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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這不算什么,我們只是清掃地上的垃圾而已?!彼溃骸岸切┽t生護士,每天還要處理多少人類身上的垃圾,又臟又臭,比我們辛苦?!?/br>“咳,咳咳!”老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看著當著自己的面這么說的清潔員小哥,眼神是不可思議。指著自己的鼻子,他問道:“我,垃圾?”清潔員小哥堅定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你,是你身上的那些傷口在恢復過程中排除的一些無用的物質,不就相當于是體內的垃圾嗎?還有那些病重的人,他們的傷口流血出膿,發出臭味,白色的黃色的黑色的不明流體,醫生護士們全部都要負責清理干凈?!鼻鍧崋T小哥說著,突然長嘆一聲?!巴蝗挥X得,我的這份工作還不算臟和累啊?!?/br>老貓是個善于聯想的人,以前他一直以此為傲??墒乾F在聽了這么一番描述后,他滿腦都是黃色白色的不明流體在晃來晃去,晃得都有些反胃,他突然討厭起自己這種聯想的天賦了。正在此時,老貓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喂,是我?!?/br>“……什么!”語調一下子高了八度!老貓看了眼一旁的清潔員,壓低聲音,調整情緒道:“仔細查,不要讓他跑了?!?/br>“……還有,查一下邢非的消息,他走丟了?!?/br>說完最后一句后掛斷電話,老貓不知為何在原地停住了很久,才緩緩轉過身,看著清潔員小哥。啪,合上手機,老貓露出一個微笑。“抱歉,一直聊了這么久,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他笑得很溫柔,但是對方卻覺得如墜寒窟。他要動手了!他要殺了自己!但是,為什么!他懷疑自己的身份了???一瞬間,陳霖汗毛直豎,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那股殺氣,讓他脖子后的一塊冰涼。剛才還和他相聊甚歡的老貓,竟然突然翻臉,只是接了一個電話,自己甚至什么都沒有聽到,只是接了一個電話而已……電話!那個電話一定很重要,有重要信息!甚至讓他不惜殺死只聽了幾句話的路人!是什么信息,是什么,是什么!感受著對面人雖然笑的燦爛,但是愈演愈烈的殺氣,陳霖都覺得有冷汗要冒出來。在死亡的威脅下,陳霖的思緒飛快地轉動著,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老貓已經不耐煩了。“時間不早了?!崩县埿χ溃骸拔覀兪遣皇窃摰纻€別,說再見了?”他抬起右手,似乎只是想做個道別的招呼。但是陳霖卻知道,只要當那只手一放下,自己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永遠的。時間似乎無限放慢,陳霖瞳孔微微放大,看著那只緩緩抬高的手臂,一毫米,兩毫米,一秒鐘的時間在他眼里就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長。而藏在那袖子里面的殺機,也即將出鞘。——叮鈴鈴鈴鈴!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這種尖銳又機械化的鈴聲,似乎并不像是手機鈴聲。陷入困惑中的老貓放下了動作,轉頭看向——一旁的公共電話。在這個無人的街道,公共電話的鈴聲格外刺耳,它執著地一遍又一遍地響著,似乎不肯放棄。老貓無聲地輕嘆一口氣,對陳霖微笑道:“不介意我先去接一下吧?”說著,他已經走向了公共電話亭,手停頓了一秒,拿起了話筒。“你好?!?/br>【……】話筒那邊只有壓抑的呼吸聲,沒有人出聲,老貓不由皺眉。“如果是無聊的惡作劇的話,那我就掛了?!彼囂街?,同時故意伸出手,想要裝作掛斷電話。【……來?!?/br>隱隱聽到聲音,老貓屏住呼吸,仔細聽。【不來……的話,他就死定了?!?/br>還有一陣低低的笑聲,老貓莫名地覺得不安,語氣嚴峻起來。“你是誰!”【五分鐘之內,到最近的公交站臺,否則,我們會殺了他?!?/br>話筒里詭異的聲音繼續說著。【不要猶豫,不要反抗,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br>“你們是誰!”老貓幾乎是吼了出來,抓著話筒的手不住地握緊,泛白。一陣若有若無的笑,對方的人回答了。【當然是,從地下而來,復仇的幽靈啊?!?/br>咔擦。電話就此掛斷,老貓在原地站了一秒,隨即像瘋了一樣快速地向最近的公交站臺跑去。他不敢懷疑對方的話,因為他知道那幫惡鬼無惡不作!他也不會懷疑對方是在糊弄他,因為剛才電話里的第一道明顯的喘氣聲,是他們之間的暗號。邢非在說——不要來。可是老貓怎么會不去!他不去,還有誰會去救那個笨蛋!最近的站臺離這里開車也要近五分鐘,老貓使出渾身的力氣,飛一樣的奔跑著。在他身后,被遺忘的陳霖失魂落魄地站著。突然,電話鈴再次響起,還是那個公共電話亭。陳霖入木偶般走了過去,接起。【蠢貨!誰讓你在這個時候去找他的,不想要命了嗎!】對方那熟悉的聲音,陳霖愣住了。“阿爾法?”【哼,這個名字,也只有現在你才能叫叫了。聽著,給我回駐地,不準再出來活動?!?/br>“阿爾法!”陳霖幾乎無法思考了,“你在哪,你在干什么,你是怎么把他引過去的!他本來是準備殺我的——”【愚蠢!】阿爾法的聲音顯得有些冷酷。【當然是因為你一點價值都沒有。就算你獲得了一些什么情報,但是比起殺你這個沒用處的小人物,我們都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br>阿爾法說:【誰都不會在垃圾身上浪費時間?!?/br>電話就此掛斷,但是那冷酷的聲音卻一直在陳霖腦海內徘徊,徘徊。連殺的價值都沒有!狠狠一拳擊在電話亭的玻璃上,陳霖看著絲毫無損的玻璃,和自己卻受了傷的手。須臾,壓抑的似哭似笑的聲音傳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認識到,原來自己的存在,是這么卑微!31禿鷲陳霖回到住所的時候,盧凱文幾乎是立刻就迎了過來。“怎么樣,有消息沒有?”他追著陳霖問。“你怎么不說話???那,阿爾法呢,找到他了沒?”“阿爾法?!标惲氐偷湍盍艘槐檫@個名字,笑?!笆前柗?,還是貝塔,誰知道他究竟是誰?”“你說什么呢?找人找瘋了?”盧凱文一臉不解?!鞍?,先不說這個。阿爾法現在不見了,我們的任務也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