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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什么值得特別擔心的了。倒是祁嵐韻還是有點慌,心想兒子要是變成傻子可怎么辦,思維一下偏的不可收拾,直接聯想起新聞中報道的那什么八十老母養著六十歲的傻兒子的悲慘境況。劉理想看了看昨天的CT,堅持認為祁越腦部并沒有受到什么創傷,但是他現在這樣記不清事情的狀況又解釋不清——至少對著祁嵐韻解釋不清,還好在場的幾位情緒上都很配合,祁嵐韻雖然一百個不相信不放心,但也沒說什么,還朝劉理想道謝,連連說道讓他跑這一趟辛苦了。劉理想走后,四個人坐在病房里,各自想著心里的事情。似乎在無言中,大家都默認了祁越可能是喪失了一部分記憶的可能。祁嵐韻昨日的時候還想著讓陸珩照顧祁越,今天這幅情景,又十分的不放心了,想讓兒子同自己一道住,又怕他像以前那樣,不答應,于是開口道,“越越,你真不記得了,我和你袁叔叔結婚了呀?!贝蟾攀瞧顛鬼嵱X得這話和兒子說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很低。“我不記得了。我還以為你們談戀愛來著呢,怎么就悄悄結婚了?”祁嵐韻和袁滄海結婚是祁越大一的事情,陸珩聽到祁越這么講,心里慢慢有了點底。“那——”祁嵐韻本來還想問兒子記不記得和陸珩是什么關系,然而自己好端端的兒子搞同性戀實在是她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雖然答應了也認可了,但并不愿意提及,她甚至想,要是兒子忘記的再多些,是不是能把陸珩整個兒給忘了。“好吧,那我說,你就聽著記著就行了,你昨天被車撞了,現在可能記得有些不清。一會王師傅給你辦好出院手續,咱們回家去,你慢慢就會記起來了?!逼顛鬼嵰粠樵傅卣f道。陸珩正要反駁,昨天不是說好讓他來照顧祁越的么,祁越就開口了,“你和袁叔叔同居了?”這話說的,袁滄海都有點尷尬,抹了抹鼻子,倒是朝陸珩看了一眼,有些無奈自嘲的笑了笑。“我們結婚了,這怎么叫同居呢?!逼顛鬼嵿恋?,她面上還是帶著和藹的笑的,心里卻有些發涼,有些認識到兒子的失憶可能不是鬧著玩的,而要讓他恢復記憶,也不是靠單純的灌輸就可以做到的。“阿姨,還是讓小越住我那兒吧?!标戠竦?,眼前的這一幕有些眼熟,祁越最初知道祁嵐韻和袁滄海結婚的時候,也耍過脾氣,不肯搬去同住,在陸珩那兒暫住過挺久的,當然——后來被陸珩吃掉,慢慢就變成了長期居留了?,F在的祁越,雖然對于自己多了個繼父的事情反應不激烈,然而表現出來,還是有些倔強。“好啊?!逼钤酱饝耐λ?,還朝陸珩使眼色。“那莎莎今天回來,還是特意來看你的,晚上一起吃飯吧?!逼顛鬼嵱终f道。祁越對于袁莎莎的的印象十分的淡薄,這也難怪,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像是被用橡皮擦抹去了似的,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莎莎是袁叔叔的女兒?”“是啊?!逼顛鬼嵰呀浽趧邮质帐捌钤降臇|西了,一邊道,“你一會見到,說不定能想起來?!逼鋵嵥睦镆彩譀]底,不過是說說罷了。“你……跟我走?”陸珩看向祁越,兩人各懷心思,陸珩當然是想著祁越不記得之前的一些事了也不會和自己再鬧別扭,而祁越的思維還停留在幾年前,心里并不愿意和“陌生”的袁滄海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你自己家的鑰匙總還在的吧,有沒有什么東西要去拿的?”車是王勇毅開的,陸珩和祁越一道坐在后座,陸珩心存試探,長臂一伸,摟過祁越,果然別祁越躲開了。祁越坐開了些,朝陸珩說道,“我自己家……是說香湖公寓那里的房子嗎?”他的語氣很不肯定,顯出一些委屈來,他只是忘了,又不是傻了,自然是能從祁嵐韻和陸珩先前的話語里覺察出什么的。“嗯?!标戠袼砷_祁越,沒有勉強他。祁越下意識的摸了摸衣袋,不過他出事時候的衣服早被換掉了,現在穿的一套都是新換的,口袋空空如也,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這才說道,“算了,直接去你家里吧,我找不到鑰匙了?!?/br>第四章早些年的時候,祁越來投奔陸珩,是經常住在陸珩家里的——當然,那是陸珩和父母同住時候的“家”,說起來,兩人同居其實是并不太久之前的事情。司機開著車向一片參差錯落的舊社區駛去,轉了一個彎,林立著一片小高層,無論是建筑物外觀還是小區門口的保安崗亭,都在顯示著這是一片新落成的住宅,而且還挺高檔。“嗯?你現在一個人住了吶?”祁越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一想又有些釋然,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早知道就不來了,我以為你還住在芳庭園那邊呢?!狈纪@就是陸珩父母住著的宅子,祁越去過不少次,對于早年的一些回憶,他還是記得的。陸珩深深地看向他,眼神里有些說不清的意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祁越大概是失去了最近這段時間的一些記憶——雖然他也說不好“最近一段時間”是多少,也無法預知能否恢復,但眼下祁越的狀態顯然是令人滿意的,乖巧而馴服,帶著對自己百分之一百的信賴。祁越的腳受傷了,行動十分的不便,從車上下來,他還裝模作樣地要用拐杖,但用的很生疏,陸珩很自然的就扶住了他。祈越也不客氣,很自然的就勾住了陸珩的肩膀,把拐杖交給了在一旁的司機,一蹦一蹦地嗯跟著陸珩進電梯去了。電梯空間挺大,又只有他們三個人,一進去,王勇毅就站到了靠近門口按鍵的一角,祈越還摟著陸珩,沒有松手。兩人站在電梯的側邊,抬頭望去,明晃晃的鏡子里照映著兩個人,祈越對著鏡子里的另一人笑笑,“以前看那些跟著貨車追尾的動圖看過好多遍,沒想到我還是…真是損失慘重”他說話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怎么跟重新投胎了似的?!?/br>“還笑的出來?!标戠褚矊χR子里的人說道,“那種大貨車,看到就要躲的遠遠的,你還跟在后面?!?/br>“好啦好啦,過去的就過去吧,以后我會記得的?!逼碓叫π?,轉過臉對著陸珩說道,臉上神色如常。陸珩看著祈越的臉,笑容背后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這樣開朗的人有需要服用抗抑郁的藥,甚至吃完安眠藥還跑出去開車——當然,這樣天真爛漫的祈越他也是好久不見了,祈越出柜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