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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出息哈! 丁伶伶一邊想著,一邊咯吱咯吱磨牙。 “丁……那個,伶伶,現在只有你能保住小飛了!”白欣然急切地說,“你想個法把他弄走,這邊有我和小暢頂著!” 這是讓白暢然去頂罪的意思? 然而只看當時黃天佑的囂張和恨意,就知道這肯定行不通。 更不用說誰能勸得動展飛…… 下一步白姐是不是要給他下個藥再打包送走了?…… 丁伶伶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跟白欣然的如臨大敵不同,她看待這件事始終相當輕松,只是握著白欣然的手用了下力:“姐,別急,到不了那一步?!?/br> “那你……” “我打個電話?!倍×媪嫣统鍪謾C晃了晃,笑著起身,撥通號碼直接說,“魏干事,我在展飛家里……” 魏干事? 白欣然想起來,帶著志愿者下鄉的,是縣里的一位干部,40多歲,很和氣的樣子。 但是縣里也拿黃家沒辦法??! 她這樣做能有什么用? 丁伶伶絲毫不去管白欣然的顧慮,對著電話那頭嗯啊幾聲,又說:“我把視頻給你發過去?!本蛼鞌嗔?。 “白姐,正好你和白暢然也別走了。你們兩家是重點保護的對象?!彼Z氣平平,沒什么激昂的模樣,但看樣子已經胸有成竹,“這幾天我就住在這里,我看誰敢來動你們?!?/br> 白欣然只當她是安慰自己,一邊答應著,一邊強行壓下了心里的不安,轉而提起臨走之前,展飛爽約的那一次。 “就是你給我打電話,問他有沒有出門的那次?!彼f,“后來我旁敲側擊試了他好幾回,結果被我詐出來,他那天還是去了的?!?/br> “???”丁伶伶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是一直等到咖啡廳關門才不得不走,哪看見展飛的影子了? “他說他看到你了,就是沒進門,在外面轉了兩圈就回來了?!卑仔廊灰荒樀臒o奈,“你說他這孩子,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我告訴他人家丁總一直等到晚上,他還說他知道?!?/br> 恐怕不止是“知道”而已。丁伶伶想,以那個人的說話風格,這個“知道”的意思,應該是她在咖啡廳里坐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看了多久。 就是寧可這么折磨他自己,都不肯和她面對面地說個清楚。 鋼鐵直男! 正恨得咬牙切齒,院子外面忽然又有了動靜。 這一次明顯能聽出是許多人的腳步聲,很整齊。 丁伶伶頭一個出屋,朝著大門走去。 “等等!”她剛聽見說話聲,人已經被展飛整個攬在懷里。 背上的傷在他身上撞得生疼,丁伶伶一時失力,被他逮到機會攔在了身后,又警告她“不許亂動”,才開了門。 門外整整齊齊地站著一列民兵,打頭的卻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沖他笑瞇瞇地打著招呼:“展飛同志是吧?我是縣政府辦公室的宣傳干事魏向陽。丁伶伶丁總在不在?” 丁伶伶走上前去,含笑招手,又給他介紹展飛和白欣然姐弟。 魏向陽顯然已經聽過這幾個人的名字,和氣地笑著說:“縣委陳書記通過人武部下達命令,要堅決保護好你們的安全,你們就放心吧?!?/br> 055章-保護好自己 送走了魏干事的幾個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覷,最后目光都落在了一臉淡定的丁伶伶身上。 白暢然首先笑了,舉手豎了個姆指,“好手段!” 沒人想得到丁伶伶直接繞開障礙,調了民兵過來。 “也不算什么手段?!倍×媪娴谋砬槿匀坏?,像在解釋一件平常的事,“我問了魏干事,陳領導本身就兼任人武部部長,直接反映一下就好了?!?/br> “那你又是怎么搬動這尊大神的?”白暢然剛剛問出口,神情就是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紀檢?” 丁伶伶嘆了一口氣,沒看白暢然,卻看向展飛:“你看看人家!都是一起入伍的解放軍同志,思想認識怎么差這么多!我簡直懷疑你是部隊思政教育的漏網之魚?!?/br> 展飛聽懂了,低頭沒說話。白欣然卻還沒明白,疑惑地望著丁伶伶。 “我們剛來那天,黃家的人過來立威,我就覺得不對?!倍×媪娼忉屨f,“這幾天在鎮上挨家走訪,都說他們家仗著宗族勢力,橫行鄉里,尤其是跟你們兩家有仇。我估計你們一回來,又要被他們打擊報復,就給縣里紀檢監察室打電話舉報,請魏干事向陳領導也打了招呼?!?/br> 白暢然哈哈笑著鼓掌:“不愧是城里來的!我剛才說我索性去縣里,山貓還不答應!” 這話倒是出乎丁伶伶的意料。她轉過頭來,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這個雖然殘疾,卻神采飛揚的年輕人。 怪不得從他進門的時候,就充滿了斗志。 “你也別說嘴,”白欣然卻在旁邊潑弟弟的冷水,“要不是小飛,你能有今天?” “姐!”白暢然頓時xiele氣,瞥了丁伶伶一眼,訕訕地搖頭說,“我欠了他一條命,這就是永遠的把柄。你還是趕緊把他帶走吧,留在我眼前,我不保證不會殺人滅口?!?/br> 白欣然“咳”了一聲,連忙過去推了他輪椅,口中絮絮數落著,臨進屋才回頭笑道:“伶伶你們兩個說話吧?!?/br> “哦?!倍×媪嫦乱庾R地答應,過了片刻,才轉身看著一言不發的展飛。 剛才白姐和她弟弟都說什么來著?讓她把他帶走? 她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抬頭看看他,然后伸手勾在他脖子上。 “展飛,”想著白欣然剛才講過的一切,她忍不住聲音顫抖,“我疼?!?/br> 本來還呆站著的展飛立刻有了反應,像是想抱住她又不敢似的,兩手護在她腰間,語氣急切:“身上疼嗎?” “心里疼?!?/br> 他怎么會遭遇了這么多,承受了這么多…… 就算傷痕累累都一聲不吭…… “展飛,”她把頭埋在他肩膀上,輕輕地說,“你……” 一句話沒說完,身體突然懸空,竟然被他扛了起來。 “喂!” “進屋說?!闭癸w簡單地說了一句,直接把她扛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