙一般。不,還是有過的,那日在御苑里不就是么……景弘下意識的摸了摸唇,微微瞇起了眼,心里漸次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還有那日中秋宴上。平心而論,那人醉后遠比醒著的時候好看,那淡粉的舌尖、濡濕的指尖和白皙的脖頸甚至糾纏到了自己的夢里……思及此,方才反應過來似乎是有什么不對的,趕忙端過榻邊檀木小幾上的茶盞,抿了幾口茶寧心靜氣,驚異的覺得頰上竟是依約有那么些燙。悻悻的放下了茶盞,以手遮眼,漸漸地就入了夢境。夢里年少的天子在暮春的午后伏在案上倦然的睡去,朱衣玉冠金紫垂腰的宰輔容顏俊雅溫潤如玉,款步上了玉階,輕輕地喚醒了年少的天子。一襲黃色錦衣的少年被自己最敬愛的太傅看到了這般憊懶的樣子,真真羞窘的不知怎么才好,無措的看向他。他卻只是微笑,將龍案上的、和全都收了起來,而是挑出了一本,“春來不是讀書天,陛下若是倦了,大可讀些詩——詩三百,其思無邪,最是怡情?!?/br>景弘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夢到他了,下意識便抓住了他的衣角,睜大了眼想要好好地看一看他的臉,只是不知怎么的,那略顯狹長的眉眼漸漸地就成了俊雅端正的柳眉鳳目,薄得稍嫌尖刻了的唇也稍稍豐腴了些,腰間描龍繪鳳的緋紫云錦帶更是化作了銀絲繡鸞的嵌玉錦帶。他看著自己拉著他衣角的手,垂了眼遮去了眼底的錯愕,一邊小心翼翼的想扯回袖子一邊恭謹的道:“請陛下放手,臣……”溫軟平和的語調,聽著叫人莫名的火大,忍不住用力一扯將他拉到自己懷中,看著他驚疑無措的表情方才覺得愉悅,而后伸手描摹上他不似那人那般卻還是顯得單薄的唇,慢慢的就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倏然就醒了過來,側首便望見小幾上的茶盞中尚有一縷殘白的煙氣在往外冒著。思緒繚亂,好似三月里落亂了的桃花,無端就壞了心境。番外·君子偕老作者有話要說:嘛,小小的交代一下景弘的童年和他戀戀不忘的裴太傅0v0 景弘的母親是文帝的德妃。時中宮文惠皇后無子,德妃產后虛弱,不久就去世了。文帝便將年幼的景弘交由素有賢后之稱的皇后撫養。景弘其實有一個兄長,年長他八歲,是賢妃所出的東宮太子。那時候的景弘從未想過坐上那張九重玉階上的鎏金龍座。他的皇兄是出名的聰慧英能干文武雙全,又大了他那么些年歲,怎么算都輪不到他。景弘小時候也是極聰慧的,只是對于那些治國之道總聽不進,偏愛些古今傳奇,最愛聽侍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