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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展飛在員工花名冊上新簽下的英文名字。 “好家伙,這一個元音字母都沒有??!” “是啊這真是單詞嗎?哎小展,這不是你自己編的吧?” “中文意思是什么???” …… 丁伶伶沒理他們,帶著展飛回自己辦公室,才微微一笑:“山貓?” 展飛意外地眉梢一跳,才說:“嗯?!?/br> “是你當特種兵時的代號?”丁伶伶的表情里有好奇,但更多的是興奮。在這種時候,她才表現得像個實際年齡的女孩子,而不是那種沉穩干練的、手握一個集團公司的生殺大權的女強人。 展飛只好又說:“嗯?!?/br> 他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興奮的。曾經的那個身份,只代表了更高的要求,和更重的責任。 而且他現在也已經不是了。 丁伶伶拖著長聲思考了一下,問:“那用這個名字,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不會,”展飛明白她的意思,迅速回答,“只是個代號而已。我們……戰友之間,也互相這么叫?!?/br> 就像他和狐貍。叫得習慣了,常常忘記對方的真名,叫做白暢然。 “那就好?!倍×媪嫘Σ[瞇的,像是被勾起了興致,并不想把話題轉移開,“干了多久?” “入伍一年,去參加特種兵選拔,后來,七年?!闭癸w簡單地說著,同時抬手作了個動作,像是要捂一下左眼,但又放下了,“因為……這個,就退下來了?!?/br> 他眼睛沒有外傷,如果不說,誰也不會知道他左眼失明。哪怕是已經知道了的丁伶伶,平時也會忘記這一點。 正因為如此,在聽他提起來的時候,心里才更加不是滋味。 丁伶伶正和展飛對面站著,想伸手拍他肩,才發現高了點,改為在胸口拍了兩下,手掌就停留在那里,像在觸摸他的心跳。 “放心,有我呢?!?/br> 021章-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您好,丁總在開會?!甭牭绞謾C鈴響,展飛就例行公事地接起來說。 入職以后的工作日常,他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除去偶爾跑外勤的時候還要老板親自開車,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出門就只能打車以外,沒有再遇到什么困難。 助理畢竟不需要太多的專業知識,而認真和用心,展飛當然不會比任何人差。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丁伶伶的家人打來電話。 來電顯示的聯系人寫著“老媽”,不過聽丁伶伶說,她父母還都在部隊上,這位應該是把她當作親生女兒待的姑媽了。 丁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姑媽打電話,這是公司高層小圈子里公開的秘密。 因此展飛的語氣也分外和緩。 電話那頭似乎猶豫了一下:“哦,你是……伶伶的同事吧?” 同事……也算吧? 展飛想了想,說:“是?!?/br> “那麻煩你告訴她一聲,今天要是不加班的話,就回家吃飯吧。跟她說,一定回家吃飯,??!” “好的,我轉告丁總,您還有什么……” 沒等展飛說完,電話那邊已經掛了。 好像怕他會替丁伶伶拒絕似的。 丁伶伶恰在此時走進辦公室。 “有我的電話?”她看見展飛拿著自己的手機,立刻問。 “嗯?!闭癸w點頭,把手機遞過去,“你媽……不是,你姑媽,叫你回家吃飯?!?/br> 丁伶伶一聽,頓時癱在真皮轉椅里,滿臉頹廢:“啊……又吃飯!我說我加班算了!” 展飛放下手機,翻了翻她的日程表:“今天沒有加班?!?/br> 丁伶伶“噌”地坐直了,身體前傾,一眼不眨地盯著他:“展飛同志!你能不能有點階級感情?” 展飛一臉正經:“我的意思是,謊言終究會被拆穿的,你是不是考慮另找個借口?” “唔……也對?!倍×媪嫱兄掳烷_始思索,“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教導我們說,有困難要加班,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加班!我干脆把磁流體那個落地報告提前幾天,今晚先開個籌備會,你看怎么樣?” 展飛毫不猶豫地拿起另外一疊材料,翻了一陣說:“按照報上來的項目進度來看,是可以提前結項的?!?/br> “那就這么辦!”丁伶伶一拍手,精神登時就振作起來,“你去通知項目組和對接部門的負責人,咱們五點準時開會。對了,我有一部分材料拿回家去了,你幫我取一下,就在二樓書房桌子上?!?/br> 展飛點點頭,轉身就走。丁伶伶探著身子又喊了一句:“出門打車!再用跑的我扣你工資!” 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丁伶伶住的別墅區,離公司大廈只有四站地的路程,要是碰上堵車,展飛都能跑在汽車前面。 丁伶伶也是好幾次見他出門辦事,回來不報銷交通費,才知道他還有這么個習慣。 他把這當成日常cao練了是吧,還沒負重! 展飛自然沒聽到丁伶伶在背后的吐槽,也知道她“扣工資”的威脅只是虛言恫嚇,出了公司大門,一轉身就在路上跑起來。 5公里對于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個熱身而已。 刷門禁卡,進小區,又輸密碼打開別墅大門的電子鎖,一連串的動作已經輕車熟路。展飛有時候也會納悶,為什么丁伶伶對自己如此信任,難道不怕他哪天闖空門嗎? 還是說,自從得知了他的經歷,在她的心目中,也把他當作了“戰友”呢? “戰友”當然是可以彼此信任,而且,不分性別的。 問題在展飛眼里的她,好像不是。 每次展飛走進她家的大門,都會感受到屬于年輕女孩子的獨特的氣息。 她明明是不用香水的,而他也從未到過二樓以上的地方。僅僅在樓下的公共空間里,他就能聞到那種清清爽爽的、猶如雨后滴水的草葉的味道。 是自從在醫院里,她撫過他的眼睛和額頭,就留下來的味道。 是他每每午夜夢回,就思念得不能自已的味道。 展飛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不能自拔地愛上了丁伶伶,他的老板,他的朋友,把他當作“戰友”的那個女孩子