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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上古冤魂……上古冤魂大帝是我們死人真正的統治者!”“大帝會帶著我們統治冥界,到時候…到時候你們,活著被我們追殺…死了入了地府也被我們撕扯,永世不得超生?!?/br>落鴻刀像是要迫不及待砍下他的頭顱一般,用自身和楚辭通靈體的鮮血的靈力,下意識地牽動著楚辭握刀的右手。落鴻刀削鐵如泥,浸了滿是自然靈力的鮮血后更是不同凡響。只一下,巫師腦袋與脖子便分了家。不虧是走尸,還死了那么多年。巫師丑陋的腦袋落在地上依舊張著嘴不停地叫喊:“大帝快來!快來懲治這個無禮的,不服從管理的家伙,大帝快??!”天空那團卷雜在一起的云彩像是聽到了巫師的呼喊,一瞬間化成千萬道形態各異的黑影朝楚辭撲下來,無數地聲音在黑影中說著話,吵的格外厲害。這是那些死去百姓的遺言,成了攻擊楚辭的工具。數不盡的黑影變化成有型的長劍齊齊落下,楚辭本以為自己熬不過去了,誰知一個強壯有力的臂膀替自己擋住了劍雨。“辭兒,”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影回過頭朝他笑了笑。是義父,可義父不是已經……他茫然地回頭去看一旁元一則的尸體,尸首還在,沒有挪過位置。那眼前這個人又是誰?“義父……”楚辭試探地呼喚著他。“辭兒,義父死了,這是義父的魂魄,”元一則滿臉慈愛地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義父啊,這輩子,收養你以后,一直行軍打仗保家衛國,誰知到最后,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真是可笑啊?!痹粍t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義父…不,你是大英雄……”楚辭不知不覺眼角也包了一包眼淚,元一則龐大的身軀替他阻擋著天空中越來越多的劍雨。“義父這輩子,就只會殺人……殺那些侵犯領土的人,可義父卻沒有這樣保護過你?!?/br>“在我魂飛魄散之前,讓我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彼f著,從楚辭手中接過那把已經和之前不一樣的落鴻刀。“這刀有你的血,你就拿著,用來防身,義父借它一用?!?/br>“殺戮太多不容易入冥府,就讓義父來幫你吧,別臟了你的手?!?/br>他說完后,握著落鴻刀化成一股風進入了天空那朵翻滾的已經形成虛洞的云里。楚辭這才反應過來,可已經為時尚晚了。元一則身上有無數死去戰士的冤魂,他從帶著那些冤魂進入虛洞時,他就已經回不了頭了。戰士的冤魂和上古冤魂一起,被鎮壓在了漢800里城下,天空恢復了之前的模樣,落鴻刀從天空落下插在了楚辭面前。刀光照耀著他的模樣,風靜靜地吹過漢800里城。平日里喧囂異常的漢800里城,今日靜得出奇。百姓的尸體都被堆放在城中,祭壇法坦儼然成了一個萬人墓坑,無辜的百姓的尸體都被歲月掩蓋。再無人會叫他一聲“辭兒”,也沒人會摸著他的腦袋說一句:“有我呢?!?/br>世界好大,他在那么一瞬間丟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楚辭踉踉蹌蹌地坐在地上,他的目光里滿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再也沒有光澤,一潭死水,恒古不驚。伊柳揚風盡,君識少年心。青梅澀無取,竹馬饒相依。君影妾本驚,何作玉田田。君舍妾歸去,卿卿何難意。………有人在唱歌,歌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自己身旁是沒了聲音。唱歌的女子一襲白衣勝雪,不像是凡人一般,舉手投足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瀟灑。“你叫什么名字?”她輕輕問他。“我叫……元…”哦不對,不是元,“算了,隨便啦,就楚吧……叫我楚辭就行?!?/br>“你沒地方去了嘛?”“我沒家了……”女子淡然一笑:“我叫夏子夜,跟我走吧,我就當次擺渡人,我帶你回家?!?/br>“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冥府?!?/br>上古冤魂出世“就這樣,夏子夜被上古冤魂這一大陣仗驚醒,她遇到了我哥,當了擺渡人暫時替代了冥婆帶他回了冥府。又因為那時的夏子夜還身為獨立的上古冤魂沒有記載進生死簿和亡卷里,她就算回了冥府也沒戶口,冥界的戶口統查很嚴格,所以她便回去繼續睡覺了,故事由此完結。再接下來的事接著餓鬼鄔氏那次他救下你到現在?!碧K鳶緩緩說完,自顧自給自己鼓起掌來,隨即連忙喝了口水,第一次說這么多話,差點沒氣了都。“這……這就是…楚辭死亡的真相?”江寒滿臉不可思議地指著屏幕上的畫面問她,“你確定?這……這么殘忍……”“歷史都是殘忍的,就像你們歷史課本里寫的那樣,商鞅變法后商鞅本人被車裂,呂后發明了人彘一樣,都是一個道理。之所以你之前沒感覺到他們的殘忍,只是因為那些不是你所關注的人,也與你毫不相關罷了,你自始至終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在看,現在可不同了?!碧K鳶攤了攤手,她一直生活在不同的歷史幻境,見證過一次又一次親人的死亡,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早就麻木不仁了,若是對每個人的死亡都要去同情落淚,那她估計早就得了抑郁癥。做人呢,有時候還是看開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個旁觀的人挺好,學著從不浪費自己多余的感情,去見證下一次死亡。“好了,關于你這次來幻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為了看我哥的生平更了解他是吧,現在你已經全部看完了,還有什么嗎?沒事的話你趕緊走,我要睡覺去了?!碧K鳶打著瞌睡看了江寒一眼,瘋狂暗示讓他快點走。“對了我……我有個疑問,哦不對,我……我能提個問題嗎?”江寒緩緩說著,剛剛見證了元辭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亡,緩了許久才緩了過來。也幸好,就像楚辭對自己說的那樣,都過去了,生活嘛,還是得朝前看。他猶豫了半天才舉手提問。“有話快說,”蘇鳶已經漸漸開始不耐煩了。“為什么元一則的魂魄沒有像那些百姓一樣收入到陣法里呢?”百姓的魂魄聽剛剛蘇鳶說的那樣,都被祭壇法陣鎮壓在了地底,可那個元一則的魂魄卻沒有被束縛,還能自由得去幫楚辭擋住那場呼嘯崩極的劍雨。還好,有元一則選擇犧牲自己救下楚辭,不然,江寒可能就見不到楚辭了。所以有關元一則的這個特殊情況,唔,這是個問題。“因為元一則是元帥啊,大半輩子行軍打仗,為了保家衛國也不知道屠殺了多少人,殺戮太重,靈體沾染了太多的冤魂,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